这一刻,夜月清风心中过,身内自有乾坤转,他不再融于天地,不再顺应自然,只听从自己身体的呼唤。
他可以听到踢‘腿’时,骨头相互摩擦的那股有些沙哑的声响;他可以听到出拳时,肌‘肉’猛然伸展而后回缩的细微响动;他甚至可以听到转动身体时,肌‘肉’因扭曲而迸发出微微的呻‘吟’。
这一切都在告诉着他,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这就像在无意中撇到了地下的宝藏,然后给了他一把铁铲,让他自己看着办。
他不想消除这些声响,也办不到!
但他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能不能把这些声响演奏成一曲歌谣?
这是一个奇怪的想法,可此时的他却认为理所当然,因为这是艺术!
是啊,用生命在搞艺术!
不过,这艺术好像出奇的管用,直到炉灵高高跌落的响声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把炉灵给打倒了。
不过可惜的是,歌谣儿只演奏到一半就被打断,这好歹是自己的处‘女’作啊。
忧伤就这么爬上心头!
矫情吗?
曾经以为它只会在‘肥’皂剧里出现,可是没想到它也在生活里出现,还那么地狗血。
于是按照狗血的剧情发展,他决定续补这段歌谣儿,难度大不大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条件很充分!
因为他看到炉灵一个鱼‘挺’翻身而起,再次朝着自己杀了过来,目光里透着难以置信,好像刚才只是一场幻觉。
那就来一首青‘春’的歌谣,我要活力无限,我要‘激’情澎湃,我要**迭起,他很快便下定决心。
在这一刻,他不退反进,一步落下便化作无数身影,灵动缥缈,却又显得奇诡怪异,踩着独有的节奏,朝着四面八方飞去,可奇怪的是竟都向着炉灵扑去。
空间扭曲?
也许是一种幻觉!
然后,炉灵的拳头到了,一如当初的出拳。
不过,这回它击中的只是幻影,姜一凡就在拳头的一侧,那硕大的拳头就擦着他的身影,快速地穿过。
他承认他有些失望,为什么这一拳没有打中自己?他都做好了被打中的准备。
什么是**?
**就是在落败中奋起反击,在落后下直起反追,总之就是费尽千辛万苦,最后以弱胜强。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简单的**了,不过现在只能换另一种方式了,那就是以强对强。
奔跑吧,兄弟!
燃烧吧,热血青‘春’!
在这一刻,一股热血涌上他的心头,热情而又澎湃,他的身体洋溢着满满的都是‘激’情,来至于青‘春’的‘激’情,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脚下轻转,身影刹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在炉灵拳头正前方,迎向它的拳头就是一拳。
然后是,拳对拳!
掌对掌!
‘腿’对‘腿’!
招招相杀,就是硬碰硬!
“彭、、、啪、、、彭、、、彭、、、”
拳、脚、掌相撞的声音连绵不绝,奇妙的的是它非但没有和体内的歌谣产生任何不和谐的碰撞,反而和其形成了一段动听的合奏。
曲声是为高山流水,不过不是溪流里安然恬静流淌着的山泉,而是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洋溢着澎湃的热情,听得直让人fightiing!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从一开始出招总比炉灵慢半拍,到现在的完全赶上,有时还快上少许;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力道在持续的出击中,非但没有减退反而在增强,从原来的不断后退,到此时的不分伯仲,甚至还隐隐有力压其之势。
现在的他就如同驾驶着一台加满油的挖掘机,一机在手,天下我有!
一拳硬生生地砸开炉灵的拳头,在瞬息间鞭‘腿’迎上,眼看就要踢中它,结果只是从一团无形的火中穿过。
在那一瞬间,他看到炉灵垂挂在嘴角的笑意,他猛然已意识到这击的无效,不过他并不以为意,因为青‘春’就是fightiing!
一击不成,他立刻扑向左上空,因为他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它会在那出现。
为什么?
你可以说其是直觉,抑或是超越了直觉的预知!
呵呵!
你信?
不信,丫根就不信!
官方解释:错,权当青‘春’热情的挥洒;对,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事实证明,瞎猫和死耗子这对冤家是注定走不到一起的。他扑向了左前方,而炉灵却出现在了他的后方,先是一团小火苗,随后越来越大,不断蠕动着变化,形成一只熊的轮廓,最后才出现了五官,完完整整地现身。
不过,更‘精’彩的要数它脸上的表情,惊讶、不解、还有尼玛的‘迷’茫,统称起来就是一脸的懵‘逼’,懵‘逼’着前方到底有什么让姜一凡这般如狼似虎地扑过去?
逃跑?
绝对不是,那洋溢着青‘春’的小脸把他深深地出卖了。
到底是什么?
、、、、、、
就算姜一凡此刻突然出现在它的面前,一拳迎来,它都不会如此疑‘惑’,只得费解地哼哼两声,声音里蕴含着些许尴尬。
结果,就这两声“哼哼”坏事了!
‘激’昂的旋律,热血的曲调,那是落叶随风扶摇直上九天的舞动,那是阳光冲破层层云朵照耀世间的温暖,那是牵着心爱姑娘漫步河边的幸福。可是现在突然蹦出了两个生硬的音节,让人不禁生出“我‘裤’子都脱了,你让我看这个”的既视感,令人不禁感叹道“好一瓢冷冰冰的湖水啊”,真是“醒目又醒神”啊。
一切都硬生生地戛然而止,舞动、温暖的不打紧,最重要的是第三点,他那心爱的、未知的、将来的姑娘啊!
哭了?
他没这么脆弱!
是笑了!
怪异的笑容爬上了他的脸庞,脸部的肌‘肉’有些不自然地‘抽’动着,眸子里闪动着别样的光芒,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姜一凡第一次笑了,笑得让人心塞。
他的身形没变,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脚下的步伐愈发地轻灵和诡异,犹如尘世一谪仙。可明明炉灵在他的后方,给人的感觉却是距离在不断地拉近。
眨眼间就出现在了炉灵的前方,不,更准确的说他出现在了炉灵的四面八方,各个身影充斥着它的四面八方,每一个都是实体,一样的身姿,一样的动作,连同一样的微笑。
他抬起了手,便化作满天的劈掌,犹如一把把尖刀,带着银白‘色’的锋芒,朝着炉灵砍下。
在这一刻,它又想化作一团虚火?
可是,不行了!
它发现这招失灵了,时间的限制让它十息内只能变化一次,而很凑巧地是在前一瞬间它刚刚使用过。在电光火石间,它抬起了巨大的手,将自己团团围住。
于是,那来至四面八方的劈掌落在了它的巨手上,一时间就像起了风暴,风里折叠着密密麻麻的刀刃,狂风暴雨般地在巨手上肆虐,留下了横七竖八的劈痕。
不过,它并不在乎,只是微微地眯了眼,在下一瞬间如有一道光闪过,巨手便恢复如初,没有留下一道疤。
然后,姜一凡的拳头在这一刻到了,在一劈掌落下后,他看都不看便又直取一拳,朝着炉灵杀去。
这次的直拳并不像之前的劈掌那么分散,分布在炉灵四周的身影一个个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双眼在这一刻亮起,一脸变得狰狞,在一瞬间出了无数的拳,可是就像只出了一拳。
挡住直拳的依旧是炉灵的大手,巨大的冲击力顺着拳头倾泻而出,一下子把围在外面的大手打残。
在这一刻,大手上遍布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不断地破裂开来,随着时不时刮来的微风点点湮灭,最终消失殆尽。
随之消失的还有炉灵,再一次化作火苗,消失在姜一凡面前。
再次出现时,最先出现的是它那嚣张的笑声,张扬得不可一世,紧接着才是它的身影,一点一滴幻化出自己的模样,还是一脸欠揍的表情,只是双眼多了点兴奋,好似发现了一个有趣猎物。
它看了看只剩下一条孤零零的手的肩膀,摇了摇头叹了声气,不情不愿地咬破了唯一的食指,认真地在空中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个字。
之所以说是一个字而不是图案,是因为那虽然长得奇形怪状,但一笔一划内充满了字的神韵。那是它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像一枚烙印,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永不遗忘。
在字的最后一笔完成时,其好像活了过来,浮在半空开始旋转开来,迸发出刺眼的光芒;然后猛地扑向了炉灵,融进了它的身体。
在下一刻,它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缩小,像被活生生的压缩了下去,可却给人予更大的压迫感。美丽的翅膀在一点一滴地缩小不见,反之它那失去的手却随着身体的缩小,一点一滴地重新生长出来,就连手上的‘毛’发也在一点点地冒出来。
它站在草地上,以新的身体。
此时的它比姜一凡矮了一个头,可是给他的感觉是危险不止“两个头”。
它弯下腰,挠了挠脚窝窝,然后拔起了一根青草叼在嘴上,学着姜一凡之前的动作,很有痞气地伸出食指,朝着他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