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吧!
哥就这么自信!
决不能只看表面,简单理解为一介凡人,要深入看本质、内涵。这是姜一凡对一票兄弟的解释。
信?
就为了让兄弟们相信,自己‘吻’了隔壁班的“猪婆”,然后学起霸道总裁风来,当众宣布:我这片池塘被这个猪婆承包了。
这件事造成了三个后果:
1.兄弟们信了,也服了,但他们也明白了,这哥们口味真重!
2.升旗仪式上,校长洋洋洒洒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激’动之情,然后着重表扬了我,赞扬我是中华好男儿,不拆别人墙角也罢了,还勇于“为民除害”。
3.父母很嗨皮,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一直念叨着的要找‘女’友的事,终于在四年级得到落实。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后我出名了。
可以在走廊跑道上尽情地调戏“菇凉”,可以倚靠着护栏尽情地往下吐口水,最令人欢喜的是有姑娘一面跑离自己,一面高呼“姜一凡重口味,好喜欢啊”或者是“姜一凡我想和你一起拉粑粑”。
好事不少,但烦心事同样不少,例如眼前的猪婆。
你说你身高高于165cm,体重低于100斤,这是咋的啦?
还有干嘛没事你长了副祸国殃民的模样,吃饱了撑的!
你瞧瞧,哭哭哭!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双拳能站人,肩上能走马”铁骨铮铮的‘女’汉子。
唉,都怪咱是一个负责任、守信诺的人,说出去的话,做过的事就要承认,见家长就见家长呗。
双方定在一个火锅店见面,当然不是因为火锅店的热闹,以此来活跃气氛,恰恰是在气氛活跃中庄严方能显示双方的郑重。
双方的见面让我感到倍有面子,老爸一身黑‘色’西装西‘裤’,老妈一袭黑‘色’礼服,然后绷着一张如万年寒冰不化的脸孔,对方也是。
宴会的**是猪婆打了个小报告,她说我在学校中总是准时‘交’作业,还不翘课。
她说话时的语气、神态,像一曲“十面埋伏”深深地挑起了我的每个‘鸡’皮疙瘩,有那么一瞬间自己把她的身影和好‘女’孩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然后,我发现自己好像恋爱了,自己也许喜欢上了猪婆!
见面会很完满,眼看就要在自己的主导下完成,我喝的有点嗨,起身去上厕所。
然后、、、
“彭”
煤气炸了、、、
于是在这一炸中,我成了孤儿,也结束了不足一个钟头的恋爱、、、
父母的遗产都给了店主,作为对店主损失的赔偿,当然不够的部分店长还是很开明地原谅我了。
就这样,我重归于校园。
我变了、、、
变得忧郁,变得伤感。
不再讨‘女’子喜欢,也不再有人来同自己说话。
于是,我把大把的时间‘花’在学业上。
不再‘交’作业,更加经常翘课,也和人打架更勤了、、、
最终在老师们的一片赞誉中,小学结束了,中学开始了。
到了初中才发现,原来‘女’生喜欢的是一副娘娘腔,竖起兰‘花’指,娘炮到不行,‘奶’油味很重的白脸小生。
怎么办?
学呗!
现在的化妆技术强到不行,男人已取代‘女’人对化妆品的需求,成为最大的消费群。
男人随身带个化妆盒,太常见了。
先来点粉底遮住自己的忧郁,顺便盖住自己那阳刚的线条,再涂抹些防晒霜,挡住那恶毒的阳光,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再喷点美妙的香水,整得自己香香哒!
初中的生活就这样以一盒化妆品拉开序幕,可是真正的挑战才拉开序幕。
初中已不再需要“作业不‘交’,逃课,打架”的好孩子,这些都只是小学生的玩意。
为了体现初中生的与众不同,教育局苦心开发出了一项神级技能:撕书,并规定此列入中考考核范围。
谁撕的书又快又狠有准,并且所撕的书一致通过评委考官的审核,确定已无拼图完整的希望,将会获得一枚进入重点高中的钥匙。
这就行了?
no!no!
要想稳进梦想的高中还得拼硬实力,全年级几百号人你要一个个干过去,打到服为止。
如果你有幸成为校霸,恭喜你,全省重点高中任你挑;可你要是班霸,只能全省重点高中来挑你了;更或者,你要是一坨*的话,对不起,各安天命吧!
经过三年的‘摸’爬滚打,撕书那是杠杠的,我还差一点就成了校霸,就是被那个‘混’小子‘阴’了一下,被他掏到了鸟、、、
当站在梦想的高中面前,我泪流满面,然后像疯了似的往里跑,往里蹦、、、
风景很美吗?还行。
美‘女’很多吗?还行。
建筑很有特‘色’吗?还行。
那为什么?
只因它那鼎鼎有名的黑暗料理,冠绝天下、无与伦比,就像初恋的味道,令人难以忘怀。
是的,她一直都在,在我的梦里,从未离开、、、
夜‘色’降临,死猪婆现,在我的梦里。
她平时总说“奔跑吧,少年”;但今晚她说了“战斗吧,兄弟”。
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我遇到了斧头帮。
高中已经完全脱胎出于初中、小学,和它相比,初中、小学就如漫画里的二次元世界一般,小打小闹。
在高中,人们加入了帮派,更追求暴力美了,干架也更劲爆了,为了自己追求的理念,帮派之间的争斗不断。
其中斧头帮就以战出名,它的理念是:战胜自己的怯弱,克制自己的勇气。
自己加入斧头帮更多的是缘分,因为当时帮主看着空落落的大堂只有我一人来报名,遂抛下一句高深莫测的话“入我帮者,非命乃缘”。
据个人分析,非命指的是斧头帮招人的条件,我一个都不符合,乃缘应该是我加入了斧头帮。
加入了斧头帮就要为它出力,于是为了遏制其他帮派的发展,第一年我砍了十几人,第二年砍了三十几人,第三年、、、
呵呵,被砍了!
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又或者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幸运的是没挂,按理说心脏都被割了个破‘洞’,绝对活不了,可是自己还活‘波’‘乱’跳的,只是唯一的遗憾是死猪婆这回真的消失了。
高中就这么结束了,依靠着平时良好的表现,我直接被保送进农民工队伍,而那些表现欠缺的则送入大学继续改造。
我终于成为了农民工,一名光荣的农民工!
在父母的坟前,我哭了。
你们在时,我不知道你们口中的好在哪里?
还傻傻地以为好不到哪里去。
而你们去时,我才渐渐地明白:
你们的好,真的很好。
也许是我当时、、、
太傻,太太傻,太太太傻!
但是,现在我懂了。
你看,我成了一名光荣的农民工!
在毕业欢离会上,死党闹得特嗨,似乎要把满心的愤恨发泄出来,没错,他被淘汰了,他被送进一所重点大学。
最后他喝的伶仃大醉,流着泪一字一字地哭诉道:都怪自己没用,平时不努力砍人,‘弄’得现在被送进大学,还他妈是重点!
听者都有些伤感、无奈,但重点是他们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农民工,美好的未来正徐徐向他们招手。
于是我就这样地步入了社会,加入了建设社会主义的队伍。
我们勤劳能干,敦本务实、兢兢业业,高楼大厦、奇园美景在我们的手上一点一滴生成。
我们又是傲世轻物、趾高气昂、持才傲物,轻视一切非农民工者,特别是呆在办公室里的人,大腹便便,没出息!
我们就是这么稳,也这么狂,谁叫我们是农民工!
前几年很出名的那篇文章叫《我‘花’了18年时间才能和你站在一起搬砖》,真是道出了我们农民工**‘裸’的傲娇。
十年了,痛与乐磨炼了我那强大的意志,白皙的肌肤也被换成古铜‘色’。
但这不仅属于我的骄傲,也是全体农民工的骄傲。
以至于在同学聚会上,柳牛笔,也就是那位在毕业晚会上哭诉自己被送进重点大学的哥们,现在已是某上市公司的ceo,看着我那古铜‘色’的肌肤,落寞地说道:
“真羡慕你,工作量大,薪资又低!”
接着呢?
我打算成亲了。
采用的时下最传统的方式:闪婚。
在马路上直接拉住一个妹子,然后问道“想结婚吗?我请客!”
在婚礼上,就在牧师宣布成为夫妻前一刻,一个声音冒出来:
“慢”
是死党甲,然后他补充道:
“她是一个绿茶婊”
“滚”
这是我的回答,理由是我不在乎。
于是婚礼继续进行,在牧师宣布成为夫妻前一刻,又一个声音冒出来:
“慢”
这回是死党乙,他的理由是:
“她有男朋友”
“滚”
这还是我的回答,因为结婚了就没有男朋友了。
接着婚礼继续进行,在牧师宣布成为夫妻前一刻,再一个声音传出:
“慢”
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遥远,使人记不起声音的主人是谁?
我望向声音的来源,然后我惊呆了!
接着声音的来人说了一句更令我惊呆的话:
“她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
“、、、、、、”
、、、、、、
最后我还是成亲了,新娘换成了猪婆。
是的,他们没死,在爆炸的那一刻,他们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被传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然后这些年他们都在赶路,就为了在自己成亲前赶回来。
当然赶来之前,他们还去洗漱、打理下,不过死猪婆还是那样“丑”。
婚后生活第一天,世界好像天旋地转了那么一下,然后什么都变了!
我成了**丝,猪婆成了‘女’神,而整个世界在狂刷我的三观。
小学不‘交’作业、打架、逃课、早恋,成了坏孩子的标志。
初中也不流行撕书,校霸、班霸更成为老师的眼中钉、‘肉’中刺。
高中也不再以砍人论英雄了,砍人成了犯罪行为。
更恶心的是农民工成了**丝的聚集地,而大学反倒成了高富帅的聚集地。
不过,地球照转,日子照过、、、
一年后,我的孩子出生了,然后咻的一声在我还没反应中疾速成长。
照料婴儿最苦b的莫过于不能在其面前装b,因为老爹曾经的辉煌都变成了少儿不宜。
我想这点老爸感受最深,因为对着他的孩子和孙儿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沉默变成了他的招牌。
在十年后的某一个午后,他走了,也给我们留下一个巨大的谜,因为在他临走前,曾伸出左手指了指天。
抱着这个谜,我看到孩子长大成亲,然后是孙子出生,接着是重孙子的降临、、、
在重孙子降临那一刻,世界好像又转那么一下。
一切又好像恢复如初,我那个‘激’动啊,内心很多说不出口的话,现在好像可以肆无忌惮了,那是我热血澎湃的青‘春’啊!
然后,我挂了,原因是太过‘激’动而产生的脑溢血。
但是,在最后一刻我解开了老爸留下的谜:
他指着天是在说道“你他妈在逗我吗?”
于是,我也指着天,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你他妈是在逗我吗?”
“我他妈就在逗你!”
在失去意识前一道声音清楚地传入我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