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知其面,现在突然要去见她,我心中居然还有点忐忑。霍清柏的未婚妻叫苏箐泉,听着跟霍清柏的名字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妥妥的情侣名啊!
我拿着霍清柏给我的地址,打着车直奔苏箐泉那里。
很快,车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店面门口。这外面的装修黑乎乎的,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风格,只有从门上的玻璃往里看,才能看到一片明亮的灯火。
这门的门把却十分别致,是一只小茶壶的样子,上面还挂着一个木质的牌子,写着:进来吧,店主在里面。
看到这些装扮,我没来由的对这位苏小姐心生了好感。
能把店开成这样的女人,一定也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女子吧!而且,她还是霍清柏的未婚妻。
“有人吗?”我试探的喊了一声。
远远的里面的房间有人应我:“在这里!”
我一边环顾着四周一边向里面寻找过去。这里是一间女装店,应该是自主设计和制作的店面,里面的衣服每种款式都仅有几套的样子,还有大大的牌子上写着:一旦售罄概不重做。
“在这里。”声音变得清晰起来,从里面的房间跑出来一个精致的女人,她个子不高很娇小,脸蛋上洋溢着别样的神采。
她就是苏箐泉?
“是温容吧?清柏跟我说了,你稍微等我一下。我给客人选好花样就来!”她说话的语速很快,但吐词却十分清楚,听得我只有点头的份。
看来,她就是苏箐泉,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女子。
我抱着自己的破裙子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也顺便欣赏苏箐泉的设计作品。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的是独具匠心,这些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大牌,但都精美的叫人挪不开眼。
根据我多年订制衣服的经验,这样一套女装估计价值不菲。
想想也是,这店面虽然从外面看起来不起眼,但是这位置可在繁华的商业区附近,向来房租也不会便宜。能把店开在这里,说明这个苏箐泉还是很有几分本事的!
没等一会,从里面走出一个妙龄的小姐,她心满意足的对苏箐泉说:“那就这么定了,我下个月过来取。”
苏箐泉笑的大方:“好。”
送走了客人,苏箐泉转身对着我直接说:“你的衣服呢?给我看看。”
我没想到苏箐泉这么直接,连开场白的打招呼都没有,说话就直奔主题。我赶忙把手里的包打开,将那件已经破烂不堪,还在掉棉絮的衣服拿给她。
“就是这个……还能不能修补好呢?我晚上就要用了。”我对苏箐泉说明情况。
其实我急得很,但是求人帮忙我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急躁,只能耐着性子慢慢说。
苏箐泉带着我走进了刚才里面的小房间,原来这里才是她的操作间,里面虽然有点乱,但是能看出是个裁缝应该有的地盘。
她说:“修补是肯定能修补好的,但是跟以前一模一样做不到。”
我也明白,再巧手的裁缝也是人啊,裙子破成这样,怎么可能把它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呢?
我点点头:“那能修补的……能穿吗?”我可是要穿这件裙子去颁奖礼的,万一修补的破破烂烂,岂不是贻笑大方。
苏箐泉笑了:“你放心,这点我可以保证,只是……”
她的话几乎给了我最后一抹希望,我压抑住心底的激动:“只是什么?”
“只是你最好有一件衣服能代替,万一在晚上之前修补不好,你得有第二套方案去应对。”苏箐泉也不拐弯抹角,话说的意思很明白。
我当然懂苏箐泉这话的意思,也知道这是必须要做好的准备。只是,现在的我不是从前了,我带在身边的衣服很少有出席这样场合的款式。再说,文艺界的颁奖礼跟名媛酒会之类的还不一样,我不能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那才叫一个格格不入呢。
这真是愁坏了!
见我面露难色,苏箐泉说:“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件做好了的衣服,你可以拿去穿。”
我喜出望外:“可以吗?你这里不是定制的衣服?这样做不会影响你吗?”
我当然明白定制衣服的意义,无非就是要独一无二和无人沾染过的新衣服,每个女人来定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每套衣服的尺寸也是各不相同,我能穿上那就还行。
但万一要给客户发现她的衣服被别人穿了,苏箐泉的招牌恐怕就要砸了!
苏箐泉笑眯眯的说:“没关系,那是我做给自己的,只是……”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你个子比我高,可能有点紧。”
拿出那件衣服,我试了一下,除了下身的裙摆短了一点之外,其余的居然刚刚好!这裙子本来做的就很文艺范,属于中长裙的范畴,所以短一点看起来也不错。
对着镜子我高兴不已,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苏箐泉却说:“这只是第二套方案,我现在要开始补救你的第一套了。”
说着,她冲我展开一个笑容:“你可要看好时间,现在离你出发还有六个小时不到了。”
对!我还得换好衣服化好妆,还得赶过去,这路上的时间也得算进来。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说:“好,那我帮你看店。”
苏箐泉听我这么一说,居然一愣,随即笑容更大了:“那就多谢了。”
为了不打扰苏箐泉帮我修补衣服,我乖乖的退到外面来等着,两只眼睛不断的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心底其实早就蠢蠢欲动。
手机还在不断的震动,那是郁辛的电话。
想起刚才郁家的一幕,我犹豫着才接听了起来:“喂?”
“你去哪里了?”郁辛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只是我现在心情也不好,懒得应付他,我说:“我在为晚上的颁奖礼做补救,有事吗?”
“补救?你要是缺衣服的话,我来给你弄好。”郁辛这么说。
奇怪了,郁辛怎么知道是衣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