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东海的办公室可不算好进,宣子佳又是这样的身份,听她说的这么果断,我反而有种好奇心在驱使,真想知道她会怎么做。
和宣子佳分开后,我计划了一下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工作。
今日不同往昔,我现在不是一个人,还得盘算着几个月后迎接新生命的事情。同时,胜鸿这边我也不能放松,要怎么应对可能完全脱手的几个月呢?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想到日后的改变,我禁不住伸手摸了摸还一片平坦的小腹,那里已经落下了一颗新的生命,正在渐渐地长大,总有有一天会瓜熟蒂落的来到我身边。
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与我血脉相连的人了吧?
就是这一份血缘,连郁辛都比不上。
就算为了这个孩子,我也要把接下来的事情安排好,好让自己能安安心心的迎接他的到来。
这样想着,我就翻起了胜鸿下个季度乃至今年的计划,听了这么多的会议,也参与了不少计划的拟定。现在的我看起这个来,算得上轻车熟路。
上一次胜鸿的旗下一连跑了好几家一直合作的厂家,如今虽然资金链稳固,但其实生产量还不如从前。
颜东海也在一直寻找新的代替厂家,可惜的是,胜鸿的要求高,颜东海这个人在这方面又偏偏有点吹毛求疵。这让这方面的进度始终提不上来,几乎每个早会都会提到提高生产能力的话题,算得上老生常谈了。
江城市周边的工厂其实早就被市内的企业垄断,大家彼此心中都有数,对方来头多大,有多少能力,吃得下多大的量,这些厂家可是门清的很。
想到这里,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能不能离开江城市的范围到邻近的城市去寻找新的厂家呢?
这个想法将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要知道做实体经济的人,从原材料到产品到最后的发货售后,这每一步都是关键。他们之所以把工厂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无非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全方位监控,从而达到最理想的效果。
可是现在看来,这样的方式明显有点跟不上了。
先不说这个人力和精力的缺乏,就说资源已经不够分就是个大问题。更何况,江城市周围的厂家太多,我总觉得等新的政策下来,将会有一个巨大的改变。比如,将这些工厂尽数迁离江城市范围。
这个想法我觉得很有趣,回去后当成笑话说给郁辛听,没想到他却沉默的笑了笑:“你想的没错,我也怀疑以后会这样。”
我一愣:“真的?”
郁辛点点头:“你看现在郊区的情况就是工厂太多,周边的居民在不断的投诉,快则三年,慢则五年,一定会有新的改动。到时候吃亏受损的,还不是生意人。”
我瘪瘪嘴,心道:像你这样的生意人赚的钱也不少了,也难怪老百姓会投诉啊!很正常。
郁辛的话给了我一个启示,既然数年的时间就要改动,我为什么不从现在就开始着手呢?反正等我从郁辛手里买回温氏还得要几年,我不能坐以待毙,等着颜东海那家伙凭着自己的想法发展胜鸿吧?
那我得等到哪一年?
郁辛笑眯眯的凑过来,边说话手上边不老实的顺着我的后背摸索着:“其实,你只要稍微讨好我一下,我就把温氏交到你名下啊!反正我们现在是夫妻啊。”
我看了郁辛一眼,只见他满脸桃花,一副暧昧引诱的样子。
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不行,我们得守信用,该怎么还是怎么来。”
我不想因为跟郁辛和好了,就能顺理成章的拿回温氏。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温容了,我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让自己真的强大起来。
见诱惑无用,郁辛的手继续不老实起来,似乎吃不到摸两把也好。慢慢的,他手上的温度透过我的皮肤传达到我心里,我也有点意乱情迷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郁辛已经将我抱到了床上。四目相对,眼睛里都是炙热的温度,直到我感觉郁辛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我连忙按住了他的手。
郁辛还有点回不过神:“怎么了?”
他的声音因为**的关系显得有些沙哑,听起来比刚才都诱人。
我不断的提醒自己,就差没在脑海里滚动播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稳了稳心神,我拿起郁辛的大手轻轻放在小腹上:“不可以的,医生说了前三个月我们得小心。”
郁辛看着我的动作,眼睛都直了。
等他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郁辛无奈的摸了一把脸:“好吧,你赢了,我去冲个澡。”
看着郁辛无可奈何的背影,我无声的笑了。
这大概就是幸福最本质的模样吧,平淡而又美好,哪怕一个片段都有温暖人心的力量。
日子在平平淡淡里继续着,因为有了郁辛的提醒,我开始留意周边适合的城市以及那里不错的厂家。
这方面的工作量巨大,而且资料数目可以用海量来形容。我又不能假手于人,这只是我的一个预想计划,所以什么都得自己亲力亲为。
这天,我刚看完一个城市的数据,停下来揉揉眼睛休息一会。
喝口水的功夫,我接到了宣子佳的电话,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有点颤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
宣子佳说:“东西我拿到了,怎么见面?你给我多少?”
我向来是个好说话的人,也很会替人着想,我说:“你想要多少呢?开价吧!”
宣子佳显然对自己的工作难度很不满,她有些气愤的说:“我要三百万,颜东海的办公室根本不好进,而且时间又那么紧!你得给我三百万。”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有些暗沉的天:“我们见面谈吧,你说你拿到东西了,我总要去验验货。”
宣子佳爽快的应下:“好!这次我们换个地方,到我家附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