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快,这里又黑漆漆的,我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是如何。唯一庆幸的是,身后那三个男人似乎也慌了神,没有继续刚才嚣张的行为。
我想努力睁开眼睛,最后还是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迷糊着看到外面天已经亮了,但是头疼欲裂,我睁开眼睛又给闭上了。
模模糊糊间,我好像看到了郁辛的脸,还有他关切的语气和着急的眼神。
心像是被注入了活力一般,又再次兴奋的跳了起来。是郁辛!是郁辛来了!这一刻我才发觉自己其实一直都在期盼郁辛来救我,我心里还是有他,不然我又怎么会在危急的时刻脑子里全是郁辛的身影呢?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了。
睁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还有身边那隐隐约约的消毒水味道,这时有个人凑了过来,关切的问:“容容,你醒了吗?听得到我说话吗?”
这是谁?
我有点茫然把眼神转了过去,引入眼帘的却是蓝致远的脸!
怎么会是蓝致远?
郁辛去哪里了?
难不成我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吗?是我期待太高,所以看到的人都是郁辛?难道说,郁辛一直都没有来救我,来救我的人是……蓝致远?
这样的想法冲击着我的大脑,头部又是一阵抽痛,我忍不住露出痛苦的表情。
蓝致远赶忙又说:“头还疼吗?医生说了你没有什么大碍,都是一些外伤,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张了张口,还是没有问郁辛的事。
对方是蓝致远,我也不想问。问了叫人尴尬,何必张这个口呢?
直到下午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已经在医院里昏睡了两天了,今天是我受伤后的第三天。而蓝致远从我住院以来就没有离开过,小护士进来给我换药的时候还笑着打趣说:“你男朋友可真是体贴啊,看到你受伤他急坏了呢!”
看到我受伤?真的是蓝致远救了我吗?
他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我看着蓝致远,哑着声音说:“谢谢。”
如果真的是蓝致远把我送到医院的话,这就是他第二次救我了。心里很复杂,我有太多问题想问,却也找不到对象去问。
在医院里,除了蓝致远就只有曾姨过来照顾我了,至于郁辛,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一次。
心里的期盼也在这一天天的失望里慢慢的累积成了绝望,外面的太阳再温暖也抵不过心底的寒。
终于,我稍微好一点的时候,蓝致远会断断续续的跟我说起救我的情况。我竖起耳朵,不敢打断蓝致远的话,我只想听到关于那个人的名字,哪怕一次也好。
可不知道是蓝致远刻意遗忘了郁辛,还是从来就没有郁辛的出场,直到他全部说完,我也没听到郁辛的名字。
我愣了一会:“谢谢。”
好像除了这两个字我再也没有其他的能跟蓝致远说的了,真是何其悲凉!
蓝致远苦笑了起来:“你不用这么道谢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个前任男朋友在这里跟我说,救我是他应该做的。而我法律上名正言顺的丈夫,却在我入院好几天后一无所踪,下落不明。
其实不能算是下落不明吧,我知道他肯定在鼎玉里忙着他的生意。
郁成这一回也不知道达成了什么目的,我甚至不知道该怪他把我弄成这副模样,还是感谢他让我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和郁辛的选择。
郁辛的选择?
因为我受了伤的缘故,并没有第一时间确认郁辛的选择。在我心底,那朦胧间看到景象还是深深的刻在我的记忆力。
冥冥之中,似乎有第六感提醒我,就是郁辛救了我。
然而在这一天,曾姨从家里煲好了高汤带过来,她用一张旧报纸抱着手里的保温盒,进门那一刻,她随手丢在了一边。
曾姨还在念叨着:“这汤我昨天晚上就开始炖了,你得全部喝完。喝完才能恢复的快啊!”
我的注意力已经被那张废弃的报纸吸引了过去,伸手拿起来一看,上面的日期赫然就是在我受伤后的第二天。这是江城商报,也是我家里一直在订阅的报纸之一,这一张属于头版头条。
上面的人我十分熟悉,是郁辛!
标题上写着鼎玉实业改体在即,新型企业即将诞生!
我草草的浏览过这篇报道的内容,顿时觉得一阵难言的心疼,我不忍再看闭上了眼睛,两滴泪珠却毫无征兆的落下。
曾姨吓了一跳:“小姐,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哪里又疼了?我去叫人啊!”
我来不及阻拦曾姨,门口蓝致远进来了,正好挡住了曾姨的去路。
蓝致远诧异的问:“怎么了?”
我朝他看过去,只见蓝致远的手里也拎着一只保温盒,他用着急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被曾姨吓了一跳。
我赶紧平复了情绪:“我没事……不用叫医生的,曾姨,我想喝汤。”
曾姨被我吓得不轻,过来给我盛汤的时候还在念叨着责怪,我听着这样温暖的唠叨心里居然好受了很多。
我慢慢的喝完汤,趁着曾姨拿着保温盒离开的功夫,我看着蓝致远问:“那一天是不是你救的我?”
蓝致远一愣,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样问吧!毕竟在之前聊天里,他已经轻描淡写的跟我说过这些事了。
见蓝致远没有回答,我又重复了一遍:“你在哪里救得我?”
这个问题仿佛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要紧紧的抓牢,一点都不想放松。
蓝致远有些无措起来,他刚刚打开的保温盒差点被打翻了。几秒后,他语气轻松的说:“我……是在一个仓库里救的你。”
我紧张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那个仓库的?”
蓝致远看着我,最后长叹一声:“因为……郁辛给我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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