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婳脸色几番挣扎、扭曲,最后才定格为平淡,“瑶瑶,我真的是你妈妈,是叶素将你从我手里抢走的!明明现在那一切都是我的,是她!是她把你爸爸从我身边抢走,她是第三者,瑶瑶你要信妈妈。”好像怕她不信,苟婳上前抱住李瑶瑶,“我们可以跟李继当面对质,我是你妈妈我不怕他撒谎,我们还可以做亲子鉴定,你是我女儿,你真是我女儿。”
虽然苍白着脸,虽然赤红着眼眶,李瑶瑶依旧推开她,十分坚定道:“我妈妈已经死了,我妈妈是叶素!你不要挑拨我爸爸妈妈的关系!你滚!现在就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被推开的苟婳整个人晃了晃,有些像被抽了线的傀儡,快要支撑不住那副身体。
“瑶瑶……”苟婳扬手给了李瑶瑶一耳光,清脆的响声连她自己都有些惊异到。时间暂停了有十秒,苟婳才回神上前捧着李瑶瑶的脸,“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该打你,是妈妈的错,我的孩子我最爱你,妈妈不是有意的,瑶瑶你原谅我,你原谅我……”
感觉不到脸颊上的疼,李瑶瑶依旧一副淡淡的模样,不生气也不难过,就跟对方死在她面前她也能这样。
“苟阿姨。”李瑶瑶出口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像是强烈压迫之后的后果,“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请你现在、马上离开,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认识你,跟你有交集。”
“你什么意思?”苟婳本来的嗓子粗哑,但此刻却变得十分尖锐刺耳,“你是不想认我?是吗?你嫌弃我的身份吗?你也喜欢叶素的身份?你们父女俩都是一个德行!都喜欢叶素背后的叶家!喜欢她的钱!瑶瑶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她们两人一直研究着母女关系,那边蒙着脸的温小姐去突然起身,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朝着床上的李依染脸上划去,眼神里是狠厉与志在必得。
李依染虽然一直闭眼装晕,却时刻注意着所有人的动向,在温小姐起身时她就感觉到了。没等她靠近自己,李依染便快她一步,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一把扯掉她蒙着脸的口罩。
“往日回放啊!温雯。”李依染钳制着她手里的水果刀,将人抵到一边,“还想用刀?上次你都没那个胆子,这次胆子有多大?”李依染力气比她大许多,强行将水果刀带到她脖子边。
这人真是当初两次逃掉的温雯,脸蛋依旧漂亮艳丽,只是眼里却带了些衰老的死寂,让她本就不大的年龄瞬间感觉增加了几岁。
就算再怎么,温雯都很怕死,她战战兢兢看着李依染,“你你……你没中药,李依染你别伤我,这不是我的主意,是苟婳!她说你母亲抢了她的孩子、男人,她要让你尝尝永远没有孩子的滋味,我最多只是个帮凶,主犯是她不是我。”
李依染并未松开她,反而越发将人钳制的越紧。那边的苟婳也发现李依染装睡,不由揽住李瑶瑶,将人带向窗边。
看着是抱着李瑶瑶,其实不然,看似温柔反而是钳制着让李瑶瑶无法动弹,只能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苟婳打开这里一大扇没有护栏的窗子,因为是vip病房,这里跟普通病房有很大区别,窗户就是一处。
苟婳垫高脚,坐在窗户拦上,将李瑶瑶也拥到边上。她目光直直盯着钳制住温雯的李依染,像是在打量,更多的是在回忆。
“你这张脸,跟叶素太像,这个神情也很像。”苟婳似感叹,“她很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的美丽、善良,亦或是背后的财力,当初李继就是这么告诉我的。”说完苟婳忍不住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夸张,更像是疯癫一样。
“我爸爸跟我妈妈是真爱!”李瑶瑶在她钳制下不免反驳,侧着头狠狠瞪她。
“真爱?”苟婳嘲讽的重复,目光在李依染身上流连,“搞笑一样的真爱,瑶瑶,你还太小,千万别因为眼前事物被欺骗了。”
李依染懒得跟她谈论什么真爱,什么过往谁抢了谁的男人,“你到底想干嘛?只要我大叫,立刻会有人冲进来,你们两个谁也跑不掉。”
“你跟你妈妈一样冷静,只是……我真的很讨厌她的所有!”苟婳冷冷看着李依染,“我要的很简单,李继给你的股份不能要,那全是瑶瑶的!瑶瑶才是他的女儿!你要拟定合同,李继所有财产你都不能继承。”
“我本来就没想过要他的财产。”
“那那是什么!”苟婳指着李依染床头那份合同,“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把李家一半都给了你!”
“李家产我不会要,你放心,那都是李瑶瑶的,你先把她松开,那儿太危险性了!”李依染盯着苟婳有些夸张的动作,很怕她一个不小心掉下去,那也就算了,最怕她掉下去时要拖上李瑶瑶,毕竟她现在神色很诡异。
摇摇头,苟婳手摸着李瑶瑶的头顶,像是在安抚她不要怕。“我们母女好不容易团聚,我为什么要松开她?难道你想让我们分开?”苟婳狠狠瞪着李依染,“你的心怎么这么恶毒!就跟你死了的那个母亲一样!毒妇!不要脸的贱人!”
她话一落,李瑶瑶对着她手臂重重咬下去,一直到有血迹浸出才松口,“你再侮辱她,我就把你推下去!”
苟婳依旧眼神温柔,“那咱们一起走,这样你就能跟妈妈永远在一起了,当初放你在李家,我整整后悔了几十年,瑶瑶,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苟婳眼神有些恍惚,看着真有要抱着李瑶瑶一起倒下去的样子。
“喂!别激动!”李依染一把丢开温雯,上前两步又停下,“有话好好说,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李家的财产对吧?我这就叫律师理合同,不会接受李家任何财产。”
温雯见李依染心思没在她身上,从边角偷摸着跑出了病房,她不想死,就算要报复也要慢慢来,她不想再把自己搭进去。
靠着窗框,苟婳依旧笑着,但面对李依染时会不由自主带上嘲讽,好像她就是一个笑话,一个李继的污点。“不光是李家的财产,就是叶素的所有你都必须交出来!那是她欠我的!她欠我的!”
“好,欠你的都给你,你先放了李瑶瑶,你不是说她是你女儿吗?那边那么危险你怎么能让她置身险地?”李依染心里跳得很快,一句句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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