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好像都快要适应这种日子了,连逃出去的**都要消磨殆尽了。
该死的王子熏,臭屁熏,跑哪去了,不是说埃塔尔全国也不过北京城大小么,那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人来找她?
这么大的房子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个神神秘秘的澜除了每天过来吃饭基本上都不在。
何小荷暗自咒骂,这个人可能是故意的,知道她没得吃,故意在她面前吃每顿饭,还不带重样的,从西餐到中餐、从早茶到夜宵,好像这里是餐厅一样。
每次他吃,何小荷就坐在他边上,捧着脸看着他…的食物。
开始时她只远远的站着闻香,后来慢慢走到附近勉强能看到的地方站着,见他并不做声,干脆一屁股坐在他边上,就这么捧着脸看着他吃。
这个澜真是定力一级棒,被这么盯着还能若无其事的细细咀嚼、吞咽,一顿饭最快也要吃半个小时,看的何小荷心力交瘁。
“滴滴”智能系统报了时。
到饭点了,何小荷站起身,走到门边,整了整衣服头发,端正的立着。
十几秒后,澜进了门,手上一如既往拎着几个袋子。
他穿着件背心,跟那晚在pub遇见时一样,夸张的胸肌从她的位置看若隐若现,大臂上的肌肉也不是整块整块的,而是线条状的,显得健康修长又没那么吓人,跟王子熏一样。
呸呸呸,怎么好好的把他跟王子熏放在一起比,王子熏虽然偶尔浮夸但也不会像他这样爱好圈禁女人。
话说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肚子咕噜噜又开始叫,顾不上这么多了,何小荷一路小颠跟在他身后颠到餐厅饭桌边,谄媚的替他抽出椅子。
等他做定了,又去厨房拿了餐具,当然,顺便也替自己拿了一套。
住了这么几天,这个高级厨房也已经被她攻破了,不出所料,也是有机关的,只是这个机关比较特殊,这个房子里所有的开关都在一个特殊的遥控器上。
那天,她在这里上下左右摸索开关的时候,这个男人手握着遥控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折腾。
这个国家的人真是古怪,喜欢机关和猛兽……
澜今天带来的是孜然烤羊寸骨、皮塔饼、热头盘炸蔬菜球、法香沙拉和腌制橄榄,都是阿拉伯风味菜。
其实在何小荷的眼里这些可以总结为烧烤、饼、炸丸子、沙拉和小菜。
好在不管是什么她都爱,这几天跟在他后面捡漏,也算吃过不少特色菜了,都是叫不出名字的,他不介绍她也不问,生怕一个多嘴被赶走,又要挨饿。
饿的滋味她可真是受够了。
“这个烤串可真好吃,一点膻味都没有,香气十足,肉质又嫩,大厨真是厉害。”她一边吃一边不自觉喋喋不休起来,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能不夸奖。
澜瞥了她一眼,也不做声。
“你怎么不吃?不饿么?”何小荷见他只吃了两个炸丸子就收口了,有些不解。
他虽然很少搭理自己,面上冷冷的,但总体来说也还算是个好人,有吃有喝的招待着,实在不懂他为什么要绑自己来,难道是想找个人陪吃?
那他可是找对了,只是她想提个建议,陪吃这事她可不可以不要全职,兼职也绝不会让工作质量打折扣的。
吃饱喝足,她勤快的将垃圾都处理完了,满足的靠坐在椅子上,腆着个肚子。
突然有些不安,过两天,王子熏来见到自己,不会反而觉得自己胖了吧?
难道,这个男人当然用心在这,是想把自己塞肥了让王子熏主动放弃?
太坏了,太坏了,不行,我要锻炼。
何小荷愤愤的想道,说到做到,站起身就开始来回散步,好在他的房子够大,即使不出去也能将就锻炼。
澜今天难得没有吃完就走,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女人晃悠来晃悠去,看到最后,头都有点晕了。
“stop!”
何小荷走的正起劲,听到一声喝,叫她吓了一跳。
什么鬼,有狗吗?
她左右看了半天,一脸疑惑的看着沙发上的人,“你叫的?”
澜直直的看着她,“我叫你,停下。”
“哦。”停下就停下嘛,说什么stop,听着像训狗似的。
她悻悻的坐下,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这气氛,好尴尬,他今天怎么不走了?
何小荷很郁闷,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自由,转念一想,正好他在,不如,就聊聊?
“哎,”她拖着椅子坐近了些,“澜先生,你在这里上班?”
这么多天,没有任何人来“提审”自己,所以她判断,这人可能是负责在这里看守的,每天有人给他送饭,而他,以前负责照顾这里的狮子、鳄鱼、狼,现在加了自己这一个人,也算顺便了。
澜微微睁开眼扫了她一下,重又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何小荷决定自力更生,再接再厉,“你老板是谁啊?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啊?”
澜彻底不搭理她了,这回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这可不行,可不能睡过去,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哪能这么容易让你给浇灭了。
她站起身,走到跟前,俯下身,右手在他脸前晃了晃,嗯?没反应?真睡着了啊?
何小荷又凑近了些,近的快要可以数清楚他的睫毛。
这些人血统真是好,各个生的一副俏皮囊不说,连睫毛都这么好看。
眼前这个人,这么仔细一看,好像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看过,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可能是像到现在都没找到自己的白痴熏吧,眼睛都是美又凌厉,连睫毛都是这样浓密又卷翘,看看这湛蓝的眼珠……
等等,湛蓝……眼珠……
“啊!”何小荷犀利的尖叫声划破宁静,震耳欲聋,远处的狼都应和起来。
澜微微的皱了皱眉,撇了撇嘴,伸手按了按耳朵,试图舒缓一下不适。
“发什么疯?”
“不是,你,你没睡啊?”她说的断断续续,似乎还没缓过来。
“谁跟你说我睡了,”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这个女人,太不正常。
没走几步,突然发现迈不开腿了,低头一看,那个女人正抱着自己的一条腿,低着头倒豆子似的说道:“别走别走,我们说说话嘛。”
他使了把力,没能挣脱,索性放弃,站在原地不动。
女人慢慢抬起头,仰视着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要我呆在这里啊?我还要呆多久啊?澜先生。”
这几天他已经见识了她的各种模样,丧气的、活泼的、坚定的、隐忍的……
可眼前这幅,呃,挑逗的模样,倒是第一次见。
他弯下腰,把头无止境的下低,一直到离她的脸时候一掌宽的距离,她有些吓到,本能的侧过脸。
澜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她有些吃痛,哼唧出声。
“你呢?你来埃塔尔做什么?”
他离得太近,说话时气息她都能感受的到,何小荷挣扎的转过脸。
“我跟我的爱人一起来的。”
“爱人?”男子收紧了眸子,微微眯着眼,手上的动作却加重了些,将她扳正过去,“你确定那个爱人是属于你的?”
什么意思?他是哪一派的?难道不是皇宫里的人?
男子凑的更近了些,何小荷被他扳住了下巴,避无可避,索性怒目回视,“我的爱人当然属于我,你到底是谁?”
嘴上发了狠,心里却炸开了锅,完了完了,不会一气之下要把我大卸八块喂那些野兽吧,怪不得这几天好吃好喝的招待,完了完了。
澜看着她,这个女人眼睛里有藏不住的惊恐,嘴上却不肯求饶,说完就转移视线,看都不敢多看自己一眼。
他倒有了些兴趣,单手提溜着衣领将她整个提起,报复似的扔到墙边,欺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扣在墙上。
何小荷彻底慌了,好像都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她奋力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又使出全身的力气试图坐在地上,可是都没用。
他的肌肉也不是观赏性的啊,她绝望的想哭。
“你这样,就想做埃塔尔的王子妃?”
果然,他也是为了这个而来,该死的王子熏,他这个王储当个风光,可把自己害死了,来这里才几天,这都第二遭了。
话说到这步,索性挑明了,“我为什么不能做?只要王子熏爱我,我爱他,就够了。”
澜锁紧了眉头,眼神深不可测,“你难道不知道他有未婚妻吗?”
“我知道,但是他不爱她,而且,婚约只是长辈的安排,他也没有同意啊。”
澜又加重了些手上的力量,好看的眼睛里带着一丝鄙夷,薄薄的唇吐出冷冷的问句,“你说,如果你在这里**而且还上了新闻,那皇室还有可能同意你们吗?王子殿下还会要你吗?”
“你!”混蛋,何小荷瞪大了双眼,怒不可遏的盯着他,身体来回摆动,试图挣脱,“你别轻举妄动,不然,王子熏绝不会放过你的!”
男子并没有被她的话吓住,仍保持着固定的姿势,冷冷的盯着她,
她冷静下来,头脑中飞快闪过这几日的片段,他默许自己吃东西,有时开些玩笑他也不在意,甚至危急时刻还救过自己,怎么想也绝不可能会做出这样无耻的事。
何小荷,你镇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