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站起来,冷冰冰的说道,那话里的寒气,让苏轻海也打了个寒颤。
此时,褚虎已经带着,其他黑虎卫的几个暗卫头领进来。
“属下褚威,褚虎,褚云,褚楼见过王爷,二公子。”
宸王抬抬手制止他们行礼,开口道:“胡月娇拿下了吗?”
褚云开口道:“已经全部拿下,有黑虎卫三人,宸王府侍卫九人,试图带她冲出去,也已经被悉数拿下!”
“带过来。”
宸王说完,淡淡的扫了眼苏轻海,发现他有点迷惑不解,似乎又有点难以置信。
他也不解释,只等着看这个蠢货,如何面对胡月娇。
不一会儿,被几个粗壮婆子,围着的胡月娇,一脸柔弱的走进来。当她看见苏轻海时,热泪盈眶滚滚而落。
苏轻海本来有点猜测,可看见胡月娇我见犹怜的样子,马上心疼不已,起身拥住她。
“父王……”
苏轻海的话,直接被宸王打断:“胡月娇,你做了什么,要仓皇而逃?”
胡月娇柔柔行礼道:“父王。”
结果她刚开口,大管家就打断道:“胡姨娘,你该叫王爷,你还不配这样称呼。”
胡月娇似是被羞辱,羞愤欲绝的望向苏轻海,苏轻海马上开口道:“大管家,只是个称呼而已。父王,娇娇只是一片孝心想回去探望祖父,请父王看在她一片赤诚,让她离开。”
“苏轻海,她能调动我三名黑虎卫,九名王府侍卫,你还求我让她离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宸王心中一片冷然,这苏轻海一次次刷新,在他心目中的愚蠢等级。他一世英名,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苏轻海看向胡月娇,发现她目光稍有闪躲,直接拉着胡月娇跪下道:“儿子知道。娇娇为儿子付出良多,儿子身为她夫君,自然也要护她周全!”
“嗯,现在终于有了点男人样,虽然还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宸王说话毫不留情,苏轻海在众黑虎卫和大家家面前,臊得无地自容。
“父王!我知道母亲的过错,让你一直对儿子有误解!儿子忝居京城四少之首,还从没有谁说过儿子蠢笨!”
宸王似乎想通了什么,心情还不错,笑着说:“是不是胡月娇无论犯了什么错,你都要护她周全?”
“是,儿子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苏轻海看着低垂着头的胡月娇,说得是斩钉截铁!
胡月娇似是被他的话触动,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难测,又垂下头去。
宸王还有闲心赐座,开口道:“褚虎你们都坐,大管家,你也坐,本王请你们看场戏!”
不等苏轻海说话,宸王正襟端坐,威严开口道:“苏轻海,你可知为什么,胡月娇要离开王府?”
“回父王,承恩公病重,娇娇自然要回去探望。”苏轻海硬着头皮道。
宸王缓缓伸出手,微微摩挲着那方小巧精致的端砚,一边说道:“不,她是畏罪潜逃!”
“畏罪潜逃?父王,娇娇身无缚鸡之力,做了什么要畏罪潜逃?”
苏轻海也想不通,为什么父王要说娇娇畏罪潜逃?
宸王好整以暇的看向胡月娇,冷哼道:“胡氏,你还不招吗?”
胡月娇缓缓直起身,敛眉垂目道:“王爷,贱妾只是思亲心切,至于其他,怕是姑姑安排照拂于贱妾,贱妾不知。”
“好一个不知!那这端砚和苗绣扇面,你也不知?”宸王把玩着扇面,冷冷的说道。
胡月娇还想推脱,赌宸王不知道,如何将两件物品查出问题。
于是凄楚抬头道:“这是贱妾娘家宝贝,看夫君为孝敬王爷苦恼,才为夫君分忧。没想到会冒犯王爷,贱妾确实不知,何错之有?”
宸王笑看了胡月娇一眼,说道:“区区一个姨娘,确实是委屈你了。上次还有柳氏顶包,如今你又想找谁?”
胡月娇强自镇定,委屈万分的瞟向苏轻海。
“来人,将水榭打开,让平儿磨墨,长生写字,就用这方端砚和这苗绣扇面。我们好好看出戏!”
宸王不再兜圈,直接说出谜底。
胡月娇终于大惊失色,摇摇欲坠的靠在苏轻海身上,脑袋里只有两人字,完了!
书房洒扫长生,和侍女平儿进去水榭,按宸王所言行事。黑虎卫和大管家,也都眼睛不眨的盯着水榭里面。
奇特的一幕发生了,原本还好好站立的两人,在长生落下扇面第一个字时,就双双昏迷过去。任凭旁人如何召唤,都无法醒来。
大管家微眯眼睛,这才开口道:“原来如此,王爷,难怪上次总查不出缘由,原来设计得这样精密。”
黑虎卫诸人,也都明白了其中的玄机。
这胡月娇本来是想,等宸王和苏轻海,都昏迷不醒混乱之时,她好趁乱出府。没想到宸王出手迅捷,自己暴露了那么多细作,都没能离开王府。
苏轻海终于看懂了,也彻底恍然大悟。
原来上次父王昏迷不醒,是娇娇捣的鬼!结果害得母妃被送回娘家,然后一步错,步步错直至被休!
现在她又要故技重施,目标就是父王和自己,这让苏轻海无比愤怒。
他低吼道:“为什么?娇娇,为什么?”
胡月娇看大势已去,也不再隐瞒自己的真性情,回答道:“因为你我立场不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皇后娘娘不是都和我有约在前,说了无论谁家掌权,都留对方一条生路的吗?”
苏轻海痛心疾首,不敢相信,原来这一切的美好,只是昙花一现的一个梦。
胡月娇怜悯的看着苏轻海,冷笑道:“这种话你也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苏轻海似乎是,被人当众扇了耳光,目光呆滞的看着他真心喜爱的胡月娇。
从初见想到两情相悦,再到情难自禁偷尝禁果,最后她众叛亲离,毅然嫁给自己为妾。自己以为得到了全世界,其实都只是假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