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龙同样如此。两人面面相觑,傻眼对视了许久。直到一刻钟后,有士兵来报,称殿下背着包袱骑着马出了城,但是并未交代要去哪里。
两人叹气,摇了摇头。“希望真如他所说,北凰方面与咱们暂时停战。若是北凰趁虚而入,咱们可就尴尬了。”志龙苦笑。
“唉……毕竟是做老大的人,任性呀。”夏吉不轻不重也叹了一句。
两人耸了耸肩,并肩离去。
……
嘉安城,城南。
龙鳞醒了之后,就挪到了城南来养伤。他最近很安静,时常躺在卧榻上独自看着兵书。玲珑日日都来,说了他好几次“你最近很奇怪,安静得不像话”。
放下手中的兵书,龙鳞舒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他平日里可是很难乖乖养伤的,但是这几日,他自己都莫名的平静,没来由的很安心。
可是今日,他又有些心慌了,总感觉有什么要发生。龙鳞将兵书搁在了枕边,起身去斟水,准备喝完就闭眼休息。
只是那一茶杯水还没下肚,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步伐轻敏节奏也耳熟,似乎是景殃老师。
龙鳞从昏迷中醒来后,也就过多三日,景殃就回了嘉安城。当所有人问及他这几日的行踪时,景殃只是理所当然的回答:“做事做全套。我既然烧了北凰营地的粮仓,自然要顺手把楼遥城的粮仓也给一并办了,省得楼遥城可以给钟宇楷粮草支援。”
换而言之,景殃消失的这几天,其实就是去了楼遥城。当所有人对景殃竖起大拇指,说他考虑周到时,景殃只是皱着眉反问:“不便是应当这样吗?”
景殃回来之后,近来也几乎隔一日就会来探望他一次,龙鳞也见怪不怪,因而他赤脚躺回榻上,盖好了薄被。
直到门被轻声推开,景殃成熟稳重的俊脸出现在龙鳞视线中。“龙鳞,可睡了?”
“没呢,老师。”龙鳞应声。
景殃推门而入:“没睡就正好。省得叫醒你。”他的话可让龙鳞奇怪了。
“有什么事情吗?老师。”
他摇了摇头:“也没有什么大事。伤好了几成了?”景殃看似是在关心龙鳞呢。
而龙鳞,自然是如实回答道:“好了大半了。只是胸口偶尔还会钝痛,倒也不碍事。再多养几日就没问题了。”
“那就好办了。”景殃高深莫测点点头。
啊?那就好办了?龙鳞心里一咯噔。“老师,究竟有什么事情,咱们还是直说吧。”景殃这个样子,也是有些吓人。
景殃有些同情的看了龙鳞一眼,提步走到了门边,最后还是于心不忍,好心提醒龙鳞道:“慕阳到了。你应该知道的,接下来……罢了,我也是被你小子给坑了。”
“什么?什么!”龙鳞直接傻眼了:“慕阳要来?他为什么会来?他现在应该在西州才对的呀。那那那!”没等龙鳞激动完,景殃关上了房门离开,留龙鳞一个人在房内思绪凌乱。
景殃老师说,自己把他给坑了?那慕阳的到来,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老师会来嘉安城,正是因为自己受了伤,慕阳才派景殃老师来嘉安城助阵的。
所以……现在慕阳的到来,是因为自己再次受伤,所以亲自来兴师问罪的?!
龙鳞一想通了关键,第一反应就是想跑。要是跑不掉,自己会被慕阳用目光谴责一遍吧……或许龙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慕阳,有一种莫名的心虚在里面。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龙鳞根本来不及踏出这个房间。景殃也就离去一盏茶的功夫,慕阳就杀了进来。
龙鳞被堵在了门边,尴尬而讪讪的对慕阳打招呼:“慕……慕阳,你怎么来了?”
慕阳的脸色可想而知。那种带着些愤怒的责怪,还有些心疼掺杂其中。“你会不知道我因何而来吗?”
“……”龙鳞心很虚,但还是装傻,眼睛四处乱瞟:“因为什么哦?”
慕阳瞥了他一眼,问:“为什么又受伤?”
啊……这个问题不是那么好回答呀。受伤就是受伤呀,哪里那么多为什么。
龙鳞突然想到了,自己可以转移话题。顿时一手就捂住了胸口,假作虚弱道:“哎呀,我胸口有些闷。”
慕阳默声看着他装模作样,许久后才说道:“景殃老师说你伤已经好了大半了。”
“……”龙鳞无语了。原来刚才景殃老师不是进来关心他的,只是来给自己挖个坑而已。
见龙鳞不再推脱或是装傻。慕阳拉起了他的手,轻柔将龙鳞按在床榻上,拉好了被子,说道:“你应该保护好自己的。你可知?在我心里,东璃如何,都不及你一丝一毫重要。”
龙鳞双手抓着被沿,心突兀“扑通扑通”直跳。对慕阳突然的温柔攻势有些不知所措。他宁愿慕阳臭骂他一顿,或许自己还会安心一些。这不轻不重的责怪,龙鳞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慕阳……你还是骂我吧。你这样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龙鳞用被子捂着自己下巴,闷声说道。
说实在的,接近两个月没有见过慕阳了。因为自己受伤,他特意从西州赶过来,龙鳞很是惊喜和意外。但是,他真的很心虚,因为他让慕阳挂心了。
明明西州那边,也是正混乱着。慕阳从西州赶过来,岂不是耽误了那边的战事?
愧疚也涌了出来,和心虚一并冲击着龙鳞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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