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正当他们三人打的难分难舍之时。青缪则趁与司马鸿交手之际,将一块令牌放入了司马鸿的手中。司马鸿一看,顿时惊了。
他纵有不甘,却不得不道:“算了,老夫不与你们打了。”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盯了青缪一眼。
千鹤和青缪同时看向我,见我颚首,她们也才停了下来。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顾谦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见司马鸿怒气冲冲的离开顾府。就连顾倾国也不明白,司马鸿为何突然不打了。方才明明他已经站了上风。她还想着,就是这次伤不到我,让司马鸿帮着教训一下那两个婢子也是好的。
经过这一闹,顾府反而又清净了好些日子。听说司马流云也在不久后,慢慢的苏醒了过来。而顾倾国则因为愧疚,日夜的守在身边。
我才不相信一个想要弑母的人会回心转意。所以也懒得再听这些无趣的话题了。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把东篱夜锦送的这些东西摆放在哪里。
这阵子他仿佛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家当都送到顾府来。所以我如今最大的乐趣,应该就是整理他送的这些物件了,反正屋内是摆放不下了。
起先他还送些小物件,什么东珠、玉如意、砚台、笔墨、花草、发饰、茶杯等等。如今大底是都送的差不多了,他便直接送屏风,送桌椅。
今日他送的是一个巨大的青花瓷瓶,还是由六个人抬进来的。我那门小,他们硬是折腾了几炷香的时间,才将那花瓶般了进来。而我则坐在凉亭内,一边喝着下酒,一边看着他们搬东西。我发现,其实这也不乏是一种乐趣。
青缪见此。苦恼道:“小姐,还是你来安排放在哪里吧!青缪实在是找不到地方放了。”
我听她如此说,诧异道:“难道那些东西都不是我在安排摆放么?”
青缪听后,顿时无言。在心里鄙视我道,您老人家一天到晚最多就是栽栽花养养草,实在无趣了也就如现在一般,喝着酒,抱着暖暖,看着我们一群人累死累活的般东西,自己是半分的心都不超。
我见她如此委屈哀怨的看着我,顿时有些心虚的讨好道:“呵呵,不就摆个东西吗?看把你愁的。大不了今日这些个物件我来安排吧!”
青缪一听,顿时若释重负,乐了起来。可当我入屋内一看,便顿时就后悔了方才要答应青缪自己来安排了。看着满屋子的稀奇玩意,我顿时没了稀奇的感觉。
这时,那巨大的花瓶终于被几名下人搬至到门前,众人一致望着我,我面色尴尬,这么大的花瓶若再搬进来,估计都无法行走了。我无奈,只好让下人就地放在门口算了。
东篱夜锦这样成天的将东西往我这院子里搬,弄的我院子都快成为宝库了。我有时甚至在想,要不要再命下人在后院挖个地窖来放这些东西。就连青缪和千鹤都叫苦连天的说,如今都不敢在屋子里随意走动了。因为怕万一不下心打碎了那样东西,皇上怪罪下来,她们担当不起。
我无奈的苦笑。东篱夜锦一定没想到,自己好心送我解闷的物件,结果却成为了我的负担。只是对于我来说的负担,在顾倾国眼里却嫉妒红了眼。只是经过那次的教训,她再也不敢强词夺理的来我院子抢了。
一天两天,顾倾国果然忍不住了。
那日,我正在院中栽种东篱夜锦送来的牡丹,顾倾国站在远处,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她怎么也没想到,两年前那个整日待在闺房之中貌丑无盐的顾倾城,如今竟有今日这般芳华的一面。即便是蹲在那里栽花,也静如处子,美如画卷。
她怎么能不恨呢!曾经以为属于她的一切,眼看就要被我夺走。可她却无能为力,不管她用何种手段,我都总是能化险为夷。
以前我还柔弱时,倒是好对付。可如今,连司马流云都不敢轻易出手对付我了,她又还能如何?念此,她走了过来。虚伪道:“妹妹怎么说也是小姐身份。怎么做起这花农的活来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顾府请不请花农,需要做小姐的亲自动手呢!”
我不想与她多言,便仿若未闻,不予理会她。
顾倾国见我如此不给她面子,当即便火了。嘲讽道:“看来某些人是做奴婢做的久了,便忘了自己的身份。”
果然是存心来捣乱的。若我不理她,恐怕她就要闹个没完了。于是起身道:“顾大小姐这是在嘲讽倾城曾经身份低微吗?”
她笑道:“妹妹这是哪里的话。你如今是顾府的二小姐,谁敢议论妹妹的不是。”
我冷冷道:“顾大小姐是听不懂倾城的话,还是健忘呢?倾城说过,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要论姐妹,也只有小桃一人。顾大小姐总是这般妹妹的叫我,恐怕是不妥的。”
“你……”她狠狠的瞪着我,仿佛恨不得将眼前这张绝美的容颜给撕碎了。
我见她如此生气,不由嘲讽道:“顾大小姐何必如此动气,又何必如此虚伪做作。难不成,今日你还想在这府中也演一出苦肉计?”
“你说什么?”她愤恨道。那件事不提还好,一提便让她忍不住愤恨。本想着用苦肉计陷害我,却不想到最后反而成就了我。她一次次计划,陷害都皆失败。这怎能让她不恨?如今,我又恢复了这般绝美的容貌,她怎能不妒?
“倾城说什么,顾大小姐自然是听的懂的。”
“你竟敢诬陷我。”她一副很是惊讶的样子。
“我诬陷你?呵呵,顾倾国,你未免也太自以为了。”顿了顿,又道:“我顾倾城不屑于诬陷你!”
“你……”她气的全身发抖,但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又道:“顾倾国,你看着,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备受你们欺负蒙骗的顾倾城了。所以,你没必要如同跳梁小丑般在我面前演戏。你不就是想等着演给右相大人看吗?不如,你直接告诉我该如何演,我们直接去他面前演一出便是,也省的浪费你我的时间。”
“什么?”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心想,我怎么知道她故意引来了父亲,有特意来此处惹恼她?
我见她不解,便道:“你这几招已经用了许久,若真想斗倒我,也该换些新鲜的才是。顾大小姐可还需要倾城陪着演戏?若不需要,那倾城便先走了。”说罢!不再理会她,回了房间。
顾倾国呆立了许久,眼中的怨恨只增不减。她瞥了一眼花坛中方才才被我栽下去的牡丹,顿时上前,一把连根拔起,折成了半截。咬牙切齿道:“牡丹。就你也配!”
可待她转身,准备离开之时,却不想,看到顾谦不知是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她看到顾谦眼中对她的失望,心中一紧,想要上前解释,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
没错!她确实无话可说。她恨顾倾城。她早就恨透了顾倾城。不是一两天,而是自打她记事懂事起,她便恨透了这个丑陋无盐,软弱好欺的顾倾城。
她母亲不过是一介青楼女子,却得先皇赐婚,嫁给了父亲。而她的母亲,身为司马将军的女儿,同样是被父亲冒死请旨求娶而来的妻,却为何她一生下来便是嫡女,而自己则空有大小姐头衔,是种是个庶女,就连每年的宫宴,那怕顾倾城不去参加,也没有她什么事。
可又偏偏我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这让她更加气愤。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却偏偏被我不屑一顾。她的怨恨,又有谁人知道。
我站在窗柩前,看着渐渐远去的那两父女,心中不由觉得嘲讽。今日若是我这般无理取闹的去找顾倾国,想必定会遭他一顿训斥吧!
这样的日子过起来到真是无聊。正当我发呆之际,千鹤前来传话,说是宫中来人了。
我脸色一变,心想着,这回东篱夜锦是又带什么好玩稀奇的玩意给我了?可千万不要再是什么大物件,如今连门口也摆满了。再放,也只有放到院中的凉亭去了。
正想着,便看到一群人在吃力的搬运着什么东西。我心中哀叹,决定这次过后,定要让千鹤前去说说,让他别再送了。
待那些人将东西搬进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抱着的是好几捆翠竹。
我正想着,东篱夜锦怎么把翠竹都给搬进顾府来了,便见前来送翠竹的竟是德公公。
我问他怎么不在皇上身边伺候,跑来送竹子了。他说皇上不放心外人来,便让奴才亲自来送。还让我不必客气。
我想着,不由觉得好笑,他可真是能想得到。怕随意差个公公来,司马流云和顾倾国又不知要寻什么理由刁难了,所以这次便直接让德公公来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