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时间里,标场上想要趁着最后的时间再看看并改写标单的人也不少,所以霍思宁的古怪行为也没有被多少人注意,就算有人注意到了,只是觉得这大概也是一个疯狂的赌徒,并不会想到霍思宁是在利用异能赌石。
霍思宁做完这些就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但是她的内心却是非常满足得意的。
因为她在看过这些标之后发现,其中有十几块表象不明显具有赌性的毛料,柳崇仁和柳钰萱都有参与竞标。
霍思宁在看过那些毛料之后,果断将九份能够赌涨的标单单独拿了出来,在那些标单之上都加了一欧元的价格,将柳家的标单压上一头。
这样一来,那九块毛料就再也不可能落到柳家的手中了,霍思宁的目的不是那些毛料,而是想要膈应柳崇仁。
当然霍思宁所做的也十分有限,这个暗标场上足有上万块暗标毛料,霍思宁要一一投标的话,时间上根本不允许,所以只能选择性地做,而且做得非常隐蔽。
不过饶是如此,她投递的那些标单,也足够柳崇仁喝一壶的。
几块赌涨的毛料,霍思宁都在标单上压了他一头,而剩下的几块会赌垮的毛料,霍思宁却是一块都没动,所以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霍思宁有些期待看到柳崇仁和柳钰萱那两张脸上露出精彩的表情。
离开标场的时候,霍思宁意外地在门口遇到了柳钰萱。
这次的事情虽然是柳家所做,但是在没有撕破脸皮之前,霍思宁也不想主动提出来。
既然柳家要放暗箭,那就看谁的阴招更高出一筹。
“霍小姐,真是巧啊,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下午开标,不知道霍小姐有把握能中几块标?”
柳钰萱早在昨天夜里就已经得到了霍思宁已经逃出密支丛林安全返回仰光的消息,原本以为这贱人会在那片原始丛林就此了结,没有想到居然让她逃了!
到了这个时候,柳钰萱除了气急败坏地谩骂之外,确实再也拿霍思宁无可奈何。
没办法,谁叫霍思宁的运道太逆天了,连老天爷都厚爱她,进了原始丛林居然都能让这女人活着回来,说明这贱人命不该绝。
不过耽误了这贱人两天的时间,霍思宁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看那些暗标毛料,这一次的仰光公盘,这女人也休想在暗标上讨到便宜!
想到这儿,柳钰萱的心里才算平衡了些,看向霍思宁的眼神也不由得带着浓浓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能中几块要靠天意,有时候天意不可违,仅靠人力是改变不了老天爷的决定的。柳小姐您说是不是?”
霍思宁又岂会不知柳钰萱所想,见柳钰萱这么说,忍不住淡淡笑道:
“当然,相信以柳小姐的本事,应该是能够中不少的,柳小姐也确实需要抓住这次机会,毕竟仰光的公盘可不是每年都会有的。”
霍思宁这话无疑是在揭柳钰萱的伤疤,明朝暗讽地提醒柳钰萱上次瑞丽公盘输了赌注,被她赶出了国内赌石公盘的事。
果然,柳钰萱被霍思宁抓住了痛处,顿时就沉不住气了,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霍思宁:“霍小姐,做人应该懂得留一线,不然对你可没有好处!”
霍思宁听了这话就气笑了,任何人说“做人留一线”这话都可以,就她柳钰萱没有资格!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现在反倒来说教起她来了!
霍思宁顿时怒火中烧,看向柳钰萱冷笑道:“对我有没有好处我不知道,但是有时候太给人留情面,有些人未必就知好歹识时务!”
“你!”柳钰萱被霍思宁气得面色通红,伸手指着霍思宁的鼻尖,一副表情狰狞的模样。
霍思宁可不怕她,连绑架这种事情都经历过了,哪还有那么多小心和顾忌:
“柳小姐你若不服气,要赌钱还是要赌命,你尽管放马过来就是,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在赌石上,别说你,就是你爷爷在这里,我照样也是这句话,你们没有资格!”
霍思宁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她不想跟柳钰萱这种人虚与委蛇了。
柳钰萱这种人,对人对事都是双重标准,她自己可以做是理所当然,但是别人这么做就是十恶不赦。
和这种人说话实在是累心,霍思宁觉得还不如直接一点,抓住她的痛脚,让她反驳不得。
果然,柳钰萱被霍思宁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霍思宁也懒得跟她再纠缠,一转身就往大厅外走去。
那边巴达桑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经过了上次被劫持事件之后,巴达桑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对霍思宁实施二十四小时保护,生怕再出半点岔子。
已经投标完毕,接下来起标的事情,霍思宁也不准备去看了,结果如何她很清楚,反正她投的那些标九成能收入囊中。
现在柳崇仁还没有回国,肯定还不知道国内形势已经乱了套,柳家的事情有顾叙对付,根本不需要她来操心。
霍思宁在忙完这些之后,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巴达尼勒,她可不会忘记这次密支之行的重点,那里可是隐藏着一座大型河床玉矿!
在沉默了一个晚上之后,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巴达桑将军,我需要见一见你父亲!”
坐到车上,霍思宁忽然开口说道。
巴达桑顿时一愣,疑惑地看了霍思宁一眼,这才点点头,让司机直接开往巴达家族的驻地。
巴达尼勒以为霍思宁是为上次被扎顿劫持一事前来询问追究责任的,顿时如临大敌一般苦恼不已。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霍思宁进了屋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巴达老将军,接下来我要跟您说的事,非常重要,所以在此之前,我想知道,在您这儿说话,是否能做到百分之百隐蔽安全?”
霍思宁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就连巴达桑也意识到霍思宁要说的事情超出了他们所能预料到的范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