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因为霍小姐有意谦让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如果当时霍小姐没有将优先权让给侯老的话,结果肯定会截然不同!”
在这件事过后,巴达桑找人将霍思宁与侯老打赌剩下的二十九块料子都切开,最后,他惊讶地发现,在剩下的二十九块毛料中,霍思宁曾经挑选出来最后却放弃的那块蛋清种,竟然是那剩下的二十九块毛料之中,价值最高的一块。
这个结果让巴达桑在震惊错愕的同时,心中更是有所明悟。
这场赌局,不是霍小姐愿意放弃机会,而是因为,在她看到了侯老切出来的那块高冰种之后,她就已经明白,无论她挑选的是哪块料子,她都是输的那个。
没有切开毛料就能准确地判断出输赢已定,这样的眼力,绝非普通人所能及!
老人望着窗外,迟迟没有下最后的定论,直到一阵敲门声将他从沉思中拉回了神:“请进。”
一个士兵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递上了一份文件。
“将军。这是从桑普顿传来的最新资料。”
巴达桑点了点头,轻轻接过那份文件撕开,抽出了里面薄薄的两页纸,上面印着的全部是缅甸文字。
若是此刻霍思宁在这里看到这两张纸,又能看得懂缅甸文的话,她一定会大吃一惊。
这上面记录的内容竟然是与她有关的,而且是极为隐秘的事。
看到这份文件,巴达桑的眉头就禁不住紧紧凝结在了一起。
两张纸的文件他很快就看完了,看完之后巴达桑的眉头就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眼中更是充满了激动和喜悦。
“父亲,我一直坚定我的决定没有错,您一定还在迟疑下不了定论,但是如果您看到了这份文件,我想您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顾虑了!”
巴达桑将军迅速将手中的那两张纸递到了老人的面前。
究竟是一份什么文件,居然让他这个从不喜形于色的儿子露出了这样激动的神情?
老人面露不解之色,将那两张纸拿了起来,只不过看了一半,老人的双手就禁不住颤抖了起来,声音都有些颤巍巍的:
“好!你的判断果然是正确的!这次的赌矿专家非霍女士莫属,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保证霍小姐每日二十四小时绝对安全,另外,与她商议赌矿的事情一定不可操之过急,如果霍小姐有条件,尽最大可能地答应她!”
巴达桑听到这话颇为欢喜,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接下来的一切就要看那位神秘的霍女士的本事了。
霍思宁并不知道她的所有隐秘都被记录在了那份文件里,薄薄的两张纸,将她在昌化玉岩山挖掘到大红袍鸡血石矿和在咸阳古墓寻龙点穴的事件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一个赌石专家或许并不能保证能够赌到矿脉,但是一个赌石专家同时又是还是金牌风水师呢?
这位霍思宁既然懂得寻龙点穴之道,那请她帮忙赌一条翡翠玉矿,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巴达桑虽然不是华夏人,但是他对华夏的很多濒临消亡的古代文明和文化遗产非常了解,更清楚一个能够寻龙点穴的风水师究竟掌握着怎么样神奇的能力。
他原本就对霍思宁充满了信心,现在又看到那份文件,他就愈发笃定了一件事。
这位霍小姐有绝对的实力能够赌到新的矿脉,帮助他们巴达家族渡过难关!
这边巴达家族开始紧张地准备计划,巴达桑也准备向霍思宁示好,然而,我们的当事人霍思宁却对此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她现在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霍思宁一心只想着要在一堆明标暗标里找到几块精品翡翠。
如今翡翠市场愈发膨胀了,高科技设备的更新,让翡翠原石的开采变得更为简单,一座矿山半年就能夷为平地。
全世界只有缅甸才能出产出高档极品的翡翠矿石,而且这些矿石主要集中在缅甸东北密支地区,每一块翡翠的行程都需要极其苛刻的自然地理条件,存量极其有限。
正是因为如此,翡翠原石越开采越少,所以好毛料也只有越来越贵。
曾经有人做过一个统计,因为科技的飞速发展,一大批的挖掘机械被利用在了采矿挖掘上,现在一年开采出来的翡翠原石数量,顶得上过去的三百年。
按照这样的开采速度,恐怕在未来十年二十年之后,翡翠矿石将会在缅甸绝技。
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那对华夏的珠宝商人来说,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灾难。
因为国内购买翡翠奢侈品作为收藏的人在与日俱增,缅甸虽然产翡翠,但是真正的消耗市场却是在华夏国。
每年缅甸开采出来的翡翠原石,有百分之九十被华夏内地商家抢购一空,许多原材料都是在中国内地加工销售,华夏国是全球高档翡翠的主要消费市场。
从八十年代初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华夏珠宝首饰业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短短三十年的时间,翡翠的价格就翻了三百多倍,成为珠宝市场的主力。
这块巨大的蛋糕让所有人都垂涎欲滴,但是缅甸矿区的资源逐渐在枯竭,珠宝公司要走可持续发展这条路,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尽各种办法来收集原料。
事实上,因为原料慢慢枯竭的关系,很多有远见的大公司早就已经在想办法收藏储备中高档翡翠原料,只是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未来翡翠消亡的命运。
面对这样的大趋势,霍思宁能做的也很少,她现在手头的流动资金不少,所以她只能尽她最大所能地去收集精品翡翠原料,这样等到将来哪一天缅甸方供应的翡翠原料真的断了货之后,冠玉美人至少还能再多撑一段时间。
因此,这一次来缅甸,霍思宁早有打算,除了参加缅甸公盘之外,她还打算找那种缅甸毛料商人,利用储物戒指,偷偷走私一批毛料回去。
只是,这个时候的霍思宁还不知道,她的这个计划,很快就会搁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