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猴子和竹青一回住处就侦听到屋顶上有两个人在监视他们,二人也不管这事,自顾练功休息。
天色蒙蒙亮,二人还是化作昨天来时的容貌,从桂花树后面的小门出了小院。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巷来到大街上。
竹青对猴子说:“猴子哥,我们长出尾巴来了。”
猴子说:“有几个?”
竹青说:“一共两个。”
猴子说:“别回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不远处有一家小客栈,猴子说:“我们吃点东西去。”
二人进了客栈,要了点包子稀饭。吃完后喊老板来算账。
猴子对老板说:“老板,你们后面有房间吗?我们想歇会再去办事。”说着把一块大洋塞给老板,不用找零了。”
天亮就有这样出手大方的客人,老板高兴坏了,连忙说:“我们小店的房间历来干净,二位请跟我来。”
老板把二人带到后面选了一个僻静的房间,猴子说:“老板你去忙吧,我们歇一会就走。”
老板自去前面操忙,猴子和竹青立刻易容改装,二人化装做两个初中生的模样。竹青听一下,院子里没有人进来,也就是说那两个跟踪者还在大门外面守候。
二人出了房间,见这后院里静悄悄的没人走动,吸一口气,身子便飞过院墙,轻轻落在外面。
院子外面是一条小巷,二人沿着小巷来到街上,只见那两个跟踪者,还在门前转来转去。
猴子和竹青相视一笑。猴子说:“让他们慢慢在这等吧,我们走。”
二人返身回到骡马街,只见段记老铺门前卖草卖水卖菜卖粮的很多,还是一片热闹景象。店主段世元的杂货铺还不到生意高峰期。他打扫完卫生,吃了早饭。把店铺交给一个中年人看管,自己摇摇摆摆到街上溜达去了。
离开骡马街,上了老街筒。这是沭城最原始最古老的街道,窄窄的街道。两面的房子差不多都是矮矮的二层小楼,底层是店铺,上面住人。
段世元不紧不慢地走着,不时和熟人打招呼,有时还站下来和人说几句话。
猴子和竹青远远地跟在他的后面。街上有两个学生走路,这景象太正常了,所以没有人注意他们。
猴子对竹青说:“妹妹听一下后面,有没有人踪踪我们。”
竹青说:“没有人跟踪我们。我们一直走路,不要东张西望,自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猴子说:“那我们就注意前面,不要让段世元发现我们。”
那段世元是反跟踪的老手,他行走之间,不时和熟人说话,这时候,他的眼睛会迅速向后一瞄。
或者在一家店铺前停下,装作看货,眼睛向后面扫视。
猴子和竹青每次都成功避开段世元的注意。而且相隔几百米,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但段世元还是不放心,他突然进入一条小巷,这条小巷弯弯曲曲,在老街筒后面一大片民宅里绕来绕去。小巷里行人稀少,如果发现有两个人一直跟在后面走,肯定会引起怀疑。
段世元在这里转来转去,就是想确定他有没有被人跟踪。
在这里跟踪一个人而不被发现,难度是很大的。跟的太近,一回头就会被看见,连续几次看到,就可能引起怀疑。跟的太远,小巷拐弯多,一不小心就会跟丢了。
但这事难不住猴子和竹青,他们跟的远远的,始终不在段世元的视野中出现。竹青利用自己的特殊技能,已经记住了段世元的走路的特点,即使在大街上,也可以分辨出他的脚步声。
段世元在小巷里绕了一会,始终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着走。他放心地来到大街上,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他出了老街筒,过了袁枚桥向南,不久来到大戏园。这里闲人多,是热闹的地方。段世元也放慢脚步,慢慢溜达起来。
突然,他停住了,售票口的拐角处,贴着巴掌大的一块红纸,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那方方正正的红纸片上,用小楷工工整整地写着四句话: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啼郎。行路君子念七遍,一觉睡到大天光。
看完这张纸条,段世元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转身离开大戏园,一直向西走。。
竹青说:“他这是要干嘛去?”
猴子说:“他走的这个方向,是去大和洋行的方向。”
竹青说:“他去大和洋行?他去哪里干嘛?”
猴子说:“当然是调动鬼子抓人。因为他已经接到信号,今天有人要和他接头。他没有本事把人抓住,所以他要通知鬼子。”
竹青说:“我们不是发现的早,一旦被他看出破绽,那是多么危险!”
猴子说:“那是他太愚蠢。你看,他真的去了大和洋行。”
这时,段世元向左一拐,就来到大和洋行的门口,对门岗说了几句话,就进了院子。
猴子和竹青,从大和洋行门前经过,一直向西走,一百多米开外,有一片半亩地大小的竹园。竹园里有弯弯小路,旁边有条石搭成的石凳。
猴子和竹青,在石凳上坐下,透过疏朗的绿竹,观察着洋行那边。
大概一袋烟的功夫,段世元出来了,小心地四面看看,只有竹园里有两个小孩在玩。其他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便放心地向南走去。
紧接着,大和洋行出来了十几个身穿便衣的鬼子,脚步匆匆向南走去。
猴子说:“妹妹,我们走吧。”二人出了竹园,看似闲逛,但脚下速度很快。
猴子说:“妹妹,你记性好,记住这些鬼子的特征。”
竹青说:“知道。我已经记住了他们。”
段世元在前,便衣鬼子在后。猴子和竹青远远跟着。
竹青说:“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段世元就是田鼠了。”
猴子说:“他现在为什么还相信会有人找他接头呢?”
竹青说:“因为他还不知道宋大广死了。”
猴子说:“对,田鼠把叛徒的帽子戴到蝈蝈的头上,而把自己装扮成好人。取得了宋大广的信任。他便可以正常参加蝙蝠网的活动了。”
竹青说:“这是对田鼠行动的最好解释。你看,那些鬼子分散开来了。猴子哥,段世元往城隍庙方向去了。”
猴子说:“我们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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