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老头听说鬼子神枪手,忍不住哈哈大笑,拿起枪对着外面就放了一枪。
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猴子和竹青还没反应过来,老头已经放下枪,对猴子说:“麻烦小老弟,去把那只山雀捡回来。”
猴子跑出去,果然松树下躺着一只山雀,腿还在动。猴子提着山雀回到洞里,说:“爷爷,也没看你瞄准,随手一枪,这只鸟怎么就打下来了呢?”
老头说:“打枪凭的是感觉。靠瞄准了再开枪,那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感觉?”猴子觉得挺新鲜,说:“爷爷,光靠感觉就能打准了吗?”
老头说:“那得功夫垫底,没有瞄准的功夫在先,哪来的感觉。”
竹青说:“猴子哥,我们因为不会打枪,让鬼子追杀,差点连命都丢了,我们在这跟爷爷学习打枪吧。”
猴子说:“我也有这个意思。爷爷,我们拜你为师,请你答应。”
老头说:“等等,你们学习射击的目的是什么?”
竹青说:“我们学习射击的目的当然是打鬼子。你在深山里面不知道,小鬼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欺负我们中国人到底了。”
老头话头一转,说:“闺女,那那根竹竿是哪儿来的?”
竹青就把桃林老头传授他乾坤棒法以及桃花阵杀敌的事讲了一遍。
“桃花阵?世上也只有他会这个了!”老头自言自语:“原来小师弟也没死啊!真是奇缘,这两个娃儿竟然阴差阳错地跑到我这来了。”
猴子见老头自言自语,神情恍惚的样子,知道自己和竹青预见的这个老头,就是无心法师和桃林老头的大师兄了。
“世间竟有这等巧事!”猴子心里也感叹不已。
竹青说:“爷爷,你不会就是无心法师和桃林老头二位师父的大师兄吧?”
老头说:“谁说不是呢?想不到我们师兄弟三个失散四十年,今天又有了消息。”
猴子说:“爷爷,既然无心法师和桃林大爷都教我们武功,你老人家也要教我们是不是?那我们就给你磕头吧。”
竹青也过来跪下,就要磕头。老头连忙把脸调开:“起来起来!哪来的这么多臭规矩?”
猴子和竹青莫名其妙地看着老头,不知道怎么办。只觉得老头这师兄弟三人个个都透着古怪。
“还不起来!”老头不耐烦了,“就跟跪着好玩似的。”
猴砸和竹青只得爬起来,都站着听老头说话。
老头说:“他们两都教你们武功,如果勤加练习,你们的武功在当今世上也难有敌手了。我就不教你们武功了。”
猴子说:“爷爷,你教我们射击。”
老头忽然又烦了:“你别叫我爷爷爷爷的,好像我有多老似得,我还有两年才到八十岁呢。”
猴子和竹青互相看一眼,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来。
竹青说:“那我们叫你师父吧。你不让我们拜师,我们也叫你师父。”
“不行!”老头果断回绝了,“做人家师父多累啊。什么事都得管。”
猴子说:“那我们叫你什么呀?”
老头说:“我是打猎的,你们就叫我猎人大哥吧”老头咧开嘴,孩子似得笑了,“猎人大哥,嗯嗯,这称呼好。”
猴子说:“使不得,使不得,你比我们的父亲还大几十岁,怎么能叫大哥呢。”
老头说:“谁说年龄大了就不能叫大哥了?就这样定了。我管你叫猴子老弟,管你叫闺女。”
猴子和竹青互相看看,想笑,但又不敢笑。猴子说:“猎人大哥,你喜欢的话,我们就这样叫你了。”
老头说:“这才像话。我们当年打西洋鬼子,你们今天打东洋鬼子,干得都是同一件事,要不怎么能叫兄弟呢?”
竹青说:“猎人大哥,不管是东洋鬼子还是西洋鬼子,都是我们的敌人,都来欺负我们,我们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中国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老头说:“当年我们义和团就是这样的心,想和我们做朋友可以,想欺负我们,我们就让他尝尝中国人的厉害。好了,现在正式问你们一句,你们真的要学习火枪射击?”
猴子和竹青说:“猎人大哥,我们真的要学。”
老头说:“你们能吃得了那苦?”
猴子和竹青互相看看,学射击要吃苦?不就是瞄准,扣扳机吗?
老头似乎看穿了二人心思,问:“你们练习武功感觉苦吗?”
猴子说:“要想练好,当然很苦。”
老头说:“练射击比练武功要苦十倍!敢学吗?”
竹青说:“猎人大哥,为了打鬼子,再苦我们也愿意。”
老头说:“好。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天下第一,这才是我们中国人做事的风格。你们只要一答应学习射击,就要练成天下第一枪王。不许半途而废!”
老头拿过身边一块鸡蛋大的石头,握在手中,喝一声“呔!”张开手,那石头已经变成一把碎渣落在地上。老头沉声说:“你们要是半途而废,我就废了你们!”
猴子和竹青内心震撼无比,愣着不敢说话。
老头说:“你们现在回答我,学射击吗?”
猴子和竹青说:“学!”
老头站起身,说:“跟我来!”
二人随老头来到一个偏洞门口,说:“拜枪吧,对着这洞口,参拜!”
猴子和竹青不知道老头什么意思,但还是对着洞口,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
老头说:“现在进洞吧。”说罢,打开洞门,带领二人进入石洞。石洞里,有一个简陋的木头架,架上摆放着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各种式样的枪支。
老头说:“四十年前,我就是枪王。慈禧太后那个老娘们出卖了我们。我逃进深山。四十年来,我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收集世界上各种枪支,研究它们,熟悉它们,练习使用它们。
“还好。日本鬼子来了,我的这点本事,又用得上了。你们就是新一代枪王!你们要告诉小鬼子,中国人比它们强多了。”
猴子说:“大哥放心,不管吃多少苦,我们都要把你的本事学到手!”
老头说:“第一课,熟悉枪支。时间,十天。你们练习吧,我去给你们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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