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猴子三人跃身而起,快速躲进街边一条小巷。身后鬼子呜噜哇啦追过来,枪声啪啪响起,子弹飕飕飞来。
巷子里一家墙头不高,猴子和志远纵身翻过,王大彪本无此蹦纵之能,但危机时刻,身体潜能忽被激起,一纵身竟然也翻过了墙头。
鬼子追到门外,两个鬼子奋脚猛踹,院门大开,鬼子拥进去,只见到他们翻过另一面墙头的身影一闪。待鬼子爬过墙头在再追时,哪里还见到他们的身影?
川江次郎气得哇哇大叫:“追,快追!”
猴子三人摆脱鬼子追赶,拐弯抹角,不一刻回到好再来客栈。竹青已在焦急等待。
简单介绍后,竹青说:“猴子哥,镇上已经不能带呆了。赶快离开。”说话间,听得街上有人跑过,叽里咕噜的日本话,显然是鬼子在追捕他们。
客栈老板说:“街上不能走了,几位请跟我来。”
小镇不大,几个人在街上和鬼子大战的事,一时传遍小镇。几个人随客栈老板,来到后院,那里有一个便门,老板开门,探头看了一下,说:“没人。”
志远说:“谢谢大叔。”
老板说:“别说这话,都是中国人。”
志远说:“大叔姓名?”
“刘国栋。”
猴子说:“走了。”几个人闪身出门。门外是一片芦苇塘。出了芦苇塘,又是一片高粱地。出了高粱地,镇上的喧闹声已经听不见,只听到一声半声的枪声。
猴子说:“忙了半天,白忙乎了,一个鬼子没杀死。”
竹青说:“没百忙啊,猴子哥,你出名了。大家把你传的神了,一口气就吹到一大片鬼子。”
“是吗?”猴子得到竹青夸赞,心里甜蜜蜜的。
王大彪说:“师父打算去哪儿?”
猴子说:“这哪有准啊。”
王大彪说:“师父要是方便,不如到我家去,各事都方便。不远,也就十里路,一个时辰便到。”
猴子心想,住客店总是不便,如果王大彪是真心相邀,王家湾倒是一个不错的落脚点。他看看志远,志远点点头。
猴子说:“好吧,就去你家。”
遍野庄稼,直接天际,清风扑面,令人抒怀。要不是外敌入侵,百姓日子还能活下去。一路感慨,不一时,远远已经看到王家湾了。
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子。十几户人家。越走越近,便看到有一团团浓烟冒上半空,被风吹散。
王大彪说:“怎么回事?谁家失火了?”
猴子和志远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三人加快脚步,不一刻就到村里,原来真的有几家房子烧掉了,而且,村中哭声震天。
王大彪截住一个老头问:“大爷。出什么事了?”
老头哭着说:“该死的日本鬼子来了,抢粮食,烧房子,还杀了好几个人。我那苦命的儿媳呀。”
这家门口围了一群人,走过去一看,一个妇女躺在地上,肚子被刺刀捅破,肠子流了一地。
几个人围在死者身边哭,一个还在吃奶的孩子,直往他死去的母亲的胸前拱,他饿了,想吃奶了。有人拿来一张破苇席,盖住尸体。
另外一家,被杀死一个老头。还有一家被杀死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一个村子都在哭声中。
有人告诉王大彪:“快回家吧,你家也出事了。”王大彪慌了,撒腿就朝家中跑去,猴子他们紧紧跟在后面。
果然,王大彪家也遭到洗劫,虽然房子没有被烧掉,但屋里东西已被抢劫一空。父亲躺着,头被子弹削去半边,妻子的脖子被刀砍去一半,鲜血染红了地面。
王大彪叫一声天啊,便昏了过去。
王大彪一口气憋过去,好半天才回过气来,哭一声,大,哭一声孩他娘。后来知道,亏好他妻弟把他一个八岁的儿子带回家,要不是他连儿子都怕遭鬼子毒手。
这个本来坚强的汉子,受这无情的打击,险些垮了。悲伤和愤怒让他难以控制自己,连说:“我的家没了,我的家没了。”
猴子和志远毕竟还是个孩子,哪里见过这样惨痛的事情,一时内心震撼的无以形容。
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在方家大院,在方家祠堂里读书嬉戏。而现在,残酷的现实,忽然让他们长大了。
猴子咬住牙根,紧紧抿住嘴唇,仇恨的烈火在胸中燃烧。紧握的拳头不停的颤抖。
竹青脸色煞白,眼泪止不住的流,她轻轻拍着王大彪的后背,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还是志远稍微冷静一些。他对王大彪说:“大哥忍住悲伤,准备后事吧,毕竟对于死者来说,入土为安。”
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一下村上有这么多人被害,那些传统的殡葬仪式都无法进行了,只能一切从简。
那些侥幸没有遭到不幸的人家,都过来帮忙,有棺材的用棺材,没有现成棺材的,好歹找几张芦席把死者卷起来,抬到野外,草草埋掉了事。
接下来,整个王家湾沉浸在悲痛中。好在王大彪是小康之家,虽遭鬼子洗劫,但还是藏了一些银钱,猴子他们的生活还是没用问题的。
竹青每天练习无相心经。自觉身体大好。而且久练之后,便会出现预示功能。他偷偷把口诀和练法告诉猴子。猴子练过几次,除了觉得神清气爽,内功不见任何增进。
原来这套功法只适合竹青这样心地纯善的女孩练习。除了健身驻颜外,最主要的是,可以激发大脑潜能。
人的脑力常被运用的只有十之一成,其他的都处于睡眠状态。若大脑潜能稍被激活一点,便会出现许多奇妙功能。所以,竹青处于练功状态时,往往会预见一些未来之事。
忽有一天,竹青练功后对猴子说:“猴子哥,有一个杀鬼子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