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廖姐你是不知道啊……”
钱继红迅速打断了廖娟的话。
廖娟以前是知道钱继红这个人,跟她正面的交往真称不上说。
说句难听点的,这附近,看得上钱继红的人又有几个?
而她这种能在居委会里面做的,在年轻的小媳妇儿里面,也算是个人尖子了。
跟钱继红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所以从来没有领会过钱继红的真正功力,所以也不知道,她竟然有这样的手段。
“廖姐我的命有多苦你是真不知道啊……杀千刀的孙以恩害了我啊,还不算,现在这乔安这丫头的心里也是个没娘的,真是个白眼狼……”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女儿……”
廖娟的反驳,在钱继红的哭腔里,显得不值一提。
还显得格外软弱无力。
“你是不知道啊,我家乔安是有多不懂事啊!别人家的五岁孩子,多乖巧啊,可是她就是乱跑。乱跑也就算了,她的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我这个妈……你知道吗?她还要我写下保证书,说这个家里的房子以后都得归她呢。小小年纪,就要把她妈赶出家门了呀……我这心里可真是……家里这么乱,她还尽添乱,到外面乱跑,要出了什么事情,这次已经把她舅舅和姨妈送进牢房了,下次要送谁?送我吗?”
钱继红哭得凄惨,仿佛乔安真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而且她说的内容太多,让人反驳都不知道从何反驳起。
偏偏她的情绪又激动,跟个地里黄的小白菜似的,不安慰几句又说不过去。
没过多久,廖娟这个居委会的委员,平常习惯了调解家庭纠纷的,就节节败退,败在了她的手下。
廖娟只能无力地道,“那行,继红妹子,你自己好好休息,但是我跟你说,对孩子不能这样又打又骂,我看乔安是个好孩子,不是你说的那样……”
“我能骗你吗?我能胡说八道吗?廖姐我跟你说……”
钱继红是要把自己女儿的名声该败坏光啊。
乔安微微地叹气,到了现在,哪怕是廖娟这个同情乔安的,也说不出话来了。
毕竟,清官能断家务事,家和万事兴,再加上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三句话加起来,基本上可以囊括了中国式的邻里关系。
哪怕是居委会,总也不能跟这三句话对着干啊。
在钱继红的苦情戏下,哪怕是廖娟也只能溃不成军,不得不同意,钱继红教训她女儿是没什么错,她不管怎样也是乔安的妈,乔安要是敢反抗,才是乔安的错呢。
说来说去,指望着居委会的人出来主持正义,那是不可能的。
居委会也就起个调解的作用,最多还影响舆论。
乔安以前以为,钱家人极为重视舆论,自诩为正直善良的贫下中农……
今儿个在居委会听了一下午的八卦,已经彻底明白了:他们重视个屁啊。
乔安就不信了,原著中,钱继红作为一个成年人就不知道别人对她的评价了。可她还不是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