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氏把张简叫到了后院,指着自己屋里桌上堆满的东西,“简儿,我们怎么能收乡亲们的东西呢?”
“大娘,你就放心收着吧。乡亲们一片心意,如果你不收,他们还不好意思让孩子过来跟我大哥识字。”
张简倒没有箫氏那么紧张。
在农村里,平时也就是你来我往。
箫氏犹豫了一下,“这样真的可以?”
“可以!”张简握紧她的手,“大娘,你不用想太多。我们把这里都记下来,待有机会,我们还些人情就是了。”
箫氏点头。
这时,外面有人在喊:“箫嫂子,你出来一下,我们有事要问问你的意思。”
“欸,来了。”箫氏应了一声,松开张简的手,“简儿,我先去看看是什么事?前院忙得差不多了,你就先在这里帮我捋一下这些礼。好不好?”
张简对村民熟悉一些,帮她录个礼单册子,将来也方便还乡亲人情。
“好的!我来整理一下。”
“那行!你先整理,前面要开席时,我来叫你。……欸,来了,来了。”外面又有人在喊箫氏,她一边应一边往外走。
张简看着桌上的东西,默了默,转身去箫木房间找纸笔墨。
嘎吱……
“大哥,你在啊。”她拉开门,发现箫木正趴在桌上,没有出声应她。张简蹙了蹙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你是太累了?要睡也要等晚上酒席过后。前院还有乡亲们在等着呢。”
见他一动不动,张简探首看去,轻唤:“大哥,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大哥……”
“二妹,走……”
箫木幽幽醒来,虚弱的提醒,声音沙哑。
张简一怔,皱眉看去,“大哥,你这是怎……”
嘎吱一声,房门被人关了起来。张简立刻警惕起来,连忙冲过去,可已经来不及了,房门被人锁了起来。
她急忙跑去开窗,拉了几下,没有动静。
擦!被人暗算了。
“二妹,快走!”箫木知道自己的身体的反应,如果醒来时不清楚情况,那刚才被人锁了房门,他就什么都懂了。
“大哥,有人要害我们。”
张简见他站都站不稳,想要上前去扶他。
箫木见状,连连后退,“二妹,你别过来,不要靠近我。我中了那种药,你别靠近我。”
那种药?
张简定睛看去,只见箫木脸色涨红,立刻就明白了他是中了什么药。
卑鄙!无耻!
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又想起了刚来的那天晚上,她被人困在后山小屋里,一样是被锁了门和窗。
那次,她能砸窗离开,可这次就不一定了。
这里的动静要是太大了,一样能引来前院的人。
如果被人发现他们共处一室,而且箫木又是这样子,那他们就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大哥,我来帮你。”
“不不不!”
“大哥,你要相信我!如果我不给你解开药性,等一下有人来了,咱们就更说不清楚了。”
张简取出银针包,又舀了灵泉水出来,“喝下去!”
箫木点头,接过水,猛灌下去。
笃笃笃……
外面有人敲门,“箫公子,酒席好了,大伙都在等你呢。也不知简丫头上哪去了,前后院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
箫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外面的人敲得更急了,“箫公子,你在里面吗?”
这时,似乎有许多人闻声赶来,“怎么了?”
“箫公子说有些泛了,就先回来休息。酒饭都做好了,村长让我来叫他去前院。可我喊了半天,也没有应我。”
“会不会是睡着了?”
“可就算睡着,这么吵,也该醒了,不是吗?”
“哎呀,箫公子会不会是病了?”
“难道是累晕了?”
众人七嘴八舌,完全是自己吓。
“我们还是直接推开门吧,相信箫公子不会怪我们的。”这时,人群中的张磊提议。
上一次,张简与箫木结拜义兄妹时,他一家人没有来。这次箫木春试第一,他们一家都来了。
或许是因为看到了箫木不比往常。
“欸……”有人想要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房门已被张磊推开,他不管不顾的大步进去,“箫公子,你没事吧?”
他瞧着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眼底闪过一片亮光,伸过去揭被子的手都微微颤抖。
“箫公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子被他一下揭开半床,当他看清里面的情况时,眼睛都直了。脑袋里嗡嗡作响。
怎么会这样?
箫木揉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向床前的众人,困惑的挠着脑袋,“大家这是怎么了?”
“箫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张磊问。
箫木一听,更是困惑了,“我有些累了,所以跟村长说了一声,回来躺一下。磊叔,你真爱说笑话,我不是一个人,还能是几个人?”
说着,他坐了起来,低头整理衣服,然后朝众人拱拱手,“各位,对不起啊!我让大家久等了。请大家移步到前院,我等一下先自罚三杯。”
他的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呆愣着的张磊,心里不由的冷哼几声。
原来是他!
听说他与二妹之间有过节。
众人听后,回神,“好好好!没事就好,我们还以为公子病了。”众人先后出了箫木的房间。
“什么人在后面?”张磊突然大喝一声,骤步跑向窗边的衣柜,猛的拉开门,一只黑猫从里面跑出来,张着爪子就朝他双手抓去。
喵……
“啊……”张磊吓了一大跳,手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衣柜里怎么会有黑猫。
他虚惊一场,后背骤凉,里衫紧贴在身上。
箫木走了过去,眸底一片冰冷,“磊叔,你这是何意?先是揭开我的被子问我怎么一个人?现在又拉开我的衣柜,你这是觉得我在自己房里藏了什么人吗?”
是他!一定是他!
张磊回过神来,连忙解释:“箫公子,你误会了。我刚才是听到衣柜里有动静,所以才打开来看看。我这还被猫给抓了呢,我……怎么会有别的心思?”
“那刚才揭开我被子说的话呢?”箫木咄咄逼人。
张磊抹了抹满脑门的冷汗,心虚的道:“我是问公子怎么一个人独处?毕竟今天高兴,大家一起同乐才是。”
“我说自己累了,休息一下,晚上才能陪乡亲们喝酒,这也不行吗?”箫木眯起眸子,满面冷肃。
此时的他,全身都散发出凌厉的气息,威严迸射,这与他往常的温润书生形象,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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