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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竹看着我,慢慢地,她敛了那股假情假义的神。她笑了笑,双眸之中浮出迷茫悲伤的神。
“何女士,我当然也知道我这样没脸没皮。”她垂下头,双手交叠着。
我注意到她没做指甲,而且剪得光秃秃。在我过往看到她的每一次,她的指甲都五光十的。缺少了颜和指甲的支撑,她的手指显得短而粗。
“但我能怎么办呢?儿子要养,我妈身体越来越差,我妹要学费,到处都要用钱。”她抿了抿唇,“我也不是跟你诉苦,我现在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听得一头雾水。
“你应该知道吧,友成新谈的那个女朋友。那女人听说友成给我养了一年多的儿子,我住的别墅是友成的。她就三天两头的指使人来闹,闹得根本没法住,更没法卖。”她说。
果然是报应啊,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没办法,只能租了套房子先住下来了。本来想先找份工作吧,可谁知道”她抿了抿唇,“你老公又把我的后路给断了。”
“我老公断你的后路?林竹,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瞪着她。
她点头:“对,你老公,我很确定。我做助理工作有将近七年的经验,所以,我找工作肯定是找老本行。但我去了城十几家比较有名气的公司,人家只看了我简历就直接拒了。我寻思着这事儿不对,所以,我辗转打听,然后知情人士就告诉我是伍总提前打过招呼了。”
我看她说得真切,一时间也不能判断是真是假。我被罗纵囚禁了半个月,伍云峰几乎横扫了所有的威胁。而林竹,以前也没少为难过我,伍云峰整整她也是有可能的。
“我找不到工作,家里开支又这么大,那我肯定要想办法啊。刚好有个朋友介绍了一个活,三亚那边有个游轮晚会,我好不容易争取到一个名额。可是要礼服,我自己有两套,要去两天一夜,至少也要有三套礼服才像个样子。我知道你要说城做礼服的工作室多了去了,再不济还可以网上买。可是,我朋友前段时间在你这里做了,工艺确实很好,价格我咬咬牙也能承担。所以,何女士,我这次真的不是耍你玩的,还请你帮个忙。”林竹一番话把姿态摆得极低,就差说求求你三个字了。
我可能是被她整怕了,看她这样装可怜,心里实在是有点害怕。但她如果说的是事实,她还真是遭报应了。她说的那个游轮晚会,往年去参加的都是一些外围或者一些不知名的艺校生,她生了孩子又被毁了一次性,能争取到这个机会确实不容易。
“何女士,实在不行,我就去找我朋友借点钱,我全额付款,就是希望你能帮我盯着点礼服,好不好?”她请求我。
我思索半晌,然后道:“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条件。”
“你说。”她急切的看我。
“把你和薛琰之间的事情全告诉我,不许撒谎。”我微笑着说道。
她咽了咽口水,表情变得为难。
“你只有这个选择。”我说着作势起身。
“好,我告诉你,反正她现在也进去了。”她眼神坚定。
“那你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来。”我起身往饮水机走去,倒了杯水我回到了沙发旁。
“我从哪里说起?”她捧着水杯,有些讪讪的问我。
“从你们怎么认识的说起,想到什么说什么。”我道。
“怎么认识的啊?你让我想想,有三年多了吧。第一次见她是在泡温泉的时候,我和朋友去泡温泉,然后就在一个池子里,她泡的时间太长了,趴在池边说很难受,是我和我朋友把她扶上岸的。就是这样认识,然后留了微信呗,一开始就是点赞之交。”她边回忆边说。
我从她一堆啰嗦的话里提取有用的信息,这样看来,薛琰很可能从一开始接受她就是有目的的。三年多,那个时候差不多就是她第一次和周友成分手之后的时间。
“那个时候,你和周友成的事被我撞破,周友成被迫和你分手吧。”我跟她核实。
“对,是那个时候。”她猛点头。
“你继续说。”我挥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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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心情不是很差嘛,我就经常找朋友喝酒唱歌什么的?有一天晚上,我在唱歌的时候发了几条朋友圈,然后薛琰就问了地址,说找我喝酒。那一次之后,我们就发现特别有共同语言,然后就经常约。”她又说。
“你和周友成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告诉她的?还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身份的?”我直接问。
“那个,我”她有些期期艾艾的。
“快说,我还得赶回家去吃午饭。”我抬手看表,又指了指茶几上的订单。
“我们多约了几次后,我就告诉她了。然后,她就鼓励我争取啊。”林竹绞着手指,“何女士,你别跟我秋后算账了,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我现在也没落个好。”
“我不是跟你算账,你把细节都告诉我就对了,你说就是,细节越清楚越好,我要是满意这件礼服我送你。”我简直要被她气死,这个蠢女人。
“我说,我说。”林竹端起水喝了一大口,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对,我重新扳回友成,她给我出了很多主意。陆崇那个时候不是也缠着我不放吗?也是薛琰帮我摆平了。后面我怀孕了,老实说,我一开始也是慌的,总感觉孩子会是陆崇的,她就带我去了医院,抽了羊水做了鉴定,鉴定上显示,孩子是友成。因为那纸鉴定,我吃了定心丸。我后面又跑去香港验了性别,确实了是男孩,我就回来找友成了”
“等等。”我打断她。
“怎么了?”她眨巴着眼睛。
“你说薛琰带你去做的鉴定,去的哪家医院?鉴定结果是你单独去取的吗?”我问。
她懵了一下,想了想才说:“去的港丽啊,不是我们城最好的私立医院吗?难道薛琰做了鬼?天呐,我说见鬼了,当初鉴定明明显示是友成的孩子,为什么友成再次鉴定的时候,他和我儿子毫无血缘关系。你不提这一茬,我都忘了,还以为那个时候孩子太小可能没验准。何女士,你说,会不会是薛琰买通了医院的人故意耍我?可是,我和她无冤无仇啊,她没有理由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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