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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店住了两天,周四那天上午,我在离店不远的一个高档小区租了一套单身公寓。和房东签订了合同后,当天我就找了搬家公司和清洁阿姨。
我接了盼盼回到公寓时,家里已经整洁得跟样板房似的了,夏亦琳抱着胸抱在玄关处看我们。
“哇,我们家好漂亮。”盼盼脱了鞋就往客厅里跑,“妈妈,我喜欢这里,太漂亮了,哇,哇,猫咪,小猫咪,妈妈,这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这是你小姨给你的惊喜。”夏亦琳纠正她。
盼盼奔回来,抱着她的腿使劲蹭了蹭:“谢谢小姨,我爱你。”她又奔到了沙发旁,小小心翼翼的抱起了猫咪。
“哪来的猫?”我立刻问夏亦琳,那猫看起来十分乖巧。
“我从朋友家买来的,已经除过虫,打过针了。你忙起来也顾不上盼盼,我现在离得又远,盼盼总得有个伴。你和伍师兄分开了,小爱不会再上你的门,我思考再三,还是把猫送来了。”夏亦琳看着盼盼。
“谢谢你,亦琳。”我感动极了,相识多年,无论我做对做错,她始终都跟我站在一起。得友如此,人生之幸也。
“少矫情了。”她往厨房走,“这房子很不错,果然有钱真好。对了,锅里炖了汤,饭我也煮了,菜不会炒,你自己弄,我差不多就回去了。”
“你急什么,吃完晚饭再走啊。”我随口道。
“钱深深在我家楼下等着呢,我得回去。”她叹气。
“啥?”我吓一跳,“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他怎么又突然来找你了?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我想着陆崇找到我工作室那事儿,心惊肉跳起来。
“他那工作室不是没开了吗,我姨被他搞怕了,就把他按在了家里由着他啃老。结果呢,我姨在家里给他相了亲,现在他和女朋友来y城了,说是来找工作,我姨指定我接待他们。造孽啊,我真的头都大了。”夏亦琳唉声叹气,“你说同样是人,他咋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我听着也头大,跟着她叹了一口气:“那你回去吧,明天我找个朋友去医院,你就别陪我了。”
“明天再说吧。”她往厨房外走,“盼盼,小姨回去了。”
“谢谢小姨送我猫咪。”盼盼开心喊道。
我送着夏亦琳到大门口,她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扶着大门,她严肃地看着我。
“小西,孩子的事情,你一定要慎重。”
我点了点头。
“除了工作室的事情要操心,以你的经济能力再养一个孩子是没有问题的,我也会尽最大的能力帮你。”她又说。
“你快回去吧。”我笑道。
夏亦琳有些怅然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
我看着消失拐角处才关上了大门。
第二天早上,我送盼盼去了学校。回到家后,我给周友成打了个电话,找了个借口说工作室这几天会很忙,让他接下来一周帮我接送盼盼。
“你怎么会突然那么忙?”他的声音有些怪怪,像是有气无力。
“你……生病了吗?”我迟疑了一下问他。
“呵。”他笑了一声,“没有。”
“那你怎么了?”我问。
“我回头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下午去接盼盼。”周友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还有别的事儿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没有,他就挂断了电话。我也懒得去猜他到底怎么了?回到房间收拾了一番,我拎着包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我搭上了去c市的大巴。两个小时的行程,我到了据说妇产科在江北区域最权威的医院。
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接待我的主任医生告诉我,我的情况十分罕见。不但能怀孕是个奇迹,而且做流产存在在极高的风险。
她说得委婉,但我还是听出来了,如果我做这个流产,极有可能手术还没做完我就死在手术台上了。
这样的情况是我没有想到,坐在就诊椅上,我呆若木鸡。
“何小姐。”主任医生很和蔼,“这个孩子,我建议你生下来。”
我绞着手指,生下来,怎么生?肚子只会越来越大,伍云峰迟早会知道。正如周友成所说,那我就成了借着孩子要挟伍家。
“就算是生,你也会面临一定的风险。除了定期产检要做,时刻观察胎儿的发育情况。将来你生产的时候,还得选择剖腹产,不能顺产。”她盯着手里的病历。
我只觉得心沉到了谷底:“高主任,如果我还是想选择流产呢?”
“何小姐,因为你的情况太特殊,这份病历我会和国内相关方面的专家研讨一下。今天你就先回去,回头我会和你联系。”主任医生表情非常凝重。
“好,谢谢你。”我扶着桌子起了身。
“我想冒昧问一下,你结婚了吗?”主任医生问我。
“我单身。”我轻声道。
她就没再说话了。
我离开了医院,搭着大巴回到了y城。下了车后,我打了车回到了家里,绷了一路的情绪。到大门关上才决堤,我步履维艰的走到沙发旁,躺到沙发里,我只觉得无比的恐慌。我妈死了,何音南死了,现在轮到我了么?
不,不,我不想死,我还有盼盼。
我不想死。我抚摸着腹部,想着伍云峰,想着未卜的命运。这么多的苦,我还得自己背。
夏亦琳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有心情接,只是给她回了一条短信,说心情不好,想静一静。
猫咪爬到了我身边,偎着我躺了下来,它可能也知道我心里难过,冲着我喵呜了几声,又舔了舔我的手。
我躺到天色暗下来时,吐了一次,胃里空空的,我挣扎着爬起来,煮了点稀饭,我打起精神给盼盼奶奶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盼盼在弹钢琴。
大门站着的人却是周友成,他将西装甩在肩上,领带也歪歪扭扭的。
“小西。”他抓住我的肩膀,然后将我抱进怀里,“你如愿了。”
“你干嘛呀?”我推了他一把,推不开他,只闻得他一身的酒味,“你喝了多少酒啊?”
“我没有儿子了。”他笑起来,“亲子鉴定昨天出来的,那不是我的儿子,哈哈哈,不是我的儿子。”
“什么?”我呆住了,我之前看着那孩子跟陆崇长得像,没想到还真不是周友成的种。
“我,周友成,喜当爹,给了别人养了一年多的儿子。”周友成松开我,蹲到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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