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皊纳闷的张大了眼睛,不太理解林声声什么意思,她和封禹都同居了,两个人的关系还怎么更进一步。
林声声没有得到宛皊的回答,她侧过头,狐疑的看着她,想要等到她的回答。
“声声,看路。”宛皊被她的动作吓住,“你是在开车呢。”
“放心啦,我的车技可是一等一的。”林声声嘿嘿笑两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宛皊看着窗外,顾左右而言其他,“声声,你是不是走反了,你离我家越来越远了。”
“没走错,就是这条路。”林声声笑了笑,“宛宛,你是不是没有想好啊,那你赶快趁现在好好想一想。”
宛皊总感觉林声声的话里有深意,她抓了抓头发,却没有想明白,直到林声声一路开到郊外,在一家农场的大门前停下来,宛皊的心呀,忽然砰砰直跳。
林声声扭过脸,对着宛皊挑了挑眉,“想了一路,想明白了没,不过你就算没有想明白,也到了该下车的时候了。”林声声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作风,她帮宛皊解开安全带,忽然有了几分红毯上大方娴雅的女星模样,“宛宛,我希望你是幸福的,去吧。”
宛皊看着那扇门,心跳猛然加速,她怔楞在车上,一时不知如何自处。直到林声声推了推她,她才茫然着一张脸,一步一步,忐忑的朝着农场的大门走去。
她站在门口,轻抬起了手,打算敲门,又咬着唇放下了手,她把手放在心脏处,扑通扑通,小鹿乱撞,不过如此。
她还在门口纠结,忽然刺啦一声,大门被推开,他穿了一件白衬衫,斜斜的刘海熨帖在饱满的额头,样貌昳丽,唇畔微扬,他对着她伸出了手。
温热的手一贴,宛皊顿时红了脸。
进到门去,宛皊倏而僵住,她看着满院子浅紫轻红,宛皊看着封禹,此时一阵风飘过来,她的视线被吹乱的发丝遮挡住,宛皊微微仰了仰头,心里的猜测呼之欲出,封禹却什么都没有说,他牵着宛皊到了餐厅,餐厅四面都是玻璃,坐进去后,宛皊环视一周,能看见郁郁葱葱的树木,满地芬芳的花朵,蜜蜂蝴蝶出穿游其中,好不自在。
“宛宛。”封禹给宛皊盛了一碗汤,“这些都是用现摘现做的,你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
“哦。”宛皊避开封禹的目光,认真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糕点汤水,一口又一口,小心翼翼的吃着,生怕吃出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可等到午餐结束,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她用餐帕擦了擦嘴角,封禹又说,“宛宛,等会儿休息一下,到了晚上,这边特别漂亮,你……会喜欢的。”
宛皊愕然,“就这样吗?”
“嗯。”封禹拍了拍脑门,”饭后休息对身体不太好,我先带你去逛一逛。”
宛皊保持缄默,她不说话了。却没有想到封禹果然带着她看了一个小时的风景,又亲自把她送回房间,给她盖好被子,最后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宛宛,早点休息。”
等到封禹离开,宛皊依旧一点倦意都没有,这边的休息室也都是玻璃的,不过里面能看见外面的花红柳绿,外面却看不见的丝毫景象。
宛皊呆呆这看着外面满地的玫瑰,眼睛溜圆,回忆着自己进来后的表现,不禁狐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在医院待久了,封禹故意带自己出来透透气的。
可……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直到午后,封禹又带着自己赏花观蝶尝美食,没有一点不自在的地方,宛皊那一点纠结的小心思全都抛开来,专心的游玩。
等到吃过这边的特制的花饼,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宛皊摸了摸肚子,问封禹,“我们今天还要回去吗?”
“你喜欢这儿吗?”
宛皊拿着几朵封禹亲自给她摘的鲜花,重重的点点头,“喜欢。”
封禹眼光潋滟,他挨近了宛皊,“那你喜欢我吗?”
伴随着封禹的话音,四面八方忽然传来一阵砰砰砰的声音,灰暗的天空瞬间被斑斓的色彩照的鲜艳。
宛皊被这突如其来的烟花吸引,猛地抬起了头,朝着天边看去,封禹却一直紧紧的看着眼前的姑娘,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心下口干舌燥,被他死死的抑制住。
烟花绚烂,虽然眨眼即逝,但它们散开是那一瞬间的美丽足以让很多人为止折腰,宛皊也不例外,她看着烟花不停的在她的眼前爆开,眉眼弯弯,也就在此时,一朵朵的烟花忽然齐齐在天际爆开,它们在空中交缠了一瞬,又瞬间分开,凝结成几个大字,宛皊看着它们,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
她反射性的看回封禹。
封禹忽而灿烂一笑,双眼直直的看着宛皊,单膝跪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宛宛,嫁给我好吗?”
耳畔是千朵万朵烟花爆开的声音,天空是缤纷亮丽的彩丽颜色,宛皊却把这句话听的一清二楚,她捂住唇,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语言在喉头哽住。
钻戒被天空射下来的一道道斑驳的光线折射出多彩的色泽来,熠熠生辉。
嫁给他,成为封禹的妻子,以后成为她孩子的妈妈,很多年以后,又成为他的老伴儿。
“宛宛,你愿意吗。”封禹目光沉着,他定定的卡着宛皊,眼睫却不停的在扇动。
宛皊不知为何,忽然想笑,这个时候的封禹,应该回事难的一见的紧张吧,思及此,宛皊的唇畔缓缓的弯了起来,她看着封禹,张了张嘴唇。
看着宛皊的唇动了,面不改色的封禹脊背后面冒出一阵细细密密的冷汗,然后他听见她的声音,清清淡淡又温温柔柔,“我不愿意。”
像是被寒冰铁刃袭击,封禹全身被什么重重一锤,捶的他心肝痛,明明只是片刻的时间,他却过了千秋万世般难熬。
“怎么可能。”见封禹瞬间低迷下去,声音细缓的宛皊急忙的补上了后面几个字。
封禹摸了摸耳朵,震惊的望着宛皊,宛皊舔了舔唇,有些愧疚的再说了一次,“我愿意。”
她弯着唇,笑着伸出手,微凉的钻戒触碰到宛皊温热的肌肤时,她的手指忍不住的后缩了下,却被封禹紧紧的禁锢住,分毫不能退。
那一瞬的时间很短,宛皊却感无比漫长,等戒指牢牢的戴上了她的无名指,她忽地笑了,心里默默的咀嚼着那个称呼。
封太太
封太太……
天边的烟花还在继续,在天穹炸开后,一次又一次的凝结成几个字,宛皊,嫁给我。
钟逸斜靠在窗边,神色阴蛰的望着那几个字,倏地哂笑出声。封禹,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幸运。
封禹紧紧的箍着宛皊,嗡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不停的从宛皊身上传过来,宛皊手撑在封禹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封禹却一把打横抱起宛皊,朝着屋内走去,“宛宛,不接。&amp;quot;
室内灯光通明,宛皊被封禹床上,今天上午她可能还不理解为什么封禹准备的床单被套俱都是鲜艳的大红,现在已经能够明白,她微微侧了侧头,就看见外面灿烂的灯火,心里一突,手抵住封禹滚烫的胸膛上,“这儿不行。”
封禹呼吸灼热,她捉住宛皊的胳膊,温柔的压在她的头顶上,“这儿不会有其他人。”
“不……不行。”宛皊忐忑的盯着窗外,虽然知道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心里感觉却总觉得不对。
光线昏暗,封禹看着害羞纠结的宛皊,温厚的手掌搭在了她的眼上,宛皊怔怔,视线被隔断后,听觉变得格外明锐,她听见封禹粗哑低沉的嗓音缓缓铺展开,“宛宛,可以了吗?”
前半截的时候,宛皊的眼睛一直是被男人厚实的大手给挡住的,后半截兴致正浓时,他用黑色的条巾遮住宛皊的视线,看不见人的时候,其余的感受就被放大来。
湿湿热热的吻,灼热快速的进出,肌肤紧密相贴时那微弓的脊背,以及手心感受到细密的汗水,全都变换成最令人欢愉的曲调,淅淅沥沥,忽然又重鼓雷锤,迅猛急切,宛皊手指绷紧,用力的床单的一角。他来的快了,死死抿紧的唇又破碎的溢出几个嘤咛的调子,婉转妩媚,男人的眼神一黑,身下的动作越发的迫切了。
□□愉。
宛皊不知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等到她醒来,几缕通透的光早已穿墙而过,洒满这个湿腻的床单,宛皊动了动腿,又被硬实的臂膀给压住,他的声音带着初醒后的慵懒磁性,“醒了。”
宛皊缩进被子里,挡住自己□□的肩膀,细若蚊吟的嗯了下。
封禹的脑袋抵在宛皊的肩胛骨处,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紧接着,不知餍足的翻身而上,“既然醒了,我们接着来。”
宛皊愕然,双眼圆瞪。
男人对于这种事向来是不加节制的,等到日头渐高,蝉鸣燕啼时,宛皊才从床上着地,膝盖就是一软,两条腿颤巍巍的立不住。
宛皊闷闷的白了一眼男人,封禹手半捂唇,神清气爽的咳嗽两声,又打横抱起面前的姑娘,“回家。”
回家?
宛皊抬头,只能看见封禹刀削般的下巴,她视线向前看去,家这个字在唇头滚了好几番,缓缓笑开,风光潋滟,此生正好。
小助理看着攥着手机,面色阴沉在阳台上坐了一宿的钟逸,心下微悸,迟疑半天,小心翼翼的发出声音,“逸哥,今天还要去拍宣传片呢,您”
“哦。”听见小助理的声音,魂游天外的钟逸恍然低头,带看见通话记录上一串未接的一波电话,他猛然起身,将手机重重的一扔,在墙角处发出砰的一声惊响,小助理捂住耳朵,后退两步,看着满脸郁郁的钟逸,恨不得的原地消失。
钟逸的爆发也就这么一瞬,下一刻,他甩了甩胳膊,脸上又挂出礼貌疏离的笑容,“几点。”
“十,十点。”小助理看着片刻间就像变了一个人的钟逸,忙不迭的回答。
“我知道了。”
腰酸腿软的坐了一个小时的车,等回到公寓,宛皊拖着疲累的双腿一头栽在床上,封禹给她倒了杯牛奶,宛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嗡嗡的,她毫无震慑力的锤了捶床,然后又对封禹说,“你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封禹失笑道,“不可以怎么样,嗯?”
不可以把我像麻花一样拧来弯去,宛皊心中愤愤道,她半压着头,抬头忽然看见封禹意味悠长的目光,宛皊抬手,把床头的枕头超他扔了过去,哼哼两声,“你这个坏人。”
封禹单手接住枕头,对宛皊的鉴定不置可否,“嗯,我是坏人。”
坏人封禹承认的这么迅速,宛皊卒。
两个人柔情蜜意的厮缠了一天,第二天又是周一,封禹先把宛皊送到番茄卫视的楼下,才向封氏集团开去。
宛皊一进到办公间,就看见一群挑眉笑眼的人,宛皊站在门口,进退不是,半响后,才悻悻的对着大家招了招手,“你们……”
“宛宛,你是什么感受。”先八卦的是赵一。
“什么什么感受。”宛皊懵逼。
赵一问,“就是有一场上了热搜的求婚是什么样的感受,哈哈哈哈,好想知道。”
什么……上了热搜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