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跟开酒瓶盖一样的声音,顿时传了过来。
我的手指头上竟然有一丝血迹,我吸了一口凉气,刚才……我的手指头被吸住了!
不……被那张嘴吸住了……
我的天……我整个人顿时眩晕了起来!
我甚至感觉自己焦躁不安起来。
我甚至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
每一次的极限都在那根弦眼看着要崩断的时候,我撑了过去,就好像出差之前发现李大爷的事情,我那时候,是多么想不顾一切的杀了馆长。
我长出了一口气……我的承受能力如今已经变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自己了。
我不记得我是如何淡定的放下衣服,穿上宽松的外套,然后淡定的回到座位上的。
晚上八点半,我下了火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根本不够吃饭,我草草的买了一些能带上车的东西。
忐忑难安的在第三天的时候,抵达了九阳市,直奔汽车站后的第一件事,不是询问这趟前往阴村那边的大巴车何时发车,而是给月姐打电话。
电话那边没人接听,我吸了一口气,不是说好了在这里会面的吗?
看看时间,大巴就要启程了。
还是上了车后再联络吧。
我对号入座,把化妆箱和背包都塞进了行李架上,随后一屁股坐下,长出了一口气。
这是抵达阴村最后一班大巴车了。
跟我坐一起的是一位豁牙的老奶奶,上车就啃苹果,我一看那苹果上留下的两条距离两颗牙那么宽距离的沟壑,也真是难为这位老奶奶了。
车程大概两个小时,此刻七点左右,也就是说,我在九点钟左右的样子能抵达目的地。
我时不时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错过月姐给我回电话,或者短信之类的消息。
然而,屏幕未读短信出现了一抹小红点,我点开之后,以为是月姐的消息,没想到是三水的。
我点开信息:华玲昨天一整天都没来上班,她去哪儿了?
我当即就头皮发麻,回了一条短信:我也不知道,我在出差的途中,你给她打电话问问!138xxxxxxxx!回复我结果。
我当即就把电话号码一起回过去了,我的天,这个死丫头到底要闹哪样?
这回我要是平安回去,我特么非得查查她的毕业警校,我还对她的教导员感兴趣,这么个身高体格,连智商都不达标的女人能进警校?
我长出了一口气,在等三水回复我的这个空挡,我给月姐又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眼看着两个小时的车程已经过了一大半。
就在我准备给月姐编辑短信问她消息的时候,突然,一阵急刹车的声音传来,整个车厢都出现了倾斜状态。
咣当!一声巨响,车厢晃动不安,就好像大巴车碾压上了什么硬物。
车厢内闹得人仰马翻,身边老奶奶手里啃剩下的苹果也飞了出去,刚好砸在我脸上。
随着一阵颠簸,车辆靠在了紧急停车道,随后,司机开着双闪,骂骂咧咧的下车去查看方才撞上了什么东西。
我感兴趣的拉开车窗伸着头往后看,只见二十多米以外的地方,是一处弯道,可那高速路中央确实有一个东西,那东西就像一只白毛猴子。
司机骂骂咧咧的走回去,距离那东西不足三步距离的时候,那东西竟然爬起来飞快的跳过护栏,没入了护栏外的林子里。
我当即吸了一口凉气,那东西是两条腿站着走路的,身上的毛让人看上去就跟没进化完全的人类老祖宗一样。
只是唯一不一样的是,它浑身长着的是一层白毛。
司机,骂骂咧咧的回到了车里,坐上驾驶位,嘴里还不停念叨:
这些个野猴子也特么真不怕死。
小心点啊,这一带白毛野猴子挺多的!我身边的老奶奶从车座底下又把刚才她啃剩下的苹果给掏了出来,在衣服上擦擦接着啃。
可我的心却没有那么惬意,因为我感觉,那根本不像是野猴子,倒是更像是人。
我看着窗外,突然发现这边的护栏好像是新的,与其他部位的护栏怎么一对比,特别明显。
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月姐口中所说的那个路段,也就是华智出车祸的那个地方。
我吞了一口唾沫,幸亏方才没出大事,不知不觉回神之际,我竟然发觉自己的手心已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一波冷汗。
大巴车再次启动,徐徐的进入正规,距离收费站二十多公里的路。
抵达这九阳市,榴花镇车站的时候,因为耽搁已经是十点半的样子。
我看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这位接站的当地殡仪馆姓韩,我到站了给他打电话他就会来接我。
可我还是不放心的给月姐先打了个电话,这一次,电话响了五十多秒,依旧是没人接。
我有些担心,不知道月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我先播了这位姓韩的电话,说了我此次来的目的,电话里面的韩先生十分客气,还说了不少抱歉的话。
什么有失远迎,他刚好今天比较忙,希望我见谅,半小时内会派车来接我。
抬手不打笑脸人,我也没辙,也说了句客气话就挂了电话。
抬眸看去,远处有山峦重叠,这小镇恐怕也就这么来回两趟大巴车。
站台外有不少摆摊做生意的,比如卖糍粑,还有豆脑的。
索性我先买了点吃的,一边吃一边又给月姐打电话,这一次,我几乎是抱着绝望的心情打的,没想到竟然接通了。
月姐,你在哪儿呢?我都到阴村这个小镇了。
我刚说到这儿,我发现月姐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她的呼吸十分急促,好像被人掐着脖子一样,我蹙眉问她怎么了。
月姐似乎非常费力气的说了几个字:回去……回去……千万不要去阴村……回去!
我顿时感觉脑袋被一道细腻的闪电劈过,手里的糍粑只吃了一口,却食不知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问道,不是说那出车祸的地方是最可疑的吗?我现在平安抵达,还有什么大事?
喂?月姐?……我喊了一嗓子,可不管我如何对着电话喊,那头始终没有回应。
我顿时变得有一些焦躁,抬头看去,几个摆摊卖吃点的大伯大妈们都看着我。
我无奈,收起手机,心情却一丝轻松的感觉都没有。
月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让我回去呢?还说千万不要去阴村?
就在我踌躇不定的时候,电话响了,是那个当地殡仪馆的韩先生打来的。
我接了电话,那头就说,有车过来接我,已经到了,问我具体位置。
我有些犹豫,可还是说了我的位置。
不到五分钟,一辆九成破烂的红旗轿车开了过来。
我上了车故作镇定的问韩先生呢,因为车里除了一位司机以外,没有第二个人。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很瘦,穿着打扮也跟当地村民一样普通,他笑笑说,韩先生让我先安顿你,随后他就到,因为他今天有急事要处理。
似乎还说,韩先生让他跟我说抱歉,说是怠慢城里来的技术员,很过意不去。
这些客套话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红旗轿车带着我踏上歪歪扭扭的路,直奔一个村庄。
这司机把我丢在了村头一个农家院门口,说是给我安顿好的住处,也是暂时住处,等韩先生忙完了,可能在傍晚的时候来接我。
我想问什么,可司机却说他也是受人所托,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更有意思的是,这司机也没有跟我引荐这落脚的农家主人,调转车头就离开了。
我敲了敲那竹门,里面没有回应,许久之后,我推开房门发现,里面根本就没人。
我很诧异,出了门放眼望去,这是个普通的农家村庄,怎么光看见屋舍,却而不见有任何人影子呢?
而且每家每户门外都有个小菜园子,里面有不少蔬菜,也不像是没人居住的地方。
我甚至怀疑这村庄里的人全都去赶集去了。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等到日落西山的时候,想想,韩先生应该要来了吧。
可是,我等到天都乌漆墨黑的时候,韩先生还是没来,索性我回到那家农房里想弄点吃的垫垫肚子。
找来找去,都没发现能吃的,墙上篓子下面倒是漏出了一块肉的影子,我拨开那篓子准备先弄来吃吃,大不了回头等这家主人回来,我给他留点钱好了。
可当我拨开那篓子的时候,我被冷不丁吓得后退两步。
那篓子底下挂的哪里是肉,压根就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死孩子!
这孩子蜷缩着,他的脑袋很大,好像已经死了很久,可依旧能看出他身上表面一层细腻的白毛。
他就像是腊肉一样,被一根绳子从眼窝里穿过去,吊挂在墙上。
不知不觉之中,后背的鸡皮疙瘩已经一波接着一波。
我的天呐……难道,这死孩子就是留着吃的?
我的脑子已经乱作一团,特别是它浑身长满白毛的身子,这让我想起了在高速路上遇到的那白毛猴子。
难道,这只是一只猴子?我怎么想着,又多看了一眼。
我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这……根本不是猴子,那么,高速路上发现的也一定不是什么白毛猴子。
我吸了一口凉气,赶紧离开了这里,外头的新鲜空气让我镇定了许多,我赶紧拿手机给韩先生打电话。
可我拿着手机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已经被眼前这诡异的村庄镇住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