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杀人挑弱点,他唯一的弱点就是自己的女人跟孩子,怕她们会受到什么伤害,第一时间想到了安排人保护她们。
打电话给付诚,让他安排了几个人,暗中跟着她,每隔一段时间跟他汇报一下她的情况。
顺便,吩咐了付诚去调查一下那个男人的身份背景。
挂了电话没多久,就收到了顾凉末的短信,说是让他傍晚放学的时候去接孩子。
他当时担忧心作祟,一时间也忘了跟她赌气的事儿了,回了她一个“嗯”字。
把笙笙接回家之后,付诚给他打电话,让他来银座一下,有事情要处理。
这种声色场合他自然不可能带着孩子来,恰巧姚嫂在,便让她帮忙照看了一下笙笙。
而他刚刚到,安排跟着她的人就打过来了电话,说是她也来了银座。
他打电话问了一下冯晶晶,得知顾凉末今晚并没有应酬,也没有聚会。
既然没有应酬,也没有聚会,她一个女人,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怀揣着狐疑的心情,他来到了她的这个包厢。
然后,他站在门口,隔着一扇门,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他听到她在说:那天晚上我不该来这里的,是我做错了,我对不起他。
他还听到她说:我现在,都不敢面对他了,我连我自己,都不想再去面对。
不该来哪里?
对不起的是谁?
不敢面对的,又是谁?
她将满腹心事藏起,宁愿对另外一个男人说,都不肯跟他倾诉只言片语
他当时听了,只觉得心里,诞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讽刺。
两人纠打中,顾凉末也不知道是被谁误撞了一下,身子撞上了冰冷坚硬的墙壁。
痛,很痛
痛的她红了眼眶,泪水都流了出来,无法抑制。
下一秒,顾凉末模模糊糊的看到战琛好像是随手从茶几上抓起了一瓶酒,举了起来
“战琛!”她条件反射般的嘶叫了一声,忍着那股子眩晕感,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他,一只手紧紧的抱着他劲瘦的腰,一只手拉住他举起酒瓶的手,顾不得自己,只是下意识的想要阻止他,“你住手,住手不要再打了,我求你”
为什么要闹到现在这覆水难收的地步
明明,是一件可以好好解释的事情。
男人唇线轻掀,嗓音越发的冰冷无情,“放开!”
“你住手我再放开”顾凉末倔犟道,压根不听他的命令。
战琛脸上的神情松动,心里有一股就这样再度把她给狠狠推开的冲动,然而看到地上满地的酒瓶碎片,最终还是阻止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酒水洒了一地,地上很滑,碎片又这么多,他再推她,难免她不会站不稳摔倒在地上。
“砰”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闯进来的人是几名黑衣保镖,为首的正是付诚。
刚才那一番打斗太激烈,这样激烈的情况下要想完好无损显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双方都挂了彩,战琛受了伤,叶启珩同样是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