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岑木殊无奈,只能撑起身体。
“我觉得陆乔深这人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岑木殊听见她的话精神瞬间清醒了不少。
“我也说不来,我又在gs这边碰见他了,他带着一批人从山上下来,有的还受伤了。看他们的装备,一点都不像是登山的,而且,哪有这春节期间去爬山的,这兴趣爱好也太怪异了点吧。”罗素其实还想说她怀疑陆乔深是在找墓穴,但是岑木殊还不知道里面的事情,所以不便多说,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提醒岑木殊,提防着点。
岑木殊深知罗素说得有道理,可她又想不出陆乔深跟朋友去山上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管如何,你注意着点,还有啊,你问他的时候可别说我在这里,我这是在秘密出任务,不能让人发现了。”
“你说你参加了个什么组织,gs那边现在得多冷啊,非把你冻死不可。”这才正月初几,罗素就跑那边去了,岑木殊不禁又为她担忧。
“我身强体魄,而且干我这行的不就是在山里钻来钻去嘛。”
“那好吧,你自己做好保暖措施,那边天气太冷了,可别生病了,离得这么远,生病了都没人照顾你。”挂电话的时候岑木殊又交代了罗素许多。
“知道啦,婆婆妈妈。”罗素说完便挂了电话。
……
医院
袁倾已经醒了过来,但是整个人都很憔悴,穿着病号服,素面朝天。左眼依然如死水般平静,右眼里的风情万种不在,而是有些空洞。
如果细看,会发觉素面朝天的她,少了那种妖媚,反而变得清丽脱俗,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霍西就坐在一旁,等着她主动开口解释今天发生的事。他以前就偶然看见过她身上的伤痕,一直都很疑惑,问她是怎么来的,她也不说。现在,又添了新伤,这次她怎么也该给自己解释清楚吧。
袁倾看着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漆黑的眸子里全是等待,她轻声开口喊道:“霍西哥。”
然而霍西并不应她,只是看着她那张脸,等着她开口说实话。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袁倾的声音又软了几分。
“你什么时候有怕过?”霍西终于开了口,却是这么一句话,弄得袁倾一时找不到话回他。
不过,他说的是大实话,自从袁倾跟着他的那刻起,她就一直以狠辣孤绝的做事风格让敌人退避三舍。这么多年下来,她什么时候怕过!
“霍西哥,你想知道什么?我的伤口吗?但是,唯独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自己的事。自从岑家出了事,你的注意力就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多少,每次都是等我出了事你才会来陪我。”袁倾红着眼眶指责道。在以前,霍西的注意力,都是属于她的。
“倾儿。”
袁倾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又想说之前的那一套说辞,她慢慢转过身,不去看霍西,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拒绝。
“霍西哥,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自从那年你把我带回了家,我就只有你一个而已。而现在,恐怕连你,我也要失去了。”袁倾说完,闭上了眼,脑海里浮现当初的那个少年,在雨伞下伸出手叫自己跟他回家,一点也不嫌弃她脏兮兮的小手。
可是,霍西的脑海里,并没有她说过的那段回忆。过去的事,再追究也找不到什么,他现在,就是想知道岑木殊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倾儿,你跟我说是谁打了你?我之前就向外界公布过,敢伤你一根汗毛就是跟我霍西做对,你现在不告诉我,我怎么给你讨回公道?”
“我不需要公道,我只需要你。”袁倾转过身,不顾身上疼痛的伤口,坐起身抱着霍西,滚烫的眼泪从眼睛里滴落下来,掉进霍西的脖颈里。
“倾儿,你尽可放心,我说过会一辈子照顾你疼爱你的。”霍西也想伸手回报她,可看着她背上的伤,又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我只感觉到你离我越来越远了。霍西哥,你明知道我最容易嫉妒别人,你还对岑木殊那么好,让我好想掐死她。”袁倾的泪眸里闪现一丝狠戾。
“你可别做傻事,承诺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霍西叹了口气。
“我不想当你妹妹。”袁倾抱着他的脑袋,看着他的俊脸就想吻下去,奈何霍西转过了头,她的唇印在了他的脸颊上。
“倾儿,我也只想当你哥哥。”霍西的眸子里全是无奈。
“那你也不许喜欢别的人。”袁倾只要一想到霍西的真心被别人夺了过去就一阵心慌。那是属于她的,只能属于她一个人的真心。
“那你告诉我你的伤怎么来的。”霍西仍然不忘自己的目的。他相信袁倾的身手,能把她打成重伤的人,不是在她昏迷的情况下,就是她自愿埃的鞭子。
“你别问这个了,我不疼的,我只要你陪着我。”袁倾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嘴里明明在说着不疼,可额头上,却全是忍耐出来的冷汗。
“躺回去,好好养着,不然又是一层茄。”霍西看她一脸的坚决,深知还是像上次一样问不出什么话,也就不在问了,只是拍拍她的手臂,让她躺回去。
“不要,我要抱着你。”袁倾不放手,紧紧掐着霍西的衣服。
“养不好会留疤的。”
“留就留吧,反正你也不需要我的身体。”袁倾气闷道,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霍西叹了口气,只能任由她抱着不撒手,脑子里却突然浮现一个情景,要是岑木殊也能这么小鸟依人就好了。转而他又觉得自己好笑,怎么就想到她去了。
……
晚上十点,岑木殊终于睡醒了,睡得也挺舒服的,没有做噩梦。她煮了碗面条,吃饱后进了浴室,打算泡个澡就出来修改她的作品。
岑木殊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里,脑子里正想着自己的作品时,突然听见外面又声响。
一个激灵,她瞬间回过神,难道又有小偷进来了?这次可就她一个人,这可如何是好?手机也在外面,报警也得出去拿手机啊。
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避免发出声响,然后穿好浴袍,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棍子。自从上次进了贼,她就做好了准备,每一个角落里都有一根随时可以拿上手的棍子。
贴近浴室门,外面的声响已经停止了,莫非是自己听错了?可是不应该啊,她明明听见关门的声音。
还是要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她轻轻拉开一条门缝,可是从这个方位看过去只能看见客厅的一个小角落,并没有看见什么人。所以她大着胆子,把门拉开一些,悄悄的钻了出去。手里的棍子拿了起来,准备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然而,入目的,并不是陌生人,而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军绿色大衣的男人,背部靠在沙发背上。
那人听见身后的声响,转过头,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瞬间魅力无边。
“傻了?”
岑木殊一时看愣了眼,直到霍西出声她才反应过来,挥舞着手里的棍子:“你怎么进来的。”
这儿可是罗素家,她只有一把钥匙,霍西怎么能进得来?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进来时是锁上了门的。
霍西伸手,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岑木殊跑过去想抢过来,奈何霍西的手太快,瞬间就踹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岑木殊压着霍西,伸手就钻进霍西的裤兜里掏钥匙。霍西自然不会让她得逞,她的手陶着陶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摸哪呢?”霍西喘着气,最角的笑容放肆又邪魅。
岑木殊感觉到手里的东西有着变化,惊慌的收回了手,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结巴道:“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岑木殊真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那就是有意的了。”霍西凑近她。
岑木殊弹跳起身:“没脸没皮的,明明是你的错。”
“你的手不碰它它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抬头吧。”
“你……”岑木殊气结。
霍西很喜欢看她气得小脸通红的样子,非常可爱,让他很想上去啃两口。
“把钥匙还给我,然后从这里滚出去。”岑木殊迅速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冷声道。
“钥匙是我自己的,凭什么给你。”霍西一副大老爷的模样,悠哉悠哉的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腿还晃了晃,英俊的脸上尽是欠扁的笑容。
岑木殊深吸一口气,忍着想拿棍子揍他的冲动。然后转身进了房间,不打算管他了。
既然赶不走,那就让他自个儿呆着去吧,真是要气死她了。
可是才坐在柔软的大床上不久,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晚的记忆。霍西就是在这张大床上,把她给……
那晚的疼痛,还异常清晰,没有一点快感的交合。她长这么大,只有过两次经验,却没有一次是快乐的,全都是痛苦不堪,都要让她对那事有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