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坐回座位，悠闲地喝着果汁，看向莫文卿，淡淡道：“师父，该你了！”
莫文卿愣了愣，干咳了两声，看了看身边没跑的一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笑着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怎么没跑啊？”
年轻小伙都快哭了，声音发颤地说道：“我，我也想跑，可是，可是我跑不动……”
哦，原来是吓得腿都软了……
莫文卿拍了拍年轻小伙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会杀人的恶魔已经没有了攻击性……诶，对了，下伙子，你是不是吃过这家包子铺的包子啊？”
年轻小伙僵硬地将头转向莫文卿，两行泪流出：“大爷，这家包子，不会真是人肉馅的吧？”
莫文卿一脸心痛地说道：“一会儿你看着就知道了！”
此时，包子铺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逃跑的逃跑。包子铺里，凌夕、莫文卿、叶枭比较淡定地等着警察的到来，瘫坐在地上的服务员吓得发呆，年轻小伙将头瞥向别处，不敢再看这场面。
倒在血泊中的老板，仍然在嘶吼。
“我是警察！都让开！”
“让开让开，里面有人需要急救！”
很快的，救护车和警车来到了这条并不算繁华，此刻却围了一群人的街道上，特别是这家包子铺，人们看没有人行凶了，便都好着奇，凑了过来。
三个警察从群里挤了进来，看见这场面，也顿时心惊肉跳，不过还好，毕竟是经常，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外面，已拉开了警戒线。几个医生将老板抬到担架上，送了出去。三个警察对屋子里的五个人说道：“请你们跟我走一趟吧！”
莫文卿说道：“等一等，警察同志，你知道我徒弟为什么断了他的两只手吗？”
警察一愣，目光扫荡了一下其他四个人，他接到报警电话的时候，就说包子铺的老板被人砍断了手，其他的也没说，还以为行凶的人已经跑了，但听莫文卿这一说，好像，行凶的人，还没走！
“是你徒弟行凶的？”警察问道。
“是我！”凌夕将最后一口果汁喝掉，起身走到警察面前，淡定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感情，“这包子铺老板用人肉做包子，我师父说出来了，他想杀我们，我这属于自卫！”
“人肉？包子？”警察瞪大眼睛，“你们有什么证据吗？还有，你说是你砍断的他双手？”这时，警察也注意到了凌夕身上的血渍。
凌夕淡然地点了点头，叶枭无聊地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心想：“哎，这就没我啥事了？真是无聊……”
莫文卿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徒弟把老板绊倒了，老板没反应过来，才被我徒弟断去双手的。”
尼玛，说的不是这个啊，练家子能打得过这胖子也说得过去，可是，说不过去的是，长的这么乖巧漂亮的一个妹子，居然敢拿着刀，将人家的手砍断？
“报告！李警官，我，我们在，在冰箱里发现了……”这时，跟着一起进来的两个警察惶恐的从厨房跑出来，对着这个李警官说道。
李警官将注意力转到两个警察身上，问道：“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人，人的头……”其中一个警察吞吞吐吐的说道，显然被吓得不轻。
“诺，这回，证据有了吧？”凌夕说道。
李警官愣了三秒，立刻跑到外面，哇哇的吐了起来。此刻，不少人也吐了起来，这些人，都是吃过这包子的。
那腿软年轻小伙，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警察局……
莫文卿、凌夕、叶枭、女服务员被叫到一起问话。
“你是怎么知道这包子铺是用人肉做的包子？”警察问道。
莫文卿淡定地说道：“我以前在火葬场工作，对死人的味道……”说到这里，他还特意压低了声音，“很熟悉……”
警察一愣，“那你怎么就能断定呢？”
“我没断定啊！我就是猜的！”莫文卿轻松地说道，“结果真是人肉馅的包子……”
警察也汗颜了，猜？只是猜测，就敢闹这么大的事，这万一要不是人肉的呢？哎，算了，反正这是人肉的，也就不必想那么多了，或许人家是真有什么本事，不想说罢了。
问完话，莫文卿、叶枭、凌夕都被放了出去，女服务员因为受到惊讶过度，暂且留在警察局，那位晕过去的年轻小伙被送到了医院，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吃包子了，甚至，连这两个字，都不想听见。
莫文卿、凌音、叶枭三人走在街上，此时是晚上八点，天色已黑。
“走，我们回包子铺看看！”莫文卿说道。
“回那干嘛？”叶枭有些不解。
莫文卿深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去看看还有没有包子，你这不还没吃晚饭呢嘛！”
“啊？”叶枭吓得一愣，立刻停住了脚步：“师父，你想吃人肉啊？”
有一个这么笨的徒弟，莫文卿的心中也是很绝望的，你说回去能干嘛？那包子铺里丧命了那么多人，都是死于非命，魂魄心中怨恨极大。
死于非命者，鬼差几乎都是不管的，没法去冥界，就只能在包子铺附近徘徊了。
它们为什么不动手杀了那老板？先不说它们是否有足够的能量显形杀人，也不谈鬼魂杀人后到冥界的惩罚有多大。
单说这鬼魂，其实它们怕恶人，那老板杀了5个人，身上的戾气极重，鬼魂自然是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客人吃饭的餐桌边转悠，帮着客人降降温。
不过也不是什么鬼魂都怕恶人的，俗话说，胆小的害怕胆大的，胆大的害怕凶恶的，凶恶的害怕不要命的。
如果那鬼魂中有一个生时就为恶人，便肯定会化为厉鬼索命。其实，这化不化厉鬼，索不索命，主要还是看那人的心和想法。
善人未必一件坏事没做过，恶人也未必化鬼都不会放你。所谓的善恶，其实也只是人们客观上所加的形容。
善人是什么？善人就是他做过的坏事，别人都不知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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