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外的蝉鸣突然聒噪起来,花郎极目远眺,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忧来。
正午之前,去调查薛夫人话语是否真实的衙役赶了回来,他们说已经问过薛夫人娘家附近的人了,他们说并未见薛夫人回过娘家。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包拯温怒,道:“这个薛夫人竟然敢对我们说谎,不如让人将她押来询问吧。”
对于包拯的提议,花郎并未多说其他,所以包拯也不迟疑,立马吩咐县令于海将薛夫人给押来。
不多时,衙役将薛夫人押了来,她的脸色很差,而且犹带着悲伤,进得內衙,她给包拯和于海跪下之后,便一语不。
包拯眉头微皱,问道:“薛夫人,经过我们调查,你根本没有去过娘家,所以你对我们说了谎!”
薛夫人神情微谎,脸也更媚起来,道:“冤枉,大人冤枉,小女子并未说谎,还请大人明鉴!”
包拯冷哼一声,道:“你冤枉?难道本大人的调查会有错吗?你若识相,就快点如实交代,你离开客栈之后,去了那里,又见了什么人,如若不然,休怪本大**刑侍候。”
薛夫人跪在地上,突然哭泣起来,道:“大人就是杀了小女子,小女子也并未撒谎,大人让小女子如何如实交代?”
面对薛夫人的倔犟,包拯是想怒可又不好,而这个时候,花郎站出来说道:“薛夫人,你没有跟朱灿偷情我们已经查明,现在就请你说出你离开客栈之后见了谁,若你是无辜的,我们自会还你清白。”
花郎说完这些之后,便望着薛夫人,可是薛夫人却保持着沉默,似乎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见薛夫人不再开口,花郎只得叹息一声,然后给包拯使了个眼色,包拯明白,随即吩咐衙役将薛夫人给押进了大牢。
如今,他们就算知道薛夫人有事情瞒着他们,他们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将薛夫人押进大牢之后,所有的线索好像链接不上了,所以整个下午,他们都显得无所事事。
只是在第二天,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朱灿死了,就死在凤凰楼里。
当包拯和花郎他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惊讶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到朱灿会被杀。
带人急匆匆赶到凤凰楼之后,仵作立马验尸,最后得出结论,朱灿是种了砒霜毒而亡的。
也就是说,朱灿和薛举两人是种了同样的毒死的。
当时陪在朱灿身边的人有三个,一个是他的跟班,叫朱能,另外一个是他的一个朋友,叫孙辉,最后一个则是花郎他们一直都在怀疑的孔龙。
在对这几个人进行审问之后,花郎他们得知,孔龙因为把朱灿供了出来而担心被朱灿记恨,所以昨天晚上便约了朱灿来凤凰楼玩乐,以便赔罪。
而他们两人之间的和事老便是孙辉,他是朱灿的朋友,同时也是孔龙的朋友,孔龙请他在中间盘旋,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几人正喝着酒的时候,朱灿便突然抽筋起来,不多时便七窍流血死了。
当时在场的除了他们三人外,再有的便是凤凰楼的几个姑娘,这几个姑娘都是朱灿的老相好了,如果要下毒害朱灿,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
所以经过一番盘问之后,包拯觉得孔龙的嫌疑很大,因为薛举死之前,也是见过孔龙的。
为此,包拯派人打听了一下薛举跟孔龙的关系。
最后得知,孔龙因为做生意的缘故,极其需要朱灿的支持,只是朱灿一直未给答复。
如果孔龙因为这个而记恨朱灿的话,那么他会不会杀了朱灿呢?
当然,这是一方面。
而就是因为这一方面,包拯派人将孔龙给押进了大牢,将孔龙押进大牢的时候,他百般大喊冤枉,可是包拯却一点不听。
将孔龙押进大牢之后,于海突然很是神秘的告诉包拯,其实那个孙辉的嫌疑也很大。
对于于海说的这个,包拯很是不解,问道:“怎么,他们两人有仇?”
于海连连摇头,道:“他们两人没仇,不仅没仇,而且关系还十分要好,要好的朱灿肯借大把大把的银子给孙辉。”
于海的话就只说到了这里,可是他知道包拯是聪明人,他只要说到这里,便已经足够,而包拯若因为自己的这个线索破了案,他也算是立了大功,将功赎罪了。
包拯是聪明人,当他听到于海的话之后,便立马明白过来,于是问道:“孙辉借的钱还了吗?”
于海耸耸肩,道:“这个就只有问孙辉了!”
对于于海这种神秘的样子,包拯很是反感,可此时在别人的地盘,他也不好作,只得让于海派人将孙辉押来。
而在衙役去押孙辉的时候,调查朱灿的衙役赶了回来,他们之所以去调查朱灿,是因为花郎的吩咐,因为花郎想知道在朱灿的家里,如果朱灿死了,谁会得到最大的受益,再有便是昨天晚上,有谁接触过朱灿。
那衙役好像调查的很累,见到包拯和花郎他们之后,先是喘息歇了一会,这才急忙说道:“朱灿生性风流,家中娶了十三房夫人,这些夫人个个貌美如花,不过朱灿并没有子嗣,所以朱灿死后,他的钱财恐怕要被这十三个夫人给平分的,毕竟她们都还很年轻,不可能为朱灿守孝的。”
听完衙役的话之后,花郎微微颔,像朱灿这样的男子,那个女人会为他守孝呢?
“那么昨天晚上谁接触过朱灿呢?”
“十三夫人若溪,她是朱灿新娶的夫人,对她还有些兴趣,所以朱灿若是在家,最常去的便是十三夫人的房间,昨天十三夫人若溪正在陪朱灿喝酒,然后孙辉便赶了去把朱灿拉走,这些属下都已经得到了证实。”
说完这些,那衙役又补充道:“那十三夫人真是个美人,也难怪朱灿经常去她房间了,不过美人都是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