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十七。
众人是惊愕的,因为他们遇到了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一个杀人,实在没有必要有名字的。
花郎望着十七,问道:“谁指使你们来杀我的?”
十七冷冷一笑:“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问!”
听了十七的话之后,花郎觉得他的身手虽然不错,可还是年纪太小,阅历太少了,他就这么一问,就问出了幕后主使,毕竟,刚刚他们围住花郎的时候,花郎也只不过是猜测罢了,如今他这么一说,那花郎他们也就全明白了。
只是单凭这些话,很难让莫思公认罪,他们必须有确凿的证据。
所以这个时候,花郎望着十七问道:“莫思公是如何训练你们的?”
十七脸色微变,可是却不肯吐露,花郎等人见此,多少有些明白,他们被莫思公训练了这么多年,必然被训练的不敢背叛了,毕竟要养杀手,最主要的就是他们不能背叛自己。
夜色渐渐有了变化,天上的繁星看起来淡了不少,在县衙大堂,花郎又是一笑,道:“你们被训练的时候,一定被灌输了这种思想吧,就是被人打死叶不能出卖主人?”
十七脸露惊讶之色,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花郎微微一笑:“那么你们有没有觉得,你们是被你们的主人给出卖了呢?”
“主人怎么可能出卖我们?”十七有些激动,毕竟从他们懂事开始,一直都是他们的主人给他们的吃穿。
花郎耸耸肩,道:“当然是他出卖了你们,他们训练你们,打你们,甚至不告诉你们你们从那里来的,为何会被他们训练?”
“主人说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是他收养了我们。”
“你们信吗?”
“干嘛不信?”
花郎有些无语,问道:“你们干嘛信呢?你们有十八个人,十八个孤儿是不是太多了?”
十七不语,毕竟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花郎说的话有道理。
花郎继续说道:“我们一直在调查莫思公,因为他牵涉到十年前的一桩孩童绑架案,我们觉得,你们定然是那批被绑架的孩童,你们想想,如果你们没有被绑架,你们是不是不用受那种残酷的训练,你们可以更自己的父母在一起,享受亲情的温暖,你们享受过亲情吗?”
十七的眼角流下了泪水,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亦或者是被花郎的话给感动了。
毕竟,就算他是个杀手,他也只是个孩子,他的心还没有完全变硬。
天边慢慢的呈现出鱼肚白来,十七把自己训练的情况说了一下,也说了训练他们的人是莫思公,目的便是要他们替他杀人。
如今,一切都已经明白了。
而花郎他们要做的,就是拘捕莫思公,当然,这是一件需要冒很大风险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花郎觉得,成功来的实在太快,叶太顺利了,为何十七如此轻易就将这一切都说了出来呢?
是自己说话的技术太高,说的太煽情感动了他吗?
可十七是个杀手啊,花郎觉得这件事情很矛盾,他只希望不要有什么变数才好。
而现在的他们,也很犹豫,要不要将十七给放了。
天一亮,包拯便派人去打探莫思公走到了那里,若是离他们天长县近了,他就派人将之抓捕归案,然后再向朝廷禀明此事。
大概快到中午的时候,派去的人赶了回来,不过他们的脸色却不怎么好,包拯眼睛一瞪,问道:“生了什么事情?”
来人禀报:“那……那莫思公死了!”
众人一惊,这莫思公怎么可能死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人只得说道:“我们去寻找莫思公的踪迹,后来现了莫思公的车辆,可是莫思公的手下却在准备棺材,准备抬到毫州去,我们上前查看了一下,莫思公的确是死了。”
“你能确定那尸体是莫思公,他怎么死的?”花郎插嘴问道。
衙役摇摇头:“我是不敢确定的,不过那具尸体是真的,莫思公的那些衙役说,他们大人是突然得了急病死的。”
听完这些话之后,花郎等人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于是连忙带人向他们说的那个地方赶去,所幸那个地方离天长县并不是很远,一个时辰他们就赶到了。
赶到那里之后,他们的确看到了一众官兵和一具棺材,上面挂着白布。
包拯通报了姓名,然后让花郎检查尸体,花郎检查一遍之后,眉头紧皱,因为他现棺材里躺的人并不是得急病死的,而是中毒身亡,可是他的脸皮并无任何雕饰过的痕迹,如果死的人不是莫思公,想来这些官兵一定能够认得出吧。
难道这些官兵都在做伪证?可这么多官兵,实在有些不大可能。
花郎这般想着,问道:“莫思公是怎么死的?”
一名官兵连忙答道:“昨天夜晚,我们在此地安营扎寨,莫大人在帐篷里喝酒,可是后来我们现里面没有了声音,就进去查看,结果现莫大人就这么死了。”
事情很古怪,如果莫思公是十年前孩童绑架案的主使,他又怎么可能被杀呢,难道在莫思公的背后,还有主谋,莫思公不过是那些人的棋子罢了?
如今莫思公死了,那些个失踪的孩童呢?
花郎望着莫思公的尸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连忙说道:“我们赶快回去!”
众人不解,可花郎却是没有时间解释的。
当他们赶回天长县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整个县衙显得异常寂静,內衙有不少衙役躺在地上,众人一惊,于是连忙去看,所幸,他们只不过是中了迷香罢了,并没有丧命。
而这个时候,花郎急匆匆的跑进了大牢,他们回到大牢之后,顿时惊呆了,本来关在大牢里的十七,此时已然没有了踪迹,牢门的锁开着,而根据大牢里的一些犯人供述,是一群黑衣人冲进来将十七救走的。
这一切果然没有那么简单,这一切都只是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