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见过爹爹,二姐姐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苏挽月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看向苏澈,缓缓向众人走了过来。
苏澈黑沉的脸色一僵,似是不知该如何向苏挽月解答,面色不由带着一丝尴尬。
之前的尖叫声是伺候苏雪颖的丫环发出的,苏雪颖也是刚刚才苏醒过来。
只见屋内,苏雪颖脸色惨白一片,一边儿拉住被子遮住自己满是红梅的身体,一边朝着床上同样不着寸缕的男子,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会在本小姐的房里?你给本小姐滚,滚……”
苏雪颖状如疯癫的模样,引得众人一阵鄙夷与不齿,我呸!亏还是个千金小姐呢!竟如此耐不住寂寞,公然在大白天的就与府中下人鬼混,简止比那青楼妓子都不如,真是下作无耻……
床上的男子似是没想到会被人发现,更没想到会被这么多人围观,脸上同样惨白一片,眼中更是带着一丝惊慌。
但当他听到苏雪颖的骂声之后,不由心中一怒,明明是这个臭娘们,在青天白日里把他硬扯进她的房里,然后把自己脱的光溜溜的,对他又摸又亲的,如此香艳的一幕,他又不是太监,怎么可能会忍得住?
现在眼见纸包不住火了,这臭娘们儿竟然想要将全部的责任推到他的身上,休想……
男子胡乱地穿上衣服,噗通一声,跪在苏澈面前,哭嚎着,“老爷饶命啊!是二小姐她勾引奴才的,二小姐她硬是把奴才拉进她的闺房,奴才实在是不敢反抗啊!老爷饶命啊……”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下人们对苏雪颖更加鄙夷,真是看不出来啊,平日里二小姐总是一脸的清高自傲,没想到骨子里竟是如此的放荡成性,**不堪,在这青天白日里,就敢强抢府中的奴才,与之苟且偷欢,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你胡说,本小姐怎么会看得上你……”苏雪颖脸色扭曲的大吼道,抱着被子的手越发紧了几分,知道自己的名声算是全毁了,于是,直接捂着被子大哭起来。
苏澈脸色阴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正欲发怒,只是还不待苏澈发怒,从人群中便冲出一名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朝跪在地上的男子狠狠地踹了过去,接着更是狠狠地甩了男子两巴掌,怒吼道:“你这个畜生,老子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混帐东西?”
中年男子名叫江海,是三姨娘的表哥,更是地上男子的父亲,因托三姨娘的裙带关系,所以父子俩在府里也算是混的如雨得水。
三姨娘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嘴里一边“呜呜呜”的乱叫着,一边像疯了一样,冲向毁了她女儿清白的男子,对着男子又踢又抓又挠的,很快男子的脸上便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表姑母饶命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儿。”男子一边向江姨娘求饶,一边不断地躲着江姨娘。
苏挽月看得津津有味,啧啧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苏雪颖得有多饥渴,竟然朝自家表舅的儿子下手……不过,这三姨娘下手还挺狠的。
“够了,都给我住手……”苏澈暴怒一声。
三姨娘闻言,终于停了手,“呜呜”地哭着跑向自己的女儿,见是三姨娘,苏雪颖心下越发委屈,于是母女俩抱头痛哭……
“老爷,是奴才对不起你,都怪奴才管教不严,可是奴才就这么一个儿子,求老爷饶了犬子一命吧……”江海哭喊着跪倒在苏澈身侧,暗中却偷偷地朝自己的儿子江余使了个眼色。
江余心领神会,立即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道:“都怪奴才一时糊涂,这才一时顶不住二小姐的诱惑,求老爷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大夫人见状,隐下眼中的兴灾乐祸,开口道:“这颖儿也真是的,就算再如何喜欢人家江余,也不该如此糊涂,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让我们苏府的脸面往哪隔?不仅妾身以后不敢出门,就是老爷日后出门,也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见苏澈面色越发黑沉,苏红袖忙扯了一下大夫人的衣角,示意她少说两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出现在我二姐姐的屋里?”苏挽月看向跪在地上的江余,突然出声道。
江余闻言,朝苏挽月看了过去,待看到苏挽月样貌之时,神情不由一呆,苏挽月微微蹙眉,江海见状,立即朝江余斥道:“逆子,四小姐问你话呢!还不快快向四小姐如实禀报……”
江余一惊,立马将视线收回,“四小姐恕罪……”
这边儿,江余神情委屈地说出事情始末,而屋内的苏雪颖在听到苏挽月声音之时,整个人便僵立在当场。
怎么可能?这个贱人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花重金请了杀手阁的杀手,让他们将这个贱人掳到城外“先奸后杀”的,这个贱人怎么可能会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更可恨的是,这个贱人不仅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亲眼目睹了,她如此狼狈不堪的一幕,想到此处,苏雪颖气得浑身发抖,该死的,这一切明明该是苏挽月那个贱人承受才对,为什么会变成她?难道……?
对,一定是这样,苏挽月那个贱人定是早就发现了荼水有异,更是趁她去换衣之际,将那杯下了“一夜娇”的茶水,换到了她的桌案上,当时她在气怒之下,所以也没想那么多。
“是你,一定是你趁本小姐去换衣之际,给本小姐的茶水中下了“一夜娇”……”苏雪颖双眸赤红,愤怒的指向苏挽月。
“闭嘴,你自己做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竞然还敢诬赖你四妹妹,我苏澈没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苏澈勃然大怒道。
而苏挽月却是一脸无辜道:“二姐姐在说什么?月儿怎么听不懂?”顿了顿,又一脸不解地看向苏雪颖,道:“二姐姐刚刚说的那个什么“一夜娇”,那是何物?月儿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