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华梅遭受了黄云飞的百般侮辱与折磨……第二天,她被秘密送进黄的黑社会兄弟开的SeQing夜总会,强廹卖淫。她宁死不从,两个打手将她拖进黑屋,拳打脚踢。然后,BaGuang衣服,捆绑chuang上。妈咪进来,操起小刀直捅她的大腿,她惨叫着昏迷过去……
十多天后,华梅身体的伤基本愈合,心灵的伤却越发滴着血。面对妈咪天天的威逼,而自己却是cha翅难飞。
“这样活下去,倒不如死了干净!”
华梅含着泪偷偷将chuang单撕成布条,接起当绳子,伺机自尽。
清冷的月光,穿过铁窗玻璃泻进黑屋,楼下飘来隐隐约约的靡靡之音。华梅将布条绳子套住chuang头,打好狗牙套儿,狠下心将自己勒死。
“大鸿啊,此刻,我多想你又多怨你多恨你呀!你的蓝天白云,害了你也害了我,更害了我们的家和我们的儿子……儿子啊,妈妈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妈妈对不起你!”
黑屋铁门哐当一声打开,曹广东跟着看守走进来拉亮灯,见状一步跨上去阻止华梅,故作轻浮地说:“哟哟哟,我的漂亮阿妹儿,我们黄老板心里还惦记着你哩,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华梅目光呆滞,曹趁解布条绳绳的机会,暗暗对她递眼色,说:“这不,黄老板已经回心转意了,叫我来接你回公司。”华梅会意,突然破口大骂:“你们一个个都是大骗子、恶魔、一丘之貉!”“看来你的精神还不错,想骂就只管骂好了,但现在可由不得你。”曹转头对看守说:“快,你来把她的手反绑上。”“你们这些畜牲、畜牲,让我去死吧!”
曹广东把华梅带出夜总会,匆匆上了等候路边的皮卡,直奔火车站。他给华梅松绑说:“华梅,你回蜀江的火车票给你买好了,现在去正好赶上。”“曹大哥,你为啥这样救我?”“你是个好女人,不救良心不忍。等会儿把你送到火车站后,我也得立刻逃生,姓黄的不会放过我的。”
曹广东说罢从衣兜里摸出一些钱,塞进华梅手里,说:“我眼下只能拿出这点了,你路上凑合着用吧。虽说我原来是个千万富翁,可现在让黄诈骗成了一个穷光蛋。”“曹大哥,谢谢你。”“别客气,我们都让黄害惨啦!”
黄云飞带着王二黑等人赶到火车站月台,开往蜀江的那趟火车正加速驶出贵阳站北去。他望着很快消失在夜幕中的车尾,叹气骂道:“我黄云飞这些年降龙擒虎,却没想到竟然让个娘们从手心儿溜走?曹广东这个混蛋,我非得亲手宰了他不可!”他气急败坏,盯盯身边几个手足无措的喽啰,想想什么,点支烟说:“王二黑,你马上带两个人赶去高烽站,上车去截住她!”“黄老板,时间来不急了。”“笨蛋!来不及就没有别的办法啦?”
王二黑无奈地摇摇头,黄云飞猛吸一口烟,慢慢吐出来,说:“你们的脑袋,长在脖子上配相的?真是……我料定她必定直接逃回蜀江,你们坐飞机去重庆截住她?”“现在也没有航班啦。”“那就预订明天飞重庆的,我给重庆的汪老五打个电话,让他先去车站截住她,等你们赶去。”“好,请黄老板放心,我马上去办。”
黄云飞点支烟,嘘嘘气心里说:“臭娘们儿,就算你变成只鸟儿,也甭想飞出我的一张大网。”
列车漫步不经心的挪动脚步,车轮声仿佛是一场厮杀中的怒吼哀鸣。华梅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可紧绷的心还是一阵紧过一阵。她靠着车窗口,望着一片迷茫的夜色想:“现在自己虽然在好心的曹广东打救下,侥幸逃出虎口,可黄云飞怎会善罢甘休……”她警觉的扫视一遍车厢,回头扑在茶几上继续往下想:“我不能坐这趟车直达蜀江,也许越往前走危险越大。记得胖大嫂说过,黄在重庆也有不少喽啰,其中有几个还认识我,只要他打个电话,自己一到重庆站可能又重新落入虎口。前方到站是高烽站,没有黄的爪牙……”
列车员吆喝着补票,一个同座掏钱做准备,华梅问:“大哥,你没买到票啊?”“嗨,我排三天队,轮到又没票了。”“请问你是到哪里的?”“蜀江。”“啊,原来我们是老乡呀。我的票买到蜀江的,可临时有急事,想在前面的高烽站下车。如果大哥方便,你补张高烽的票同我对换,怎样?”“行,我补你的差价。可这票……”“通过进站检票,现在又对号入座,还会有假吗?”
火车进高烽站停靠,华梅埋着头匆匆下车,余光警觉地观察着身边的动静出了站,就近找家小旅社住下,这才长长舒口气。她躺在chuang上想着刻骨铭心的屈辱与折磨,刚刚死里逃生的经过,禁不住又伤心落泪。
记得遵义医学院毕业前夕,因候尚智追逐来过高烽。差点在这里埋葬了与大鸿的恋情。当初要是迈出那一步,还会有现在的一幕幕吗?若候尚智看到今天的我,是流下几滴痛情的眼泪,还是幸灾乐祸的嘲讽呢?是念着那段旧情,ting身而出竭力帮助,还是趁人之危呢?
“唉,落花流水早远去,即便相逢也同陌路人。若大一个世界,仿佛狭窄得没有自己的立锥之地。此刻,真恨不能立刻飞回家,可人生哪有回头路走哇!”
华梅毅然翻身起chuang,坐上去广州的列车,返回贵阳折向南行。她扑在车窗口疲惫不堪的睡着了,梦见大鸿不知为何戴着镣铐推进黑沉沉的一道大铁门,杨文凯扑上去撕心裂肺的啼哭……惊醒,列车迎着东方的晨曦继续南行。她舒口气,心里说:“大鸿啊,你和儿子都好吗?我从来不相信梦,但相信你绝不会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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