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的后峰处共21座山脉,这21座山脉与闫家弟子所居住的前锋相隔甚远。此时,在这其中一座山峰的一间木屋内,闫飞正对着面前的一根冰蓝色的树枝发呆。
“这么大的寒玉枝,凝儿,你是不是去把北灵宫给偷了。”
闫飞面前,正是一根手掌大小的树枝,整根树枝犹如艺术品般被摆放在一个木匣内。树枝的表面犹如水蓝色的玻璃般,晶莹剔透的没有一点瑕疵。树枝周围散发出的寒气令的空气都是有些僵迟,以至于闫飞都是不敢过多的靠近。
“什么偷得,这是我在一个拍卖会上得到的,花了我好多钱呢,还北灵宫,你是要让我冻死么。”凝儿一脸不满的撅着小嘴。
“额,好了凝儿我错了,我开玩笑的,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寒玉枝。
寒玉枝生长在北聚灵州之地,与南聚泸州相隔甚远,那里也是有着跟闫家一样的存在,那便是北灵宫,而这寒玉枝便是生长于极北之地,生长环境极其苛刻,一般的寒玉枝只有拇指大小,仅此拇指大小便可令的普通人洗髓易伐,就算天赋再差也是可以让得其跃变为真正的天纵之资。此时闫飞看到这么大一根寒玉枝,眼中原本的颓废变得有点希冀起来。或许,这真的可以改变我的体质呢。
凝儿见到闫飞的眼神,脸上不免露出笑意,多少年了,他未曾露出这样眼神。虽说为了这寒玉枝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只要是为了他,便也值了。心里这样想着,凝儿手上凝聚起一股较为炽热的灵气,纤手一挥便是向那寒玉枝笼去,寒玉枝周围的寒气遇到这股炽热不免削弱了几分,随后尽数向着内部掠去。凝儿见此并未停手,另一只纤纤玉手抬起,比之前者更为炽热的灵气猛的向那寒玉枝冲去。轰的一声,寒玉枝所处的木桌木盒全都闲散为灰烬,寒玉枝就那样停留在半空中。就这样,闫飞在一旁看着近半个时辰,看着凝儿脸庞上低落的香汗想帮忙却也帮不上。空中的寒玉枝渐渐地有冰蓝色汁液流转于表面却不曾滴落,看到此处,凝儿的双手中的灵气又加深几分,只见那寒玉枝上流转的冰蓝色液体越来越多,而寒玉枝的体积也在缓缓的变得干煸细小了些。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之间原本的寒玉枝已经完全变为一团液体,晶莹的蓝冰色宛如珍珠一般悬于空中。凝儿纤手垂落下来,发丝和额头上已是布满了晶莹的汗水,樱桃小口中是不是的有些微喘。
“凝儿,没事吧,你先歇会吧。”说着闫飞拉过一把凳子扶着凝儿的藕臂让其坐下。
“闫飞哥哥,寒玉枝已经被我提炼出了髓液,但上面还是有很重的寒气,服用时还是把这个带上。”说着凝儿便拿出一个吊坠挂在了闫飞脖子上,闫飞明显的感到一股及其温和的灵气流入自己的四肢百骸。“闫飞哥哥,来,啊。”之见凝儿伸出手将汁液裹住送到了闫飞的最前,笑着对闫飞说。
闫飞见到凝儿累成这副模样还这么担心自己,当即鼻头有些发酸,张开嘴,便有一股寒气流进身体之中,刹那时闫飞身体猛然震了一下,一股极端狂暴的寒气在闫飞的四肢百骸横冲直撞。虽说已经被凝儿提纯了大部分的寒气,但仙级灵药的灵气还是如此狂暴。凝儿在旁看到闫飞如此颤抖,眼中尽显担忧之色,当即双手便是环抱上了闫飞的腰肢。闫飞感觉一股温热的灵气传入自己体内,压制住了体内流传的寒气,饶是如此,闫飞还是哆嗦着吐出一口寒气。看着环抱着自己的凝儿,嘴角略微弯了弯。
“闫飞哥哥,你看着人家干吗啊。”凝儿抬头看到闫飞正望着自己,小脸露出一抹嫣红,有些害羞的随着闫飞道。
“看我家凝儿好看啊,嘻嘻。”闫飞打趣的说了一句,凝儿松开抱着闫飞的手臂,低下头,小脸更红了几分。
“闫飞哥哥,你感觉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比之前好多了。”凝儿抬起头有些小声的问着闫飞,看到闫飞的变化,脸上也是露出一些惊喜。
闫飞身上确实有了不小的变化,原本颓废的眼神变得清明了些,身上干瘦的皮肤露出一丝是蓝色光芒,原本没什么特色的脸庞变得似乎精神了些。
“恩,我。”原本闫飞想说些什么,但过了一会眼神又是恢复以往的颓废,沉重的叹了口气。
凝儿伸手握住闫飞的手腕,淡淡的红色灵气传入闫飞体内,看到那还是干涸瘦小的脉道,还有那什么都没有**。眼中也是透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唉,仙级灵药都救不了我么。”闫飞失望的叹了口气。
“没事,闫飞哥哥,这大陆这么大,我就不信没有只好闫飞哥哥的药,寒玉枝不行的话,咱们可以再找嘛,比寒玉枝品阶高的药也不是没有。”
“凝儿,你不要再为我找药了,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天之骄女,你应该把时间放在修炼上,不要被我个拖油瓶给拖后腿了。”
“谁说你是拖油瓶,你难道就这么把你自己给放弃了!”凝儿喊了一句,晶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就是个废物,你知道么,你不该为我花这么多心思,我身为闫家家主的儿子,名镇一方的,闫肯的儿子,父亲对我那么多期望,而我一次次带给父亲的却只有失望,父亲的名声,都被我污染了,外界那些污言秽语,他们怎说我都无所谓,但我不想他们连带着闫家和父亲,我也不想这样啊,我也想努力,但换来的却只有经脉断裂而已。”闫飞说的泪水也是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都是有些沙哑。
闫飞哥哥,你还记得几年前你在街市上救我得时候么。”凝儿眼神温和的看着闫飞,继续道:“你那时候明明修为不如我,却还挡在我面前,被人家一顿揍之后,还转过身拉我,对我说,天还没塌下来呢,你怎么能倒在地上呢。
听得凝儿的话,闫飞想起那时自己一个瘦弱的小身板还挡在人家面前,自顾自的说了一番话,然后被人一顿胖揍。要不是被闫家的人发现了,自己这小身板早散了。后来这事被父亲知道后,当日那几人连带所处宗门都是在一日之间便消失了。
“当时你的眼神很坚定,即使被那几个人压在地上打还冲着我笑,然后还自顾自的鼓励我。当时你说的话,恐怕连你自己都忘了吧,但我一直记得。”凝儿冲着闫飞微微一笑道,“我都没放弃呢,你怎么可以放弃。”
闫飞听得凝儿的话,眼中也是有点湿润,当初自己说给人家的话,如今被人家说给自己听了。凝儿说得对,她都为了自己不放弃,自己怎么能先放弃呢。
“凝儿,别哭了,走,我们去吃饭。”闫飞忍住自己眼里的泪水不让它落下来,伸出手擦了擦凝儿的眼角,拉起凝儿的小手道。凝儿就这么任由闫飞拉着,看到闫飞那双坚定目光,笑了笑,轻声嗯了一声。
闫家后峰处,一座水潭上方悬浮着一名中年男子,男子身形较为魁梧,脸庞犹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一身十分朴素的白衣穿在他身上仿佛就是一件铠甲一般,给人一种无形的威严气质。
“爹,我回来了。”闫飞自一旁探出头来,看着自己这老爸,不由叹息一声,“您没事别老站这么高行么。”这在水潭上方凌空而立的男子正是闫家的家主,这大陆上仅有的几名神力镜强者之一,闫肯。
“啊,小飞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是不是又和凝儿约会去了。”闫肯眼含笑意的望着自己的儿子,身形缓缓地飘落下来,仿佛一切都很自然一般丝毫没有一点高人的样子子。
“瞎说什么呢啊,我有正事要和爹说。”闫飞一脸坚定的望着闫肯丝毫没有为闫肯的打趣而变化。
“哦,什么事,看你小子这么坚定的眼神,好像有什么大事啊,难道要我去凝儿她家提亲去。”闫肯自顾自的打趣道。
“我要去,太古虚镜。”闫飞坚定地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