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里,初雪从浴室出来,只围了一条短小的浴巾。她照了照镜子,妩媚地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赤脚往卧房大床上的华生走去。
华生本来正在无聊地用转台看电视打发时间,突然见到初雪这副模样站在眼前,也是一愣。
“雪,你,你这是……”华生不像是一般男人在面临这种**环境和半裸女人的态度,反而像是在平原上看见了一头母狮子,不自觉就后退缩着身子,眼神里露出了无所适从和尴尬,甚至还有惊恐。
初雪本来还炽热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和失望,但她还是决定继续自己的攻势。她走到床边坐下,一只手仍旧捂着浴巾在胸口,免得让浴巾滑落,另一只手则是伸出去,想要抚摸华生的脸颊。
华生却躲开了,他躲闪初雪的眼神,抱歉地说:“雪,别这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就按照之前说好的,慢慢来好吗?”
初雪的手臂停在空中,她咬住嘴唇,半晌才缩回来那只尴尬的手臂,带着委屈和撒娇说道:“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之前,我们之前,不是已经……难道你以为现在拒绝了我,以往发生的一切就可以当没发生过吗?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啊!”
华生痛苦地闭上眼,艰难地回应,“我明白,只是,只是你我都清楚,以往我跟你的一切不过是假象,并不是出自于我的内心不是吗?我并不是想要抹杀我们的过去,我只是,只是需要时间!”
“托词!”初雪突然怏怏地站起身,走到床的另一边,华生的面前。阴着一张脸,“我受够了你的托词!我不管,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这辈子,你别想甩掉我!”
华生紧锁眉头,用七分嫌恶三分心疼的眼神望着初雪,身体却仍旧不自觉往后退。
初雪看出了华生的身体已经诚实得不自觉远离自己。更是一阵心痛。她干脆豁出去一般,一下子爬上了华生的身子,骑在了华生的大腿上。同时。还没给华生招架和反应的时间,她的左手便绕过了华生的脖子,从后面固定住了华生的头,右手则是扯下了自己身上的浴巾。让它滑落在腰间。
“雪……”华生被初雪的这种强势而又诱惑的举动给惊呆了,他从未想到。初雪,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初雪不等华生说法,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推开自己之前,霸道地封住了华生的嘴。
初雪只觉得自己已经有一个世纪没有吻过华生了。这种感觉让她沉溺,让她全身飘飘欲仙。
华生的一只手,无意识地绕过初雪的身体。触摸到了初雪裸露的背,那触觉让他一下子惊醒。一只手猛地推开初雪,另一只手及时抓起浴巾挡在了初雪胸前。
初雪被华生推得侧倒在床上,委屈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一个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做到这种程度,廉耻羞涩都不要了,就换来心爱男人的这么一推?
华生走到门口,丢下一句话,“雪,你先冷静一下,冷静了,咱们再谈。”
初雪像个弃妇一般,眼睁睁看着华生决绝而去,她在床上愣了片刻,这才缓缓起身,同时,眼睛里的伤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恨和阴冷。
初雪起身,围好浴巾,走到桌子前,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一边冷笑一边把纸包打开,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倒进了高脚杯里面。然后,又在那杯子里倒了一些红酒,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华生,是你逼我这样做的,无论如何,我得让你正视一个问题,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失而复得的东西,我是绝对不可能再弄丢一次的!”
摇晃了一会儿红酒杯,初雪转身去洗手间,穿好了睡袍,整理好了头发和表情,然后推开门去叫华生。
“对不起,刚刚我失态了,”初雪已经患上了一副弱小羞涩的小女人模样,还红着脸,“今晚我看沙莎和小李子也不会回来住了,你睡里间,我睡外面就好。”
华生本来正在玩电脑,一看初雪这么快就恢复了理智,也十分欣慰,他走向初雪,说道:“也不全是你的错,刚刚我的态度和方式也有问题,如果伤到了你,抱歉。不过,还是你睡里间吧,我睡外面。”
初雪耸耸肩,也不跟华生争,而是招手示意华生进去。
华生走进里间,便看到了桌子上倒好了两杯红酒,还有桌子前,独自惆怅的初雪。
“也好,喝一点红酒,更容易入睡,”华生说着,便走到初雪身边,随手端起了一只酒杯,“来,我陪你喝了这杯,喝完你就早点休息吧。”
初雪挤出一丝苦笑,端起了另一只酒杯,跟华生轻轻碰杯,“为我刚刚的冒失道歉。”
华生端着酒杯微笑,“我接受你的歉意。”说完,华生便想也不想,一饮而尽。
而初雪,在看着华生喝完整杯红酒之后,笑意一闪而过。而她的红酒,还没碰到嘴唇,她便咳嗽起来。
“怎么?呛着了?”华生仍旧温柔体贴,去轻拍初雪的背。
五分钟后,华生躺在里间的床上睡着了,他是坐着坐着,就越来越迷糊,就在他倒在床上的前几秒钟,他意识到了什么,瞪着不可思议的眼,一只手还抓住了凌澜的手,另一只手指着桌上的红酒杯。
不管怎样,华生终于是昏睡过去,他也没办法推开初雪了。初雪这样想着,露出了苦涩的笑,她坐在华生旁边,伸手去抚摸华生的脸,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唇。初雪的手在华生的唇上停留的时间最长,然后才恋恋不舍地向下游走。初雪摸到了华生的脖子,他的胸膛,衬衣纽扣。她近乎虔诚一般地,一颗一颗,缓缓解开华生的纽扣,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厚重。
终于,华生的胸膛展露无疑。初雪的手和眼睛近乎贪婪,她颤抖地抚摸着华生的胸膛,健硕的胸肌,熟悉又陌生。像是痴迷了一般,一直到一分钟过后,初雪才回过神,她得想办法把华生的衬衣彻底脱掉,可是,华生这么沉重庞大的身躯,陷入了昏迷状态,要初雪完成这第一步,把华生脱光,难度系数可真不低。
初雪用尽全身力气,甚至微微出汗,这才把华生的身体给抬着坐了起来,可却没法固定,就这样,华生的上身直接压在了初雪的肩头,压得初雪支撑不住,失去平衡,跟华生一起侧着倒在了床上。
就在初雪用力想要从华生身下挣脱的时候,她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那是拖鞋踩过柔软地毯的声音,房间里还有别人,就跟他们一门之隔!
“霸王硬上弓啊?这种事一般都是男人对女人做的吧?”一个好听的男人声音从门外传来,吓得凌澜一个激灵。随后,里间的门开了,一个外国脸孔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张房卡,可想而知,他手中的这张卡,可以打开总统套房的门,他就这样不请自来,无声无息,自己闯入了初雪的地盘。
“你是谁?”初雪这话是明知故问,这张脸她早就在网上见过,这人正是李靖涛的同**人——班杰明。
班杰明缓缓走近初雪和昏迷在床上的华生,一只手抓住了初雪的手腕,带着不屑和鄙视的口吻说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来阻止你玷污华生的。你身为一个女人,却比某些男人还要胆大妄为不知廉耻,居然想要迷*奸华生!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成为华生的朋友,不配呆在他身边,更加不配让他陪着你历经那么多危险,你该消失!”
初雪从班杰明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意,她觉得,班杰明会在下一分钟里就杀死自己。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班杰明那只抓住初雪手腕的手腕,那只突然间冒出来的手正是华生的。就这样,班杰明的右手握着初雪的手腕,而华生的右手又握住了班杰明的右手手腕。
“放开她,”华生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一双凌厉的眼已经睁开,怒视着班杰明。没错,是怒视,华生没法掩饰自己心中对班杰明的厌恶,哪怕他和初雪已经证明了班杰明的确对他华生有好感,甚至是神情迷恋。可是没办法,华生厌恶班杰明,厌恶到了极点,因为眼下的情势和元素,像极了他的曾经。酒店房间,红酒,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摄像头那边的偷窥男人,对华生一往情深的男人!这像极了曾经华生跟杰西,还有凯文!只不过这一次跟上一次完全不同,上一次,一切都在凯文的掌控之中,而这一次,一切都在华生和初雪的掌控之中!
班杰明讶异地望向华生,一时间已经明白,原来他是上了当,他是被华生和初雪的这出戏给引来的!就因为自己不想看到心爱的男人被初雪这个女人给霸王硬上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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