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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龙剑冢的春香院
“咦?这幅画怎么烧起来了?!”
一背着长剑,手持酒壶的男人摇摇晃晃的站在一堵墙跟前,墙上原本挂着的一副丛林山水画突然就自己燃烧了起来,吓得这个原本有七分醉意的汉子,只剩三分醉意。
就在这时,一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的纤纤玉手搭在了醉汉的肩膀上,一个如同涓涓泉水的声音在醉汉的耳边响起:“官人,独自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和奴家去快活一把。”
说着,貌美如花的女子便挽着又醉意朦胧汉子的手臂转身离开,临走前,还眼带波光的看了一眼,突然出现在墙壁角落的倪南甚和楚辛一眼。
楚辛被那女子看得有些发热,和倪南甚对视一眼之后,拽着倪南甚的衣角,胆颤心惊的问道:“花剑师兄,我们这又是到哪里了啊?”
倪南甚看了一眼墙上已经烧了一半的画卷,语气有些好笑的说道:“看来我们已经从画里面出来了,至于这里是哪里……”
原来倪南甚通过丛林微风中若有若无的墨香,以及泥土里掩埋的墨迹大致分辨出他们应该是在通过弃龙剑冢传送阵法的时候出了差池,传进了画中,所以抱着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点了一把火,将其烧了。
果然,烧了之后,他们就从画卷中出来了。
当然,这一把火烧了的行为也可能会让他们连同画卷一起被烧了,不过倪南甚相信自己的判断和运势。
倪南甚抬眼四处望了一下,发现他们现在身处在一个香烟缭绕,帘幕垂垂,罗帐轻舞的大厅,有好几个和他们一样,背着佩剑的男人正在这大厅的中央、角落喝着酒听着曲儿,而他们的身边,也萦绕着形形色色的美女。
倪南甚和楚辛还未从墙角走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便朝他们走了过来。
原本性子就活泼好动的楚辛已经从困在画卷中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看到那女人走过来,赶紧就问道:“敢问这位姑娘,这是哪里?”
女子盈盈一笑,道:“这小官人真是好生有趣,都已经到了我们春香院来寻欢了,居然还问这是哪里……难道说,小官人是在和奴家打趣?”
说着,女子便将纤纤玉体靠向了楚辛,吓得他赶紧向后退了一步,躲到了倪南甚的背后,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女子转。
作为倪南甚的师兄,楚辛觉得自己这种下意识就往倪南甚身后躲的行为真的是好没面子,但他依旧躲得毫无心理压力。
女子见楚辛躲到了倪南甚的背后,便收起了笑意,淡淡的看了倪南甚一眼,口吻特别敷衍的说道:“两位官人随意坐坐吧,奴家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着,这女子还对躲在倪南甚背后的楚辛抛了一个媚眼,才转身缓步离开。
惊得楚辛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不过回过神来的楚辛又觉得哪里不对。
明明自己看起来也才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而倪南甚一看便是一个成熟俊美的男人,可为何那女子对倪南甚那么冷淡,对自己却百般作弄呢?
难道这里流行他这一款,美少年吗?
就在楚辛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倪南甚已经走到另一个角落的矮桌前席地而坐,和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攀谈起来了。
楚辛赶紧跟了过去,并乖乖的坐在了倪南甚的旁边。
和倪南甚攀谈的男人长得牛高马大,身旁放着一柄巨剑,原本他一个人坐在角落喝酒,身边围着两个美女,只是这男人似乎并不喜欢这些女人,不停的在挥手驱赶这些女人,但效果不甚明显。
直到倪南甚走到他的身边,那两个原本一直纠缠着大汉的女子便冷哼一声退了下去,得以脱身的大汉便自来熟的与倪南甚闲谈起来。
“哎,真是一言难尽,这次弃龙剑冢的幻境居然会是这么一个满是青楼女子的妓院,简直坑爹呀!”
原来这大汉名叫邢赟,是一个已经达到剑主高阶的散修,性格豪爽耿直,但生平最怕两样东西,一个就是女人,另一个则是香粉。
而这春香院中,两样都占齐了,简直憋死这威猛大汉了,所以他只能独自选了个角落借酒消愁。
哪知这些春香院的女子还不放过他,偏要陪他饮酒,女人混合着香粉味儿,简直让邢赟痛不欲生。
和邢赟聊了几句的倪南甚便知这里确实就是弃龙剑冢的幻境了,只是,倪南甚对于别的剑修都能一次性传入这真正的幻境,而他们却被传进画卷中的实事有些感慨。
之前倪南甚还在想,吴英才变成雏菊花之后,似乎那天生的倒霉运势也没了作用,然而今日这阴差阳错之后,倪南甚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小瞧吴英才那自带的倒霉光环了,要说他们这离奇经历要是没有吴英才的倒霉光环作祟,他倪南甚就第一个不信。
不过还好,和上辈子一样,吴英才的倒霉光环发挥作用的时候,倪南甚的强势运道也会发挥作用,要不然估计没谁扶得住吴英才这个倒霉蛋。
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贴上“倒霉蛋”标签的吴英才,从倪南甚的怀里探出了一两瓣花瓣,他既不想回乾坤袋待着,又怕跑出来给他家男神惹麻烦,所以干脆躲在男神的怀里,只露出一丢丢花瓣,来满足他那一颗好奇的心,窥视四周。
而后,吴英才便发现他们居然身处在一个歌舞升平,美女环绕的地方!
危机感骤然加深的吴英才默默的将自己的一根须根缓慢的从他家男神的内衫延伸到了亵裤的裤腰带上,然后牢牢的将这根裤腰带把持住。
和邢赟交流的倪南甚自然感觉到了某须根的捣蛋,但依旧面色如常的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邢兄,那你可知这幻境中的剑灵寄生在什么事物上?”
虽然对弃龙剑冢居然创造出如此没有节操的幻境有些惊讶,不过倪南甚依旧没有忘记他来剑冢的唯一目的。
邢赟喝了口酒,说道:“之前有个像是老鸨的老女人来说过,这里每晚都会拍举办剑灵展,要不是等着这个,我早走了!”
倪南甚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然后他又皱着眉头问道:“以往弃龙剑冢的剑灵都会这般好寻吗?”
邢赟摆摆手,笑道:“南甚兄弟,我这都是第三次来弃龙剑冢了,前两次别说寻到自己合拍的剑灵,就是剑灵的影子,我都没有看到过一只。”
说着邢赟又大口灌了自己一口酒,疑惑道:“说来也奇怪了,这次这剑冢居然会给我们这些剑修这么直白的提示,都不用自己去寻了,只管在这里呆到天黑便成,也实在是有些不寻常啊。”
邢赟将手里的酒杯放下,又特别心宽的自我安慰道:“不过这弃龙剑冢的脾性就是这样,每次都换着花样折腾人,兴许是这一次它终于大发慈悲了也说不定。”
听了倪南甚和邢赟之间的对话,楚辛也点头开心道:“确实,这弃龙剑冢历来都不按牌理出牌,指不定这次就明码标价啦,哈哈。”
倪南甚笑着一边呡了一口酒,和邢赟,以及楚辛讨论起之前弃龙剑冢的各种幻境,一边悄悄施了一点法术,拉扯了一下圈在自己亵裤腰带上,企图往里面更进一步探索的某须根,并不着痕迹的瞪了自己怀中露出的两片花瓣一眼。
有些玩脱的吴英才这才委委屈屈的收回自己的须根,然后老老实实的蹲在自家男神的怀里,做一株矜持的娇花。
闲聊中,邢赟突然就好奇起倪南甚所背的两把剑来。
在珑渊世界,剑作为一种常用的武器,一般分为三类。
一类是长剑,就是大多数剑客和剑修都会选用的常规剑类,其特点便是灵活多变,攻击力也不弱。
另一类便是巨剑,使用的人远没有长剑的多,但一旦能灵活运用之后,威力巨大,部分天生力气比较大的剑修会选用此类剑。
还有一类,就是比匕首要长一些的短剑了,用的人很少,因为它们攻击范围不够,需要贴身战才能发挥其特点和作用。
不过作为一个剑修,大多数都是从筑基剑奴开始,便会选择一种自己擅长的剑类修行,不管是长剑、巨剑、或者短剑,一般的剑修都只会用其中一类剑作为自己的武器。
但邢赟却看到他才结交的这个兄弟,后背背了两把剑,从外形来看,便可知一把是长剑,而另一把则是巨剑。
所以他难免会有所好奇,这南甚兄弟就帮其他剑修代管了一把剑,还是……
倪南甚听到邢赟的质疑,笑着又从自己的身侧掏出一把大约两个手掌长度的短剑放在矮桌上,解释道:“邢兄勿见怪,小弟我入门比较晚,以前练外功的时候便将三类剑法都熟练了一遍,现在舍弃哪一把都觉得有些可惜,便三把剑都带上了。”
虽然倪南甚解释得很轻松,基本算是随意带过,却依旧让邢赟刮目相看。
要知道,这三类剑的用法完全不同,剑法也是差异巨大,能仅凭外功就将三类剑法融会贯通,那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除非他天赋异禀,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不过好在这邢赟天生性子就大大咧咧的,很是豪迈,心中震惊之后,也就过了。
尽管他觉得倪南甚的天赋有些逆天,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结交,而且他还开始替倪南甚未来的剑灵担心起来。
三把剑,什么样的剑灵才能同时驾驭三把剑啊?
“南甚兄弟,那依你这属性,怕一般的剑灵都驾驭不了吧,你这修道的前路,甚是堪忧啊!”
作为一个剑修,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剑灵,那么顶破天的修为也只能止步于剑主,想要晋升成剑王,那基本是无望的。
倪南甚摇了摇头,脸上却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道:“既然我能使三剑,那天地间自然也有能驾驭三剑的剑灵,邢兄无需多虑。”
邢赟闻言,心中对倪南甚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他就喜欢这种自信爽快之人。
不仅邢赟,就连和倪南甚同门的楚辛,在这短短几个时辰的相处之后,对倪南甚的看法,也已经从会讲剑道,但修为不足,需要他来保护的花剑师兄,升级成了有颜值有担当有实力的三有男神,简直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就在倪南甚、邢赟,以及楚辛相谈甚欢的时候,一个满脸铺着厚重水粉的女子娇笑着走了过来。
“哎哟,三位官人,刚有姑娘们给奴家说,我春香院的姑娘都入不了三位官人的眼,那要不三位官人到对门去坐坐?”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有大人猜中了……泥鳅想要面壁……难道泥鳅的脑洞已经这般不新鲜了么,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