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订阅不够,延迟显示正文内容,请耐心等待黑衣人咬牙拼尽全力回头望了一眼,他想看看下这般毒手的人到底是谁。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能轻饶了这个人。
只是没想到,他却望进了一双不带丝毫情绪甚至是显得有些冰冷的寒眸里。
黑衣人在逃出季府的时候,满脑子有些浑浑噩噩的,心里只记挂着一个念头,射伤他的人,居然会是她?
季江虽然是文臣,可是他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他生长在民风彪悍的边关,从小也是和人打架打到大的。
尽管他没有学过武艺,可是放倒三五个大汉还是不成问题的,尤其是他有一手好箭术。
季江也将他的这项本领都传给了他的三个儿女,季宁三姐弟从小学射箭到大,都对箭术颇为精通。
季矜尤善骑射,只是她却并不喜欢骑马,也不喜欢外出,更多的时候就喜欢安安静静地在家坐着。
今天晚上她实在是被气狠了,才会毫不犹豫地搭弓射箭。
就如同季宁想的那般,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藏身在她的闺房里多久了,岂不是都被他看了去?
她竟然被这个男人给轻薄了,一思及此,尽管季矜面色冷清毫无怒容,可是她握着箭弓的手都被勒出了深深的痕迹。
季江来到书房检查一番,那密函果然被盗走了。
然而这次他却并不动怒,反而赞赏道:“那人倒是有些本事,可惜眼光不怎么好。”
竟然投在了乐非那老匹夫的门下,真是明珠暗投啊。
“阿父!”季宁有些不赞同地急切出声。
这次他们布下天罗地网,就光是书房里就不知道有多少道机关,可是竟然都被他给躲过去了。
而且还拿走了那封密函,要是到了乐非多少手上,阿父必定讨不了好。
季宁心下暗恨,莫非是此人运道特别好不成?不然的话,怎么这样都弄不死他?
“容光别急,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是他逃却也让这游戏变得更加有趣了。”
看着阿父胸有成竹的样子,季宁倒是不怎么担心他的安危了。
只是她到底是不甘心这次被他给逃了,没有杀成他。
阿父不知道未来他对他们家造成的危害,不早日除掉这个心腹大患,她一日心中难安。
黑衣人跌跌撞撞地倒进了一间隐蔽的宅院里,立马就有他的贴身侍从出来扶住了他。
“公子,你受伤了!”
晏衣看着他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害,不禁惊呼出声,小心又紧张地将他扶进了内院。
黑衣人将脸上的黑巾取了下来,露出了荀珏那张完美若仙的脸庞。
“公子,您千金之体,这种事情何劳您亲自出马?您要有个万一,奴可怎生是好?”
晏衣跟随了荀珏十几年,对他忠心耿耿,即便他一向都猜不到他的主子在想些什么。
可是这次晏衣是真的不理解,潜进相府这种事情他为什么要亲自去。
不说有多么危险,他的公子都应该是发号施令之人,这种事情就应该交代手底下的人去干,哪能让主子以身犯险呢?
对于晏衣的话荀珏只能报以苦笑,当时他是怎么想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的确,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他亲自出马的必要,他只要吩咐下去便好,自有人去执行。
可是那时候鬼使神差的,他想到了那个从没有正眼看过他的女郎。
他并非为她的美丽所心动,更加不是为她的才华所心折,可是他就是莫名的在意她,情不自禁的关注她。
他想,只要接近她,和她相处,他是不是就能够知道原因了呢?
正好这次担任她的琴艺老师是个好机会,而且莫名的他并不想让其他男人和她离得近。
然而,荀珏潜进去任务是完成得不错,尽管付出了受伤的代价。
可是他要弄清楚的事情,却是永远都没有答案了。
不仅如此,他还越陷越深,仿佛入了魔障,那禁锢着他心魂的名字就叫做季矜,那个可恨又可恶的女郎!
荀珏咬牙撕开了肩头的衣服,血肉模糊的伤口在他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尤为得狰狞。
那一箭插得很深,□□的时候鲜血喷涌,晏衣迅速拿干净的棉布压住了伤口。
荀珏的皮肤很白,相貌很美,他死死地咬住唇瓣忍住拔箭的痛苦,他苍白的唇瓣都被咬出了丝丝殷红,豆大的汗珠更是不断地从他光洁的额上不断地滑落,这样的画面既惹人心疼又让人沉沦。
荀珏,他就是有这样的诱惑力!
荀珏卧底一事,乐非并不知情。虽然荀珏投身在乐大将军门下,可是到底不过是利用他罢了,对他来说不过是各取所需,他并不信任他。
荀珏上完药包扎好伤口换好衣服之后,就面色平常地去将密函交给乐大将军了。
乐晔来也在,不过这对荀珏来说并无什么干系。
在乐大将军要拆开密函的时候,乐晔来大叫一声:“阿父且慢。”
乐晔来也是了解过古代的诸多毒害手段的,她知道可以将毒涂在封口上,一接触就中毒,也可以在密函内放毒烟,一拆开毒烟就会冒出来。
乐晔来相当谨慎得防着这一点,这倒是让荀珏对她刮目相看。
一个养在深闺的女郎能够了解这些手段,实在是不简单。
荀珏十分肯定这位乐大小姐很奇怪,她的身上藏了许多的秘密,可是他没有兴趣去探究。
乐大将军对他的女儿言听计从,果然乐晔来说的在这密函上面都用到了,实在是吓得乐非出了一身冷汗,这季老贼实在是太阴险了。
荀珏不禁想到了季江书房里的层层机关,他现在可以肯定不仅仅是香炉里的迷烟,他敲击的暗格外部和暗格里面肯定都被涂毒了,幸亏他谨慎一直将手包住了。
乐非并没有用手去拿里面的密纸,而是用夹子将它给小心翼翼的夹了出来。
果然,这上面是季江对边关张刺史下的密令,让他暗中动手脚,务必使鲜卑质子在半路横死。
乐非看后既喜又怒,他欢喜这次终于可以狠狠惩治季老贼一番了,可是他又实在是对季江这种意图挑起两国战争的做法厌恶痛恨之极。
突然,乐大将军瞪大眼睛倒了下去,吓了乐晔来一跳。
她连忙唤人快速传大夫过来,结果检查结果都是乐大将军中毒了。
乐晔来气狠地一掌拍烂了桌子,没想到千防万防,他们还是中招了。
而荀君看着那张密张若有所思,到底是季檀让,真是智计百出啊!
事实上,这封密令被季江命人沾着渗进了无色无味□□的墨汁重新誊写了一遍,此毒甚是奇妙,很难被人察觉,因为只有在心绪过激的情况下才会发作。
季江在书房望着乐府的方向,两片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笑得高雅又魅惑。
但是这话一出口,乐晔来尚且不觉得有什么,其他人看着她的神色可就都有点微妙了。
能够自创这样独特的画法,可是却不学他们历来的精粹,这是不屑看不上呢?难道仗着自身有点才华就敢将先贤的优作弃如敝履吗?
乐晔来何其敏锐,现场众人微妙的态度变化她自然是察觉到了,可是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这些人会如此,不过都是因为他们自己心胸狭窄见识浅薄罢了,她不屑和他们为伍。
乐晔来不会季宁的画法,季宁也同样不会乐晔来的画法,两者的画作同样上佳,判不出高低,于是再次平局了。
等到第三场要比诗作的时候,这个可是乐晔来最擅长的,她不禁朝季宁轻蔑地挑眉一笑。
季宁半点都不放在心上,反而略带亲昵地讨饶道:“阿妹着实才华出众,宁不善诗词,不如就此结束?”
季宁这话一出,没人会认为她是真的比不过乐晔来而认输的。
肯定是他们的大才女欣赏乐晔来的才华,不想争个输赢伤和气,这才平局中止。
“哼,你怕了吧?比不过我?”
乐晔来被季宁这样一堵心里很不好受,不禁讥讽道。
旁观的人都有些怒气了,可是季宁却依旧一脸笑意:“是,宁说了自己不善诗词。阿妹现如今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才华,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就是堵死乐晔来,不让她有机会将那些惊才艳绝的诗作说出口。
“你!”乐晔来刀光似的冷眸怒瞪着季宁,本来她踌躇满志地想表现一番,那些诗词绝对能够将季宁压得黯淡无光,可是谁曾想她压根不给她表现的机会。
季宁温温柔柔得将乐晔来指着她的手指拂开:“阿妹别恼,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切磋。”
季宁一直都是从容大方,风度天成,然而乐晔来就显得咄咄逼人,气量不足了。
不少人看着乐晔来暗中摇头,这位乐娘子也只是才华上长进了一点,其他方面还真是唉!
这次的比试就算是乐晔来再不愿意,也只能是这样结束了,东陵王和崔浩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来和乐晔来搭话了。
季宁故意在崔真上前来的时候身子晃了晃,咳嗽了两声。
崔娘子和乐晔来一向不对付,她这给她送上门来的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不抓住呢?
果然,崔真上前将婢女赶到一边小心的扶好季宁,一边不经意间扬声道:“季大娘子,你身子还撑得住吗?唉,可怜你被推下水身子还没有好全,就被逼着给人当踏脚石扬名呢?”
崔真的声音不小,该听到的人全都听到了。崔浩对她怒目而视,可是崔真全当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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