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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啊，老姐怎么就和今天出的这事有关系了！”李晟竖眉。
刘朔摸了摸鼻梁，道：“今天被带走的住院部女护士，叫做沈愿。她的婆婆你也见过，就是之前帮你说话，还给我们石榴的阿姨，你还记得吗？”
“这么巧啊？”李晟惊呼。
“还有更巧的。”刘朔的眼眸藏在阴影之下。“沈愿的丈夫，叫做林肃，就是绑架李川的人。”
“什么！”如果不是在车里，李晟几乎要跳起来。
刘朔说：“你姐和顾夕赟撤案了，恐怕你也不知道吧。”
李晟这下真的惊得撞到车顶了：“凭什么撤案！等等等一下，凭什么撤案不和我商量，我这几天天天都在惦记着把那个绑架我姐的混蛋，拉出来揍一顿。凭什么就放那个混蛋一马！”
“而且顾夕赟和李川应该早就知道这个林肃，”刘朔继续道。“还有你姐今天拿了顾夕赟的卡来这里的档案室，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把这些事情，和你告诉我在你姐身上发生的异样联系在一起想……”
李晟安静下来，怔怔地看着车前方。
“哥……”他喃喃道。“王警官说这是个他杀案，难道我姐…。。”
“想什么呢！”刘朔一把拍在他脑门上。“我的意思是，即便李川和案子本身没有关系，但是恐怕也会有些牵涉。”
李晟眼珠转转没有说话。
刘朔发动了车，驶上大道。
许久，李晟忽然道：“哥，你觉得我在我姐房间装个摄像头怎么样？”
刘朔白了他一眼。
李晟摸摸头：“那就装在书房吧。”刘朔轻咳了一声，没说话。
十五分钟后，刘朔的车停在李川家外的不远处。
“下车吧，表现得正常点，还有收起你的下巴。”刘朔瞄了眼李晟。
李晟僵僵地打开门，埋下一条腿，突然又转过头来，对刘朔低声道：
“哥……”
“嗯？”
“其实我好像小时候见过你。”
刘朔怔住。
李晟挠挠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
“我几个月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突然想起来我小时候的一个梦。那个梦里，我的姐姐已经和现在一模一样了。梦里，我和同桌女生偷偷出去约会的时候，被她抓了个现行。她身边好像还有别人，我记不清楚是谁，可能连模样都看不清，但是我清楚地记得他的声音。他们还和我说了很多话，说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什么可以用画穿越时空之类。
很神奇吧，我好像做了一个预知未来的梦。但是这么多年看着我姐长大长高长胖，我也没有想起那个梦里的老姐，直到碰见你，我一下就记起来那个梦，还有梦里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刘朔，刘朔，这个名字好像我早就知道了一样……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刘朔望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许久，李晟终于走出车外，不好意思地对刘朔笑笑：“哥，这个梦我就是随便说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呀。那今天谢谢你了……再见。”
李晟转身离开，只留刘朔一人，在车里陷入了沉思。
曾经的于一城，在交易之后不断回想起本该被抹杀掉的记忆。难道李晟也是吗？这个可以穿透假设空间和李川直接对话的男孩，他们好像一直都太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