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1 / 1)

我捏了个隐身诀落在了翟家宅院。此时,偌大的张府张灯结彩、人音鼎沸,一派喜气的景象。还未至大堂便听到一阵歇斯底的嚎叫:“小爷不成亲!小爷将来娶的也是九天的仙女!放开小爷!你们这群愚蠢的凡人!”

我踱入大堂一看,顿时乐了。彼时的“少倾”一身红灯灯的喜服整个人被一身材雄伟的妇人压着。那妇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少爷啊,夫人也是为了您好,如今这场喜事全是为了给您冲冲喜。这新娘也是您心心念念的江姑娘,原先夫人因为她是屠夫之女反对你俩的婚事,如今您病了,夫人事事依着您,还难得江家姑娘不嫌弃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话落,一旁的新娘猛地掀开红盖头,娇俏的脸上染着一层怒气:“姓翟的我告诉你!先前你对我说的那些情话我可都放在心上!姑奶奶我好不容易说服我爹爹嫁给你!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你今天愿意娶我便罢!不愿意娶我那也得娶!若不然……”话落,这新娘竟从袖口直接掏出了一把金柄菜刀,刀锋噌亮发着寒光:“若不然我便用我爹爹传给我的这般祖传菜刀让你们翟家三代单传在你这一代彻底断了根!”

全场被那新娘的气场震得停息了三秒。“少倾”大号一声:“你个女人真残忍!还敢阉了你小爷我!?”说罢便得了个空档挣脱那妇人的束缚直往外冲,便就在那一刻一阵疾风刮过直朝“少倾”而去

惊呼声响起,我便瞧见少倾滴溜溜地从那具躯壳中滚了出来,而那翟家少爷正被人七手八脚地往内屋里抬。值得庆幸的是那天织兽重聚元神时并未将那翟少爷的魂魄融了去,现在回归正主也算可喜可贺,继而与那江家姑娘成就一段姻缘,也是本上神做了件功德事。

少倾惊魂未定,见着我捂着裤裆哭丧脸道:“鸣垚你可算回来了,我都快在那具身体里闷死了,方才还差点贞洁不保,鸣垚你……”他瞬间瞪大眼:“这是哪来的小孩,你该不是背着我还有个私生子吧?这衣袍好眼熟怎么像是阿爹的?”

我道:“先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回头跟你解释。”

相较天界的人多口杂,昆仑山乃天下灵脉之源对帝尧养伤更有益处,我特意选了个僻静的山坳间安置他。

软塌上帝尧还昏睡着。少倾一手支着下巴在旁边望着他,长吁道:“阿爹都虚弱成这样了回头怎么把我举高高,他还能变回来吗鸣垚?”他另一只手开始摆动榻上的帝尧,我看了心惊肉跳,立马止住了他的动作,将帝尧身上的被褥掖了又掖。

少倾嘟囔着:“阿爹现在在你眼里脆弱得都碰不得了,往后你得多给他补补了。”

补是必须补的,帝尧的内伤除却日常的运功疗养还需些仙草灵药做辅,我交代了少倾照看好帝尧便打算进山去采些仙草。

临走时倒想起一件事,便问道:“近来不见你往魔界跑,出来也些许时日不想着去看看?”

他摆摆手:“有渠殇照看着我放心。鸣垚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走好跟阿爹独处一室内啊?好哇好哇~想不到你是这样的鸣垚。”他捂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默默,还是去找灵药吧。

说来少倾顽劣却也有这么一件事令我拿得出手炫耀的,那便是小小年纪就做了魔君的位置。前任魔君唤觞狻,膝下有两个成器的儿子,就因都太成器,彼此总想分个高下,明里暗里不知斗了多少回。魔君年迈,指不定哪日就驾鹤西归了,兄弟二人很默契,都瞅准了老魔君屁股下坐的位置。

奈何老魔君偏宠幼子也决议将魔君的位置传给他。如此一来,大儿子自然不服,待老魔君一去,兄弟二人又是一番如火如荼地较量。只是结果令人唏嘘,那魔界二皇子竟然战败身死,而那大皇子却在登基前日也暴毙在宫中。其中有什么缘由,外人不得而知……

魔界无主即刻溃如散沙,各族相斗,暗流涌动。

据扶桑所言,那日她只是陪同少倾去各家仙府逛逛,这一逛怎会跑到魔界,她给不出我缘由。

少倾这一趟魔界去得巧,刚好碰上魔界的守护圣兽混沌苏醒。少倾就那样直晃晃地现身在魔界的圣坛上,那混沌兽一见少倾,竟当场哀鸣匍匐到了地上作出一副臣服状。魔界上下震惊,便就在那时一人保着少倾将他捧上了魔君的位置,而那人便是渠殇。如今的渠殇是魔界的左护法,少倾年幼正值儿童心性,做了个挂名魔君在外头作威作福,将一切大小事务群抛给了渠殇打理,自己落了个清闲。

少倾做了魔君,却有个缘由现在天界鲜少人知,这混沌兽昔日是莫方最引以为傲的坐骑……

昆仑山不愧为灵山,钟灵毓秀处处透露着一股仙气。昆仑山的最高处蓄了一汪天池水,池水与上界水源相通,千万年来未有凡人涉足且受到下界浊气浸染,自然灵气饱满周围定长了不少奇珍异草。思及此,我立马腾云而去。

巍巍群山,想找那么一汪池水倒费了不少时间。我降下云头,眼前是一方妙景。池水清冽,泛着粼粼波光,仙雾缭绕处长满了连我也叫不出名的奇珍异草。更奇的是那池水正中长着一棵成人高的大树,密密麻麻细小的树根扎根在池水之下,树上结了几个红艳艳的果子。此果集灵气之源所生,想帝尧吃上那么一颗倒也能聚些精气神。

等那红艳艳的果子摘到手,我才发现这果子周身流光溢彩好看得紧。正踌躇要不要先代帝尧尝尝鲜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道空灵的声音,吓得我心肝一颤,手中的仙果差点落到池中。

“何人胆敢盗我昆仑至宝七彩琉璃果?”

我心情微妙,愣是没想到这果子是有主的。心下也计较着不知是哪位大仙瞧中了昆仑这块宝地特意种的仙果。

凡人有句俗话说得妙,不问自取视为窃也,倒也没想到我堂堂上神竟在不知不觉间做了一回贼子。

盘算了半晌,我觉着既为仙家,心胸当为宽广,应不会为了一颗小小的果子与我一番计较,遂道:“不知仙君何人可否露个面?这七彩琉璃果亦可予我一枚好让我将养将养身子,承仙君这份情我定感激不尽,若哪日得空定驾临仙府亲自拜谢。”

客套话要讲两句。诚然,我这十几万年的上神当得没什么长进,这面皮却越来越经打了。

话落,脚下的地震了震,搅碎了一池天水,连周遭的白雪也跟着簌簌抖落。

我心中惴惴。这仙君诚然不像我心中想得那般大方,一颗果子,左右不给便得,何故发这般大的火。

“这么些年了,神尊倒是没变。”

“诶~”这话听得怎显得我与他挺熟。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先前没发现,这雪一落,这山石间竟露出了个山洞。洞内深幽,一人正踏着碎光而来。眼前白晃晃的一闪,待回归清明,我不由感叹了一声:好一个冰肌玉骨般的人儿……

洞口站着的人银丝白袍,浑身缭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仙气,纯净得好似要与这昆仑山的雪融为一体。那人便睁着双蓝汪汪的眼眸望着你,笑得好不招人却也莫名地叫我熟悉。

“看神尊的模样当是真的不记得我了。”他眸色一黯,面上有些忧伤。这番神情,让我心里好生内疚。

我左右寻思不得。看他样子应当是认识我的,但这偌大的天界我应没见过他,若不然他这般出色的相貌我不可能忘记。

他静静地走到我跟前,“倏”地单膝跪地,虔诚地低下了脑袋道了一句:“神尊,我是小白。”

霎那,我的天灵盖仿若被雷公劈了一记,震荡过后稍稍恢复了清明。他说他是小白,他竟然是小~白~~~~

思绪慢慢回归上古时期……

当年的苍梧山很是热闹,我的那些老友都会养些灵宠或者坐骑来打发时间。闲来,总会见到一些仙禽走兽在山上飞来窜去。久而久之,我倒也萌生了养灵宠的想法。

女娲劝我养条灵蛇,我觉得过于瘆人,农神建议我与他一样养只天鸡,我觉得过于吵闹,折腾了好几天,我依旧没想好要养什么样的灵宠才合衬自己。便也就在那时,莫方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两只刚诞生的白泽幼兽,母的那只给了灵犀,公的那只也就便宜了我。

那只白泽幼兽毛茸茸的极其可爱,每每吃饱了总会腆着粉肚皮打嗝,喷出一簇即灭的火苗。虽不愿承认,我以前很是羡慕雷鸣有只会喷火的火焰兽,如今有了这么只宝贝,我幻想等它长大了定也能以燃尽天下之势喷出一口业火,威武且不失霸气。这么一想,我心里越发欢喜,抱着那只白泽幼兽整日都不撒手,而它也安静乖顺,时时腻着我,俨然成了一只跟宠,为此得了帝尧不少白眼。

与之相反,灵犀的那只幼兽很会闹腾,隔两天窜进了农神的鸡窝,又隔两天扑进了女娥的三头恶犬窝,苍梧山上,又是鸡鸣又是狗吠变得越发的热闹。

一日,灵犀来寻我,时不时逗弄两下我怀中的幼兽,片刻问我:“鸣垚,你的这只叫什么名字呀?我的那只我给它起名清灵,意为清韵灵动,你呢?可曾想好?”

清灵,清韵灵动。确实灵动活泼了些。灵犀这一问,让我犯了难,我素来没她这般文化,起不出好名儿,实在没法子便去求助帝尧。

帝尧闲闲瞥了眼窝在我怀里的幼兽,道了一句:“灵宠随主人,它年长了注定是要残的,既是白泽神兽不妨就叫白痴好了。”

我思量了半天,听得出帝尧又在拐着弯羞/辱我,忿忿地想要走,身后又响起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白炽,唤白炽,它不是会喷火么。”

白痴,白炽,左右也没差别,但我也懒得费神,隔了段时间直接捡顺溜的“小白”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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