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他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两次问她关于爱和喜欢的问题,平时也不跟她胡乱发脾气了,白天时更是说出了相信她这种话,现在又是动手动脚,他……
莫小可立即退后,双手盖在自己身前,虽然也知道没跟他隔开多少距离,但还是心里好受了点,警告他说:“你别乱来啊,只要出去了,一切都好说,你想要什么,高特助都会满足你。”
当男人沉浸在一件事情里寻找答案的时候往往还会忽略身边的很多东西。
比如现在莫小可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林昔年就完全没往心里想,随口说:“等明天他找到这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要想好受一点就别乱动,保存体力,说不定要饿几顿。”
莫小可吞咽唾沫,对着他声音的方向:“你别过来,就坐在那里我们相安无事就行。”
“你不冷吗?”
“不冷!”
莫小可就算是冷也不会跟他说的,比起跟他抱团取暖,她还不如冻着!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莫小可蜷缩着渐渐熟睡。另一边,林昔年还在回味着刚才抱住她的感觉,比较跟抱杰森和洛蒂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她的身体很软,刚开始搂住的时候还以为是抱了个玩偶,双臂可以收到很紧的位置。
这个位置抱杰森肯定是做不到的,这也证明了她的体格娇小,虽然跟洛蒂相比还有些差距,但跟他和杰森比,是小得惹人疼爱。
洛蒂是可爱型的,体格也很娇小,跟她拥抱时的感觉……
“emmm……”林昔年陷入了沉思。
刚才抱住莫小可的时候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很凉,抱洛蒂的时候就没有。
跟莫小可感受到他胸膛温暖一样,林昔年也感觉到胸前凉凉的,在这个夏天里很是舒服。那种凉意让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怀中搂着的是个女人。
这种感觉倒是跟拥抱洛蒂的时候不一样了,抱住洛蒂的时候他什么意识都没有,要非说有,那就是怀里拥着的是个人,除此之外什么无。而在这里,他却清醒地意识,怀里的人是个女人!
这种意识在他脑海中不断地立下“男女有别”的牌坊,然后又因为拥抱的动作而不段冲击这些牌坊,让他越来越感觉到他抱住莫小可的动作是不正当的。所以,在最后莫小可挣脱他怀抱的时候,林昔年什么举动也没有,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这会是杰森说的那种不一样的感觉吗?
林昔年疑惑着,在黑暗中盯着自己的双手,虽然他也看不见什么,但之前拥抱莫小可的触感却依稀存在。
她说,是不是喜欢自己多多少少会有感知。但此刻林昔年实在是分不清楚,他刚才的感觉到底算不算喜欢了。
“咕咕,咕!”
林昔年被一阵鸟叫声吵醒,他睁开眼,莫小可问道:“醒了?”
刚睡醒的他眼神有些迷离,阳光已经洒进洞里了,四周不再是昨晚那样的伸手不见五指。
莫小可连忙说:“我看了四周的墙壁,都是土,虽然比较疏松,但踩一踩也能紧实。这个洞说高也不高,一点一点慢慢爬应该能爬上去。”
林昔年微微张口,声音有些沙哑:“所以?”
莫小可伸手指天:“所以你爬上去。”
“哈?”林昔年渐渐从睡醒的迷蒙中清醒过来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此时他身上的高级定制已经狼狈不堪。
“我不爬。”林昔年直接拒绝。
莫小可失望了:“你不爬那我们怎么上去?”
“你爬。”他说。
莫小可也想爬啊!
她跪坐在地上,昨天伤到了脚,这叫她怎么爬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莫小可的表情越来越委屈,渐渐的,林昔年好像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你怎么不起身?”林昔年说,又问,“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不爬上去?”
这个坑虽然有几米深,但这样的程度对一个攀爬者来说,小事一桩。以莫小可之前的表现,林昔年认为她绝对会自己想办法爬出去的,哪怕爬到一半摔下来,也不会坐在这里什么事情都不做。
他走过去。
“你别过来!”莫小可惊呼道,“你走开!”
“你怎么回事?”林昔年疑问,伸手拉起她的手腕,但莫小可没有被拽起,而是痛苦地叫了一声。
林昔年立马松手,明白过来:“你果然受伤了!”
这个洞是小高挖的,放在这里留着备用。林昔年知道这里有坑,所以他绕开了,没有掉下去,而莫小可不知道,就一脚踩坑,跌到了坑底。
所以,昨晚是她先掉下去,而她掉下去之后林昔年将计就计自己也下去了,从而有了昨晚的事情。
她果然因为摔下来伤到了脚。
“我看看。“林昔年蹲下身去,吓得莫小可赶紧挪开。
“你走开,不用你管,你上去叫人来救我就好了,“莫小可说,说完之后很不放心,又嘱咐说,”你一定要叫人来,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毕竟还是帝国集团的员工,是跟着公司来这里搞团建的!”
林昔年为她的话失笑,她这是在拿公司威胁他?
他有意逗她:“跟公司一起过来,但自己不遵守秩序,在山上胡乱走,不小心走失了,关公司什么事?”
“你!”
“啊,因为找不到你公司还报了警,但警察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奄奄一息,神志不清,甚至满口胡话,说是我害你在这个坑里,要警察将我绳之以法,然后你就……”林昔年摊开双手,做了个遗憾的表情,“一命呜呼。”
“林昔年!”
她气极了,卯足了力气朝他吼去。
这像是人说的话吗?
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她气愤至极:“林昔年,你当真没有一点良心吗?我本来都要离职了,你非叫我过来搞团建,你都欺负我那么多回了,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我死才甘心吗?”
她满是不甘:“我们不是说好不再为难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