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妈妈的？对呀。他怎么就婆婆妈妈的了呢。不就是担心吗。在可靠的医生。就一定发生不了意外吗？
但是……看着萧妍倔强的面孔。水润的眼眸里不可忽视的坚定。
江秉承轻轻的叹一口气。算了。算了。最终还是要妥协。
良久江秉承吐出一个字。“帮。”
萧妍一向都固执倔强。她决定了的事情。怎么会让人改变呢？既然没法改变。他又怎么能让萧妍自己去找医生呢。或者萧妍去找别人帮她找医生。都不可以。宁愿信一些不相干的热不。他还不如相信他自己。相信自己的朋友。
得了江秉承的一句帮。萧妍说了声。好。就离开了。
萧妍回了家。就感觉疲惫不堪。坐了一天的车从奥维尔小镇回来。然后连家都没有进。就去找江秉承了。萧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些什么。明明明天找他也不晚。或许就是想为了在他那蹭一顿丰富的晚餐吧。到后来。却没想到还把他给逼急了。这明明不是自己的本意。
萧妍扬起嘴角。嘲讽的笑了笑。自己还真是一次又一次伤害着关心自己的人。然后惦念着伤害自己的人。
伤害自己的人……萧妍找换洗衣物的手顿了顿。然后动作利索的去泡澡。
舒适的水温。舒适的浴缸。萧妍躺在宽大的浴缸里。一切。都可以是那么的美好。她却要时时刻刻回想起之前不堪的事情。不。这绝对不行。她在法国生活的很好。有很好的发展前途。有很好很好的朋友。还有……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江秉承。
所以。她完完全全可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所以。她完完全全可以……摒弃过去的生活。她完全可以不再想过去的事情。她不需要在活在过去的阴霾里。
开启一段新的生活的第一步。就是要这张脸。跟沈梦瑶一模一样的脸。带给他过去一切痛苦源泉的脸。她要把这张脸彻彻底底的遗弃。她要换一张新的一张脸。她要开启一段新的生活……
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者是想的太入迷了。水已经凉了。萧妍摇摇头。从凉掉的水里出来。
穿好衣服。双手交叉在头后。躺在露天的屋里的厚厚的地毯着。望着法国的夜空。跟在奥维尔小镇的片天空一样么？
跟江秉承在她睡着之后。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说着。我跟你表白好不好的时候。是同一片天空吗？
也是如此的繁星点点？也是如此的星光闪耀？也是如此的美丽吗？
一定是美丽的。一定是浪漫的……那么温馨的时刻。怎么会不美丽。不浪漫呢？萧妍想着。微笑着望着天空。
萧妍在这种情况下。睡在了这间洒满了月光的屋子里。
萧妍第二天醒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昨天真是该。
她鼻子堵得难受。一会一个喷嚏的。唉。萧妍叹口气。感冒了。按说。平常也没有这么冷啊。
萧妍揉着鼻子。一边洗脸刷牙。一边感叹着。昨天自己睡的这么居然安逸。都把自己冻的感冒了。也没把自己冻醒。应该是要迎接新的生活了。自己的觉也变得安稳了。
萧妍洗漱完了。就迫不及待的去江秉承家的门了。也不知道江秉承联系的怎么样了。
江秉承把门打开。就看见正期待着望着他的萧妍。江秉承把门让开。
萧妍进去。江秉承跟在她身边。
“联系好了。一会儿吃饭饭。我们去看看。”江秉承说。
“真快。”萧妍感叹着。不愧是江秉承。这办事效率真的高效。但是……
“法国的医生？”萧妍奇道。江秉承一个日本和中国的混血儿。在法国都有这么大的人脉？
“不是。”江秉承默了默。“日本的医生。”
“……在法国进修的日本医生？”萧妍也只能这么理解力。
“不是。”江秉承顿了顿。“就是在日本发展的医生。我私人诊所里的医生。”
“哦。”萧妍默了好一会儿。“你昨天晚上把人连夜给弄到法国来。”
“嗯。”江秉承点点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怕你着急。”
萧妍看着江秉承。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我没有那么着急。我昨天就是……就是……”半天。萧妍也没能解释出个所以然来。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昨天为什么那么着急。今天回过身来。其实没那么急。
“没事。”江秉承说。“早一天。也让你安心一天。”
萧妍还想说什么。被江秉承截住了话。
“先吃饭。”
“做好了？”萧妍问。她来的挺早的。江秉承比她更早。
“嗯。”江秉承微微的笑了。“说来也巧。我刚做好饭。你就来按门铃了。”
萧妍一边摇着头。一边往餐厅走。“孽缘。”
江秉承在萧妍面前坐定。“孽缘？”江秉承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我看是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萧妍拿着面包不由得抖了抖身子。恶寒的瞪了江秉承一眼。
“恶心。”
萧妍低下头。嘴角也不由得扬了起来。
去医院的路上。江秉承一路都在夸着这个他找的整容医生技术多么多么专业。学术多么多么的精。手上成功案例无数。胜过了整容业繁达的韩国的医生。江秉承用这种方法示意萧妍安心。不要害怕。
萧妍看了看还在用专业角度讲解着那位优秀的整容医生的江秉承。萧妍不由得好笑。她没怕。怕的倒是这个一直让她安心的人。
萧妍其实放心的很。她也知道。做这种手术有很大的风险。但是。莫名其妙的。萧妍就是没有害怕。或许是因为是江秉承找的医生吧……
萧妍摇摇头。什么时候她对江秉承依赖到这种地步了。这种很安心的。没有理由的信任。
萧妍轻圈住江秉承的手。示意他安心。
江秉承反手把萧妍的手紧紧的握住。然后侧头看了萧妍一眼。
萧妍也看着江秉承。手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萧妍有点无奈。
“你好好开车。”
江秉承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还在抓着萧妍的手。侧着头。看着萧妍笑了笑。然后扬扬两个人相握的手。
“这可是你先开始的。”
萧妍：“……”对。是她脑子一时抽了。居然想安慰江秉承。
萧妍无奈的任由江秉承拉着她的手了。就这么抓了一路。萧妍都佩服江秉承一只手开车。都能开的平平稳稳的。
萧妍下车。在她面前是一家很小的医院。很小的一个牌子在大大小小的商铺中间。显得很不起眼。
“是这家吗？”萧妍问。
“就是这家。”江秉承点点头。然后又说。“放心。里边的专业设施很齐全。也很完善。”
萧妍也点着头。跟着江秉承往这家医院里走。
她没什么可不放心的。江秉承是她完完全全可以信任的人。
萧妍进了这家小医院才发现里边是别有洞天。也明白了江秉承说的专业设施很齐全是什么意思。
以萧妍一个外行人的眼光来看。这里的设施已经不能用很齐全来形容了。简直是精良。萧妍觉得。一点都不比大医院的差。连装修都奢侈的很。
这家小医院是个小二层楼。一楼有着看病的仪器。二楼应该是手术室。或许还有一两个病房了。
江秉承看着萧妍眼里的讶异。笑了笑。
“这是我们的人在法国专门看病的地方。”
“哦。”萧妍应着。她其实也猜到了。把医院设计的如此不引人注意。如此低调。但里边却又别有洞天的。这种事情。也只有日本人能做的出来了。
萧妍跟着江秉承来到一扇门前。江秉承把门推开。
里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个中年男人。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
“山九医生。”江秉承进去鞠了个躬。萧妍也跟着弯了弯腰。
被江秉承称作山九医生的人赶紧站起来。把弯着腰的江秉承扶起来。然后毕恭毕敬的鞠躬。
“少爷。”
江秉承摆摆手。“别叫我少爷。”然后指指身边的萧妍。“是这位萧小姐要整容。”
“是。”山九医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萧小姐。请坐。”
萧妍看了江秉承一眼。江秉承冲她点点头。萧妍坐下。江秉承站在她旁边。
等他们坐的坐好了。站的站好了。山九医生才坐下来。
山九医生拿着笔。看着萧妍。“萧小姐是想整哪里？”山九医生说完。又像是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这么完美的一张脸。需要整吗？”
萧妍默了默。自动忽视了他的后一句话。然后才说。“整张脸。”
山九医生张着嘴。讶异的说不出话来。换整张脸？然后又不可置信的看向江秉承。
江秉承也是非常的讶异的。萧妍不是说……
“你不是要去这条疤嘛。”
萧妍摇摇头。“我要换整张脸。”
江秉承刚想问为什么。萧妍就说话了。
“我想要开始新的生活。”
萧妍说完这一句话。江秉承也乖乖的闭嘴了。江秉承似乎能明白萧妍了。萧妍张了一张跟叶墨城前女友一模一样的脸。萧妍因为这一张脸。被叶墨城逼着做了妻子。然后萧妍在受了这些莫大的委屈之后。自己偷偷一个人跑到法国疗伤。
现在的萧妍想通了。下定决心和过去告别了。江秉承想真棒。萧妍终于可以和过去做告别了。萧妍终于彻彻底底的放下了过去……
江秉承怎么也没想到。萧妍是想放下了过去。但是。过去好像并没有想放下萧妍。
就像萧妍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贝特朗弟子交流会上。她居然碰见了叶墨城。
萧妍更想不到的是。在叶墨城胳膊里挽着一个貌若天仙的女人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的心里居然还是隐隐作痛的。
那时候的叶墨城也没有想到。从他身边经过的这个面貌娇美的女人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叶墨城更想不到萧妍能做到如此。如此的决绝。
叶墨城一切一切的想不到。都源于萧妍现在正在做的决定。
“医生。山九医生。我换整张脸可以吗？”萧妍很从容看着山九。
山九犹豫的望向了江秉承。江秉承冲山九点头。
山九扶着眼镜。毕恭毕敬的说道。“能做。萧小姐。并且我们能做的很好。”山九再也没有什么异议了。江秉承认可的。他再好奇。也不会去打听。做好本职工作就是。
“需要我做什么吗？”萧妍问。
“拍张照片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给。然后做手术就好。”
很快。拍照很快。萧妍说要求也很快。萧妍没什么标准。只要从眉眼到鼻子。到嘴。都没有现在这一张脸相像就好。
做完这一切。山九医生送他们到门口。
“萧小姐准备一下。一个星期之后做手术。”
“这么快？”萧妍惊讶了一下。她以为他们要准备很长的时间。
山九医生只是笑了笑。他们是顶尖的团队。
是很顶尖的团队。萧妍很认可这一点。一个星期之后的手术的过程。萧妍没有感受一丝的痛苦。而且进行的非常顺利。
萧妍对着镜子摘下面纱的这一刻。更是赞叹了。从五官到脸型。无一不完美的一张脸。并且很自然的一张脸。看不出动过刀子的痕迹。完美的让萧妍觉得。她天生生的就是这样的一张脸。
萧妍觉得自己像是重生一样。从没有过什么不能入目的过去。有的只是美好的将来。
不光萧妍赞叹。在一旁一直摒着气等萧妍揭面纱的林玲。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漂亮。”林玲瞪着这张脸瞪了半晌。才憋出这两个字。虽然她不知道萧妍为什么要做换脸这种决定。但她相信萧妍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她尊重她。
“萧小姐。您还满意吗？”站在一边的山九毕恭毕敬的问道。
“满意。”萧妍点点头。看着山九医生。很真挚的道谢。“谢谢您。”
“我该做的。”
“费用……”
萧妍刚开口。就被山九极其“不尊重人”的给打断了。
“萧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脚下生风的赶快走了。像是身后有一匹狼追着他似的。
萧妍对此无奈的摇摇头。只能转头看向江秉承。
江秉承微微的笑着。“很成功的手术。我请你们吃饭。算是庆祝一下。”
萧妍还想说说费用的问题。但是已经没什么机会了。因为林玲已经跳起来了。
“太棒了。江医生既然是为萧妍庆祝。一定要是大餐。”林玲蹦着。手舞足蹈着。“大餐啊。必须大餐。”
“大餐。”江秉承看了眼很无奈的萧妍。笑了笑。然后看向林玲。“肯定是大餐。”
“哈。太棒了。”林玲二话不说。拉起萧妍就走。“我们快走。”
“哎。等等。等等。”萧妍拍着林玲的背。
林玲扭过头来。
“唉。”萧妍叹了口气。“我的口罩没有拿。”
她刚刚才摘下面纱。这张新生的脸。像娃娃一样嫩滑的皮肤。还不能接受外边风的洗礼。至少还有戴上几天的口罩。
吃饭的时候。萧妍被赵晓云。王诗音。王斌三个人诡异的目光盯得有点别扭。只能无奈的放下叉子。
“你们这么盯着我。是存心不想让我吃饭吗？”
三个人很有默契的摇头。然后很有默契的低下头。拿起自己吃饭的工具开始吃饭。
萧妍也默默的盯着他们。像刚才他们盯着她一样。
终于赵晓云受不了萧妍的目光。抬起头来。悲愤的和萧妍对视。
“是你存心不让我们吃饭吧。”赵晓云苦着一张脸。
萧妍挑挑眉。挑的很自然。
“我就是觉得别扭……”
萧妍摸摸自己的脸。“因为这张脸吗？”
赵晓云闭着眼。点了点头。“就像……就像……”
“就像很熟的陌生人。”王诗音抬起头来。接话道。
“对对对。”赵晓云猛点着头。
“习惯习惯就好了。”萧妍笑笑。摸着自己的脸。“我就不觉得别扭。”
“那是因为你现在看不见……”王斌嘟囔着。
萧妍皱眉。指指江秉承和林玲。“他们也不觉得别扭。”林玲除了一开始之外表现的很夸张。剩下的时间都很淡定。而江秉承。就像是没有情绪一样。或者他就没觉得萧妍换了一张脸。从头到尾都淡然的很。
“唉。”赵晓云叹气。看了眼正吃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林玲。然后看向萧妍。“你不觉得她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你身上吗……”
萧妍：“……”
然后四个人齐刷刷的看向江秉承。林玲的注意力不在萧妍身上。可江秉承的注意力不可能不在萧妍身上。
江秉承见他们都看过来。无奈的笑了笑。“我其实不别扭。”
“怎么可能啊。”赵晓云趴在桌子上。不能相信。她和萧妍这么好的朋友。都还没能接受。
江秉承耸耸肩。“真的。”
“怎么做到的。”王诗音虚心的求教。原谅她第一次碰到身边熟悉的朋友换了整张脸。
江秉承看着他们笑。“说真话？”
三个人点头。萧妍不知道怎么的。不想听。
江秉承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说道。“因为我觉得萧妍还是萧妍。并没有发生改变。脸。不是我熟悉一个人的标准。”
显然。不光江秉承一个人这么认为。在一旁的林玲也突然插话。“对啊。对啊。不就一张脸吗。萧妍还是萧妍啊。”
林玲的心思单纯。她就知道萧妍还是萧妍。在她心里并没有改变的萧妍。她的好朋友萧妍。
可是。萧妍到底还是发生了变化。外貌上的变化也是变化。以至于萧妍跟陆冥北打招呼的时候。陆冥北还在想这个感觉很熟悉。但是从来没见过的女人是谁。
萧妍跟他说她是萧妍的时候。陆冥北着实吓了一大跳。好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然后两个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两个人话题才被勉强拉扯到正题上。
萧妍是被陆冥北叫过来的。她的作品和另外四幅作品进入了决赛。五幅作品最终将会被油画届最权威的机构拍卖。卡米尔的名字也被广大画家所熟知。
“给自己作品定一个初始的价格。这个我们交给画家来完成。”
萧妍摇摇头。“没有画家会给自己的作品定价位。我想其他四位画家也没有同意。”
“唉。”陆冥北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是啊。没有人同意。”
萧妍也笑。用陆冥北非常陌生的一张脸来笑。
陆冥北愣了一瞬。才继续说。“这个决定的目的也是在于尊重一下画家。既然没有画家同意。这个活也只能由我们来完成了。”
“本来就该你们完成。”萧妍笑。“偷懒还找了个这么蹩脚的理由。”
陆冥北摇摇头。“倒是该找个好点的理由。”
“你变笨了。”萧妍开起了玩笑。
“是啊。笨了呢。”陆冥北顿了顿。用小心翼翼的口气问着。“怎么就换了一张脸呢。”
萧妍还是微笑的。“跟过去的生活做告别。”
萧妍的眼形变了。漆黑又深邃的眼珠还是没有变。通过这双眼珠。陆冥北似乎又看到了之前的那个萧妍。固执又倔强。
陆冥北沉默了一会儿。把话题拉开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两个人或多或少的聊了一会儿。萧妍才起身离开。
萧妍回到家。吃过饭。就开始准备明天的交流会。贝特朗教授弟子举办的交流会。贝特朗所有的弟子都回去。被邀请的还有当代各界著名的画家。
萧妍是被贝特朗教授邀请的。那天。贝特朗教授依旧是亲自打电话给她。这次的萧妍有了上回的经验。也没那么拘束了。还和贝特朗教授聊了两句。萧妍大概知道了一个消息。交流会上不光有画家。还有在商业街有头有脸并且热爱油画的商人。
萧妍虽然知道了交流会上会有商人。但她着实没有想到她在这里能看见叶墨城。叶墨城虽然算的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萧妍知道。叶墨城对油画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而且。叶墨城来了法国？叶墨城怎么回来法国？
穿着精美的特质的礼服。端着一杯鸡尾酒的萧妍。就那么愣在了原地……一动都没法动。脚上像是灌了千斤重。根本就抬不起来。
穿着一身裁剪合适得体西装的叶墨城手里弯着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想他走来时的动作。也仿佛变成了电影里的慢镜头……
一步一步的。叶墨城逐渐靠近她。然后。擦着她的肩而过。萧妍在那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走了几步的叶墨城很突然的扭头看了萧妍一眼。萧妍顿时很紧张。叶墨城锋利一般的眼神。依旧是犀利的。
萧妍还在害怕叶墨城认出了自己。又紧张。又害怕。又愤怒。似乎。似乎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期待……
期待……什么？
萧妍现在特别想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看见叶墨城的第一眼。她有愤怒。更有兴奋。叶墨城擦着她的肩经过她的时候。她脑子居然一片空白。叶墨城那突然回头的一眼。更是让她紧张。
自己居然还在允许叶墨城继续影响着她的情绪。她的生活里居然又出现了这个人。
不行。不行。萧妍使劲摇着头。她是要开始新的生活的。叶墨城是突然出现的。也是偶尔出现的。不再是她生活里的人。对。她的未来。一定不会有叶墨城这个人……
“卡米尔小姐？”
“嗯？”萧妍抬头。一个碧眼的俊朗的欧洲男人。
“您的画作。我非常的欣赏。”男人的眼底全是赞赏。
“谢谢。”萧妍调整好情绪。微笑着。很真诚的道谢。
“我是贝特朗教授的弟子。贝克曼。”欧洲男人薄薄的嘴唇。微笑起来。迷人的很。
“我知道您是贝特朗教授的弟子。”
“嗯？”欧洲男人来了兴趣。
“你是第十一个了。”第十一个来和她搭话的贝特朗弟子。“你们是排着队来的吧。”
欧洲男人依旧笑着。“排队？我们弟子们都很有默契呢。都没让其他的人钻了空。”
萧妍笑笑。
“我们师傅说。一定要和你结交。他说你的画作有我们每一个都没有的东西。让师傅十分欣赏的东西。”
萧妍摆摆手。“师傅谬赞了。”
“卡米尔小姐。您不用谦虚。您的作品我看过。师傅说的是没有错的……”
两个人正聊的很好。不知道从哪里奔出来一个人。正好朝着萧妍。嘴里还大喊着。让开。让开。
这个人的速度太快。小妖女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人已经近在咫尺。
萧妍闭上了眼睛。默默的想着。完了。江秉承精心挑选的这件礼服看来是要遭殃了。
萧妍站在湖边……
然而。并没有萧妍想象中的画面出现。
萧妍既没有掉进水里。那个人也没有在冲过来。而是在距离萧妍一眨的地方停下了。
萧妍和这个人对望了一下。然后往后看了看。有个人扯住了这个人的后领。
“不知道躲吗？”
带着戾气。一贯的强势语气。都让萧妍默了几秒。叶墨城一贯的风格。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霸道。
叶墨城一把甩开手里抓着的人。看着正低着头的女人。
萧妍低着头。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就要走。不料却被叶墨城抓住了胳膊。
萧妍扭过头。看着这张自己无比熟悉的男人的脸。轻轻的皱起了眉头。“有什么事吗？”语气客淡疏离。保持了两个人陌生人之间应有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