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这些事。”姚胜七拉着许颜卿进了卫生间,等她刷完牙之后,他才又拉着她走出来。
“是这样的。”姚胜七拿出一份报纸,“今天我匿名报了警,然后警察进去于雪耳居住的那栋楼下去勘察了,因为这女鬼提供的位置准确,警察很快就找到了尸体位置,最后你猜怎么着。”
许颜卿直接抢过报纸,懒得和姚胜七玩猜谜游戏。
报纸上写的很清楚,这个尸体已经高程度腐烂了,但是在她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工作证,上面的照片疑是死者本人,后来经法医鉴定,DNA确实属于一个人,而这个人的身份,也不简单。
她正是现在东木集团董事长杨建国的原配妻子,当年失踪的时候杨建国还派人寻找过,A市也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许颜卿瞪大眸子,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内容,“这,这个女鬼,是东木董事长的妻子?那,不就是杨木盛的妈妈了……”
“嗯。”姚胜七撑起下巴,“这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原本还以为是一个普通的怨鬼,没想到还能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这样一来,那个总策划,应该就没功夫找你了吧。”
许颜卿摇摇头,“不一定,杨木盛的心性很坚强,而且周二那个合作关系东木的生死,他估计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
“没事儿。”姚胜七扬起唇角,“大不了我不收购就是了。”
“果然是你收购的!”许颜卿一下子瞪大眼,“你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
姚胜七捏了捏许颜卿的小脸,“我怎么过分了。”
许颜卿拍掉姚胜七的手,“本来没什么事儿,你非要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姚胜七耸耸肩,“那能怪我么。”
“算了,先去雪耳家看看吧,那边是不是有很多警察,那个女鬼怎么样了,还在那个瓶子里吗?”
“没有啊。”姚胜七揽住许颜卿的肩膀,“我让她去现场了,看看自己的尸体,或许能让她想起来一些事情。”
许颜卿皱起眉,“她的记忆也消失了吗?”
“对啊,她死了有三年了,要不是她怨念深重,估计连自己的尸体在哪儿也忘了。”
许颜卿叹了口气,“突然有点可怜杨木盛,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能不能接受是他自己的事情。”姚胜七看着窗外,“这些都是命,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过不去,也就卡在这里了。”
许颜卿眸色复杂,“那你知道自己的命吗,知道我们以后的命吗?”
姚胜七长长呼了口气,望着许颜卿水汪汪的眸子,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大概就是你不离,我不弃,你离之,我不弃。”
“我……”许颜卿鼻子发酸,深吸口气,她抓住姚胜七的手,“什么离不离的,好了,咱们去雪耳家吧。”
“好。”姚胜七扬唇轻笑。
坐在车上,许颜卿给薛佳佳发了个短信,说自己去于雪耳家了,让她陪着帕泊斯好好玩。
发过去没几秒,薛佳佳就回了过来,屏幕上只有两个字,“得令!”
许颜卿咧嘴轻笑,把手机放入了包里。
今天天气不错,云彩很厚,阳光不扎眼,所以不是很热。
车开到于雪耳家那栋楼,警戒线拉了十几米远,警车停了十多辆,还有几十个扛着长枪圆炮的记者,挤在警戒线外,试图得到最新的消息进展。
“看来进不去啊……”许颜卿站在车子旁边,看着身边的姚胜七,无奈道。
“给于雪耳打个电话吧。”姚胜七说道。
许颜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给于雪耳打了个电话,让她意外的是,打了好几个,于雪耳都没接,不知道在做什么。
“没接。”许颜卿有些着急,“雪耳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姚胜七眸子微晃,“应该不会,昨天我走之前检查过,她家附近没什么异常,电话没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好吧。”许颜卿盯着手机,又给于雪耳打了个电话。
然而打了十多个,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许颜卿只好暂时停手,看着前面的居民楼叹气。
“说起来。”许颜卿抱起胳膊,“这尸体到底埋在哪儿,警戒线怎么拉的这么宽。”
姚胜七将手伸入裤子口袋,懒懒的靠在车子上,“女鬼说,在一楼周围,楼层下面也有,她的尸体被分尸,散布在这个居民楼附近。”
“被分尸了……”许颜卿咬着嘴唇,“太残忍了,也难怪她怨气会那么重,死后还被分尸,灵魂得不到安息,自然无法轮回吧。”
姚胜七眸子淡淡,“对啊,所以这人间善恶都有报应的,这个凶手死后,灵魂到了地府,也会承受同样的痛苦,这都是孽债,需要偿还的。”
许颜卿沉默着垂下眸子,她想起来当初那只猫妖复仇的事情,那个校长因为有钱了,就和情人串通,逼走了原配。
而现在,杨建国的原配妻子被分尸埋在这里,这其中又有什么密辛呢。
许颜卿看着面前的警戒线,抿了抿唇角,散去脑中的思绪,视线在周围转了转,她望见超市门口站着一小群人,晃了晃姚胜七的胳膊,“那边应该是被遣散出来的居民吧。”
姚胜七跟着看过去,“应该是吧。”
“我们去看看雪耳在不在里面。”许颜卿说完,不等姚胜七回复,就往那边走去。
到了超市门口,她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于雪耳的身影,倒是被几个记者拉住采访,她不耐烦的打发走了。
“没找到吗?”跟上来的姚胜七看着失落的许颜卿,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儿的,你再打个电话吧,如果再找不到,我就找人调查一下。”
“嗯……”许颜卿满脸惆怅的拿出手机,给于雪耳打了个电话。
让她惊喜的是,电话就响了两声就通了。
“喂?雪耳,你在哪儿?”许颜卿赶紧问道。
但是电话那边却没人说话,只有窸窸窣窣的杂音。
“雪耳?”许颜卿将电话拿到面前看了下,并没有挂断,是在接通状态,“雪耳,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