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皇有些犹豫,想想,如今这隐月宫确实没有人能够照顾四皇子,而小雨要时刻守着冰月,之后还是答应了。
小雨是不愿的,她知道这孩子对冰月的重要性,她害怕这孩子进了慈宁宫,以后想要要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小雨一直就是个直性子的孩子,就算皇上开了口,她也要为留住这孩子说些话,“太后,皇上,能听小雨几句吗?”
太后看了一眼皇上,后道:“你说。”
“小雨知道娘娘有多爱四皇子,虽然娘娘晕睡着,小雨相信她心里一定挂念着四皇子。都说母子两连心,如果将四皇子带去慈宁宫,娘娘心里一定会很难过。所以小雨请求太后将四皇子留在隐月宫,如果太后不放心,可时常让四皇子去慈宁宫陪太后,可好?”
太后没有回应,而是问道:“你叫小雨?”
“是。”
“是月妃陪嫁的宫女?”
“是。”
太后仔细打量起小雨,沉默片刻后道:“哀家知道你一心为主,这点哀家非常的欣赏,但是你要知道,此时将四皇子留在隐月宫并不好,四皇子不但需要照顾,还需要保护。哀家带他回慈宁宫,就是为了很好的保护四皇子,你明白吗?”
小雨微低头,后道:“小雨明白了。”
“看你是一个实心的孩子,哀家也不怪你。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母子连心,,哀家会时常带着四皇子来看月妃,不会让你家主子看不到孩子的。”
小雨迟缓了一会,后跪道:“谢谢太后,小雨代娘娘跪谢太后。”
“起来吧!”之后,带着秋水、奶娘和四皇子离开。
日子一天过去,一开始太医还有些把握,可随着时的推移,就连太医也开动没有信了心。看着冰月一天天的晕睡着,北皇日见削瘦,就连上朝时也是忧心不减。大臣们开始提心皇上的御体,纷纷进言,请皇上好好保重。
可是,北皇完全听不进去,除了上朝与处理公务,其它时间,一一陪伴在冰月床侧。在无法让北皇保重身体的情况下,部分大臣只好建议加大力度彻查此事,一定要找出陷害冰月母子的之人。
北皇原本因担心冰月,此事一直无心查看此事,但见冰月的病情一天天恶化下去;加之朝中大臣纷纷进言,再次燃起北皇对陷害冰月之人的怨恨。退朝后,北皇没有像以往那样急急去往隐月宫,而进入了御书房。
“李连,朕让你去查的人呢?”
“回皇上,奴才早已找到此人,现正在大牢之中等待皇上的处置。”
“立刻叫她进来,朕要亲自审问。”
“是。”
小红一进御书房,并立刻双腿跪在,大声叫道:“皇上,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奴婢是冤枉的,皇上请明查。”
“那果子是谁给你的?”北皇沉声问
“那些都是小红从宫外的家里带来的,原本只是自己尝尝,可那天小世子与三公主饿了,奴婢才拿出来给两位小主品尝,见小主喜欢,才送给了小主。”
北皇脸色一沉,叫道:“李连,大刑伺候。”
李连早有准备,立刻带来大刑中十指夹。将此夹套入犯人的十指之中,两边有线索,使劲向两头拉,串在线索中的木夹就会不断的收紧,如此以来,被夹着的十指如刻骨般的刺痛,让犯人生不如死。
李连让人给小红上了十指夹,不待小红反应过来,立刻叫人使刑。小红应刑痛叫,李连停下再次审问,这小红依然守口如瓶,一字不吐。李连再次加重刑事。小红十指已肉骨难分,血肉模糊,就连痛叫之声也变得无力。
李连再次问道:“谁指示你做的?”
“容……容妃。”小红回道
李连听后,立刻看向北皇。北皇也听到了,“容妃为什么要你这么做?”
“她……她怕月妃生下的是皇子,怕多了一个皇争取储君之位。”
“传容妃。”
“是。”
收到皇上急昭,容妃的心忐忑不安,莫名的慌乱。路上,她一直前来传话的公公,“皇上昭本宫是为月妃之后吗?”
公公一字未吐。容妃无奈只能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一步一步向御书房靠近,越是接近,越让她感到害怕。她忍不住再次问道:“公公,皇上这么急着昭本宫,是不是月妃出了什么事?”
“月妃娘娘还是那样,皇上已向全城发布告示,只要能救月妃,赏黄千量。”公公轻道。
“那可有人接告示了?”
“现在还没有。”
说着说着,已到了御书房前,容妃深吸口气,嘴角上扬,迈步进入御书房。当她看到北皇那阴寒的脸时,上扬的嘴角僵硬了,一阵阵寒风从脚底直向头顶冒。“皇上”她行了礼,“您昭臣妾?”
不待北皇出声,小红立刻向容妃叫道:“娘娘救救奴婢,娘娘救救奴婢。”说着,同时爬向容妃,紧紧抱住容妃的脚。
容妃吓了一跳,想要向后退但已来不及,脸色刷得一片苍白中,“你是谁?本宫不认识我。”
“娘娘,你怎么能这样。你说过,只要奴婢帮你除掉了月妃,你就能保奴婢一命。如今事到此步,你怎能过河折桥?”小红哭叫道,“你别忘了,十天前,在御花园中,你告诉了奴婢月妃娘娘的保胎配方,奴婢才得以配上相应的药物,你忘了吗?娘娘,你不能这样做,奴婢家里还有老母,娘娘要不救奴婢,奴婢就算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娘娘。”说这后面,小红用尽全力,几乎将所有的仇恨都融入了言语,恨不得它们能化为利剑,一剑剑刺入月妃的心脏。
“不!不是这样的,”容妃苍白的脸,对北皇惨声叫道:“不是这样的,皇上,臣妾根本就不认识她。臣妾当时告诉她配方是因为……”因为什么,容妃突然发现自己就算说出了这理由,也只会变成一种借口,也无法为自己的清白立足。
“因为什么?”北皇的脸色越来越阴寒,他冷气严问:“因为什么?是不是连容妃自己也无法说出口中?”
“容妃,你太让朕失望了。在这后宫之中,在所有嫔妃当中,朕对你不好吗?你为何还知满足?”
“皇上,没有,臣妾没有,不是臣妾做的,真的不是臣妾做的。皇上,请相信臣妾,臣妾对月妃如姐妹,是不会伤害月妃的。”
容妃跪地请求。但此时,她所有的话,在北皇听来都变成一种作态,只会让北皇越来越气愤,越来越愤怒。“来人,传朕旨意:即日起,容妃降为宫女,打入冷宫,此生不许再见二皇子与三公主。”
“是。”李连领令。
容妃打入冷宫,瞬间传遍宫中每个角落。尽管平常容妃从不得罪于人,但在这种时候,也无人为她感到叹息,更为人为那失去母亲的二皇子与三公主说上一句话,唯有她宫中的两个贴心宫女陪在此时的二皇子与三公主身边。
三公主还小,还不能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只是不停的哭着要母妃。但二皇子已经不少了,他能够明白发了什么,但他不能接受,他不停的叫道:“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母妃不会害月妃的,不会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母妃。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守候他们的宫女带着哭泣声道:“二皇子,不要再叫了,皇上是不会见你的,二皇子……”
“不,我要见父皇,我一定要见父皇。”
但不管二皇了怎么叫,他最终连这宫门也未能迈出。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半月有佘了,可冰月的情况一点未见好。太后每次带着四皇子来看冰月,总不免轻叹。
“皇上,不是贴了告示了吗?就没有人接告示吗?”太后问
“有是有,都是一些医术不精的。看了之后,并就离开了。”
“皇上,你是皇上,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能因为月妃而伤了自己的身子,这若大的一个国家,还需你来治理。”
“儿子明白,母后放心,儿子自有分寸。”
“这就好,这就好。哀家先回宫了,四皇子还小,不能让他在这种环境中呆太久。”
“是,儿子恭送母后。”
“恭送太后……”室内人跟着恭送太后。
太后离开后,北皇撤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留在冰月的床前。他疑视着冰月晕睡的脸,心一阵阵的揪痛,“月儿,你真的要这么走了吗?你要留下朕一个人独对漫长孤夜。月儿,朕知道你累了,你想休息。朕可以让你多睡些日子,但朕不能让你,也无法让你走。月儿,你会醒来的,朕相信你一定会醒来的,你还没有看过我们的小皇了,你还有要保护南国的百姓与南王。如果你走了,他们都将失去保障,朕也无法再保护他们。你听到吗?月儿……”泪水悄悄的从北皇的脸上流下,他将冰月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他的心一阵阵的刺痛,刺痛,突然一股热潮从心底向上涌,他不由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用力咳了一声,放开后,手中既是一束艳红。
“血。”他轻道,之后看向冰月,“月儿,很快很快,你就可以真正的得到你想要的生活了。到时,你可以回天山,也可以回南国,到时你想去哪都可以,朕会为你安排好一切,不会再有人拉着你。你要快点醒来,朕会等着你。”
“天山……”北皇重复,暗自自责:怎么会忘了天山。
他立刻站起来,轻唤道:“少岚。”
少岚立刻出现在他面前。
“朕要你去天山找雪姬大师来救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