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手一松,准备好的汤水坠地而毁。她立刻转身跑去向皇后禀报。皇后得知,先是一惊,后轻笑道:“真是天助本宫。以后看皇上还会不会时不时去看她丽妃,本宫就不信,这皇上除了月妃之后,心里真能容下她丽妃。”
巧儿心细,“娘娘,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皇后嘴角微扬,“什么也不做,就等着公公们的通报吧!”
“是。”
果不其然。
这话刚话,外而就传来通报,说是丽妃娘娘身不适,传太医去丽宫为丽妃保胎。皇后轻道:“保胎?这后宫之中有哪次保胎是保住了的?走,我们也去看看吧!关心关心,总是有必要,本宫可是这后宫之主,不能失了包容之心不是。”
“是,娘娘。”
皇后到丽宫之时,这丽宫之中已坐满了。不只是皇上,就连太后也亲自过来了。太医更是不让说,围满了一室,正忙着保胎。除了太后特别的担心外;皇上只是阴沉着脸,并没有多说话。皇后向前问负责丽妃母子的李太医,太医说是丽妃体质太差,又着了寒,才动了胎气。皇后命太医一定要想办法保住胎儿,后退到太后身边,请了安,道:“太后先回宫息着,这里有臣妾看着,有什么情况,臣妾会立刻派去告诉太后。”
太后轻叹了口气,“也好吧!有什么情况立刻禀告哀家。”
“是。”
众人恭送了太后后,北皇让其他人都回了宫,只留下了皇后与众太医。一个时辰后,太医们总数是松了口气,向北皇禀报,丽妃母子平安,只是胎位不稳,还需要好好调理。北皇命太医们轮流把守,后便准备离开丽宫。皇后见状,立刻向前邀请,“皇上。”
北皇停下脚步,看向皇后。
“皇上,这天气寒冷,臣妾宫里有热好的莲子汤,皇上可否去臣妾宫中喝碗莲子汤去去寒气。”
北皇沉默了片刻,“皇后有心了,今日天气不早了,改日吧,改日朕再向你宫中尝尝”。后对李连道:“走吧。”
“是,恭送皇上。”皇后心里难过,脸上依然笑着欢送。待皇上出了丽宫,并问通报的小太监,得知这皇上是从隐月宫请来的,想必如今是回了那隐月宫。打发了那小太监,她心总觉得空落的厉害。回自个宫里后,问那巧儿,“巧儿,你说本宫是不是自找苦受?”
巧儿心里是明白了,可也得窜着明白装糊涂,“娘娘这是说什么话呢!这天下女人,那一个比得过这国仪天下的皇后,怎说是自找苦受呢?”
卸下皇后的威严,此时,慕容玉莲脸上尽是女人的心酸与痛楚。“是啊!本宫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是皇后也需要爱。如果可以,本宫宁愿自己是那得到皇上心的月妃,而不是这冰冷宫殿中,华冷金饰下的皇后。”
“皇后……”巧儿不忍落泪。“皇后,你是一国之母,心系天下百姓,怎能是那月妃可比。”
“心系天下百姓?”皇后低语自问,“这些都是自欺欺人的,本宫心里很清楚这点,你也不必用这些来安慰本宫。有时,本宫会问自己,本宫与冰月,到底谁是百姓心里的国母?冰月为了南王,身陷北国;为了南国,深入北宫。她所做的这些,想必那南国的百姓定是将她视为南国的救世主,你说在百姓的心里,会不会觉得冰月才是心系百姓?还有,前些年尽管她身在遥远的南国,可皇上的心无一日不再想着她。她不但拥有着南国的后宫之权,南国百性的爱戴,同时还拥着皇上对她无可替代爱。她可同时拥有那么多,为何本宫不行,为何本宫不行?”
“皇后……”巧儿无语以对。
这些话,也许早已压在皇后的心里,只是今天她太过悲痛,才得以吐出口。语吐之后,心沉了,怒散了。此时,她想一个安静的呆着,对一脸担心她的巧了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夜幕悄悄降临,夜色渐渐深了。巧儿再次来看皇后身边时,皇后不知何时已睡下了,她分附人将准备好的善食撤了,轻轻退到寝宫后候着,以备随时伺候。
隐月宫中,冰月正与皇上用善。之前见皇上脸色不好,冰月未多问,但对于丽妃还有担心。此时,想问却又怕不合时宜,因此,多次欲言又止。
餐后,皇上见她有些心不意,便问:“你是不是想问丽妃的情况?”
“什么都隐不过皇上。”冰月自然已被察觉,只好承认。
皇上轻笑:“不是朕厉害,是你表现的太明显。”
“好啊!又取笑我。”冰月笑道
“平常便不见你与丽妃接触,你怎么关心她的事来?”
“月儿不是关心她,是关心皇上的皇子。”
“你若真关心朕的皇子,不如为朕生了皇子,朕一定会爱他胜过一切,当然,除了他的母亲。”说着,关皇拥冰月入怀。对于上次冰月小产之事,依不敢轻言起。
“师傅说,孩子是上天送的礼物。我想,大概是我所做的一切还不足以让上天感动,所以他才没有给我这份礼物吧!”
“胡说,你做已经够多,够好。若真如你所说,这天岂不是难得几个孩子?”
冰月不想再谈自己孩子的事,以免悲伤,转移话题道:“丽妃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北皇轻叹,“现在是保住了,之后就难说了。太医说胎位不稳,这后宫之中的小产,都以胎位不稳而引起。朕对此实难放心。”
“那皇上多去看看丽妃,或许可能让她心情好些,对保住胎儿也更有利。”
“朕已经去看了。有些事,不是朕去看了就会好,还是要看丽妃自己调息。”北皇轻道,心里却想到冰月小产时的情景,这情景让他心里很是不安,更是害怕冰月再次身陷此景。有时候,他甚至不希望冰月有喜,这样就永远不会面临那份危险;另一方面,他又盼着他们的孩子,因为有了孩子,冰月才会真正的属于他,永远都不会离开。
他握住冰月的手,用自己的手指夹入她的指间,带着一丝担忧,十分坚定,在冰月的耳边轻诺:“月儿,朕向你保证,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孩子,朕一定不会让你受那种苦;一定会保你母子平安。尽朕所有力量。”
“皇上……”冰月的心击起阵阵涟猗,暖暖的,酸酸的,也甜甜的。她轻轻吻上北皇的吻,将她的全部吻进他的心里,他的手上。她爱他,南宫木,这点她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此刻才明白,她爱他是那么的深,那么的彻底,以至于她处于这深宫之中,也不曾真的感到痛苦过,这一切都因为有他,有他的吻,有他的一切陪伴着她,让她的心不再孤单……
临日,一下朝,北皇便被太后请了去。太后只从冰月小产后,一向很少再管后宫之事。而今日特意请来北皇,不为别的,只为丽妃动了胎气之事。“这好好的怎么就动了胎气呢?”太后问道。
北皇应:“母后也听到,太医说是丽妃体质不好,又受了寒,才会如此?”
“好!就说这着寒吧。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着寒了呢?”
太后这话一落,北皇心里就明白,太后这特意叫他来,不是为了丽妃动了胎气之后,是另有所要求。
太后见皇上不语,接着说道:“依哀家看,这丽妃不是着寒,是心寒。这心寒了身子能暖吗?皇上到是好,丢下这有皇子的妃子不理不问,天天陪着月妃,这怎能不让丽妃心寒呢?想当年,哀家有喜后,先皇也是如此,哀家心里冷,并想找个姐姐聊聊,这才不小心跌倒小产。如今想来,哀家这心里还悲痛不以……”说着,太后手捏手捐,轻扶胸口。
北皇见状,立即叫秋火送来茶水,亲自递向。待太平静之后,轻道:“儿子知道了,以后会抽些时间,时常去看看丽妃。”
“这才对吗?不管你心在哪,这皇子得放在第一。只要皇子生了,以后你愿去哪宫,哀家也管不着了。”
“是,母后说的是。”
“好了,你告退吧!哀家累了。”
“是,儿子告退。”
北皇刚出太后的宫殿,这宫殿中的谈话就已传入的皇后的耳里,“想不到太后即是这般的助着丽妃。”
“这还不是因为丽妃肚子里的孩子。这些年来,宫中一直没有皇子公主出生,太生自然是盼着,也难怪会对丽妃如此的看重。”
“她越是看重,越是让本宫不安;当年,本宫怀大皇子时,也不见太后如此般细微谨慎。”
“当年皇上还是太子,自是不同。娘娘,以奴婢看,现在最紧要的是丽妃腹中的孩子。没有那胎儿,太后与皇上自然也就不会太去关注那丽宫。”
“你说的对。”皇后沉默了良久,后道:“那丽妃如今状况如何,可下床了?”
“听内务府那边说,如今到没有什么风险,只是不能太过劳累,不能动气,要安心静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