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傲对她的宠爱,她知道就好,也不想再去刺激青玉郡主,更不想让南宫傲的侍卫门觉得,他们王爷,漠视权贵,沉迷女色。
虽然现实就是那样,南宫傲绝对的漠视权贵,但是人家有漠视的资本。至于后面沉迷女色,苏小小暗自好笑,她怎么会把这个词用在南宫傲身上。
恰好在这个时候,南宫傲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四目相对,苏小小想到自己刚才脑中的想法,小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第一次,苏小小感谢出门的时候,带了面纱。
南宫傲的眼神很温柔,全然不像刚才对着青玉郡主的时候,那种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气场。
看着南宫傲眼底的温柔,青玉郡主握着丝帕的小手不由地加大了力度,微微低着头,眼底尽是不敢和愤怒。
既然已经这样了,她又何必还要装作高高兴兴去选妃的样子。她这个年纪,早已经超过了待嫁小姐的年纪。
这些年来,南宫傲就是她心中的一个梦。
南宫傲从东城国结束质子身份回到南国,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二皇子南宫殇的灵堂上。长途跋涉,二皇子身死,南宫傲重伤。
青玉郡主记得第一次看到南宫傲的时候,只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带着忧郁的墨玉般的眸子。那样清俊的一张脸,那种忧伤而又淡漠的眸子,让她一瞬间失了神。
那时候的她,正好是女子最美好的年华,年方十五。前来府上提前的男子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个入得了她的眼。
直到看到南宫傲,心底的那种悸动,是那么明显。
只是这些年来,他对她从来都是视若无睹。见他的机会并不多,几乎每年只能在除夕夜晚,他因着摄政王的身份,出现在皇室家宴的除夕晚宴上。
男女有别,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她是王府闺阁中未出嫁的郡主。这样的差距,每年的除夕晚宴上,她也只能隔着层层人群,远远地看着他。
他沉默内敛,却时时温柔周到。在和皇上太后说话的时候,偶尔微微一笑。那一笑,不知让多少少女失了芳心,从此飞蛾扑火,不顾一切。
她不顾父王母妃的反对,执意要等着他。只是等来的,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娶了别的女子,而那个女子,几乎没有人知道是谁。
婚礼仓促但是绝对豪华,却鲜有人知摄政王的新娘是谁。
是他有意为之,还是这根本就是他给世人的一个假象?
毕竟,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倾心?
父王给她的最大让步,便是在摄政王娶亲以后,她要嫁人。嫁给外人,她自然再也见不到他。既然皇帝选妃,如果她将来能够在皇宫,至少每年的除夕晚宴,她还能够远远地看他一眼。
却没有想到,会选妃大典上,因为心情烦闷出来,遇到了他的王妃,还有了身孕。
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摄政王的侍卫,不过是自欺欺人,不想承认罢了,这样,她的心中,总有一个念想。
而现在,青玉郡主慢慢抬起头,目光几乎痴迷地看着南宫傲:“青玉知罪,请王爷发落!”
南宫傲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淡淡瞥了她一眼:“选妃大典是为皇上选妃,你私自离开,应由太后发落。”
青玉听到南宫傲的话,眼底已经浮现出一丝雾气。
按照摄政王从来都大公无私,冷漠睿智的作风,会让人当场将她关入大牢,然后等候一大群臣子商议决定。
虽然不会攸关性命,最多会被太后训斥几句,无伤大雅。但是硕王府的脸面,算是被她这个当女儿的丢尽。
更让她不安的时候,父王一定会在这个时候,为她选一个夫家。
就在青玉郡主还在暗自神伤的时候,杨绍快步出现在众人面前。看了一眼苏小小,凑近南宫傲耳语了几句。
南宫傲看了看苏小小,扶着她柔声道:“小小,该回府了,带着小夜一起。”
苏小小虽然不最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刚才杨绍进来时候的脸色,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多问,苏小小点点头,牵着小夜准备走。
却见南宫傲弯下腰来,将站在她身边的小夜抱了起来。而苏小小以为认生的小夜,似乎并不抗拒南宫傲的怀抱,安安静静地任由南宫傲抱着。
出了侧殿,外面已经有人候着。那辆原本停在外面的马车,也被牵到了这里。苏小小刚出来,就看到马车旁边站站着的东方夕。
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忽然想到小夜,这才明了。
“留在这里,不好么?”南宫傲抱着小夜走到东方夕身边,并没有急着将小夜送送到东方夕怀里。
东方夕看了一眼苏小小,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神色,平静无波地道:“已经等了这么久,朕不在乎这点儿时间!”
说罢,东方夕伸手,从南宫傲怀里抱过小夜,低下头替他理了理褶皱的衣袍。小夜抬着眼看了看东方夕,又看了看南宫傲,最后将目光落在苏小小身上。
“相聚固然重要,再迟一步,东城国可就没了!”虐带戏谑的声音从大殿门口传来。
苏小小闻声看去,看到夏安成修长的身影半靠在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柱子上,剑眉微微上挑,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苏小小有些不理解夏安成的意思,只是对夏安成有种从内心生出的恐惧不安,看着他虐夺性的眸子,就暗暗惊慌。
“小小,走吧!”南宫傲揽了苏小小的肩,扶着她上了身后的马车。
等到马车载着苏小小和南宫傲离开后,夏安成还是靠在那里,嘴角的笑容带着一抹邪气:“东方夕,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有小夜在!”东方夕看也不看夏安成,抱着小夜上了另一辆马车,然后向宫外驶去。
夏安成听到东方夕的话,先是一愣,慢慢的最浮现出一丝苦笑来。小夜的存在,确实正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只是,他的意思,并不是东方夕那方面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