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文学城(正文,正文比乱码字数多!)
一共全部是五百一十张投票,十张投票已经弃权,然而在屏幕上还是有五百一十张实效票,结果再明显不过了。评委们脸色有点难堪。之前提议要先弃权看看的女评委更是直接就站了起来,结果被旁边的人眼疾手快拉了下去。
苏淮北余光看向朱媛和齐湘,低下头像是在思索些什么,只是面上不动声色。人群骚动更加厉害了,有几个人直接愤然离场了,不过还是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毕竟这里镜头横布,到处都是眼睛,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自己的前途。最后一个投票的候选人是苏淮北,结果几乎可以预料,评审们冷着脸看主持人卖力宣传,并没有人能买账。最有实力的苏淮北成了朱媛的手下败将就算了,竟然连一个齐湘,小小的演艺圈新人都爬到她头上了。这场好戏实在精彩。
领奖的时候,苏淮北虽然带着笑,可到获奖感言的时候只是很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就下来了。事实上,不管苏淮北做什么,在媒体心目中,早就有一篇或是同情或是讥讽的稿子,蓄势待发了。外面的天色不早了,苏淮北等人群散场的时候,直接去了后台的监控室。
监控室里只亮着昏黄的灯,化妆师和主持人早就离开了,只有简宁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机,好像早就预料到苏淮北会来,好整以暇地等她。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所有疑惑在见到简宁之后都得到了证实。
简宁还是印象中那幅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样子,可眼睛里原本透着邪气和**,现在变成了痛恨埋怨。苏淮北拎着包站在门口,一言不发,转身要走,简宁开口拦阻了她:“怎么样,你志在必得的东西从你手心里飞走了,是什么感受?”
苏淮北背对着简宁,昏暗的光线在她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你可以选择更隐晦一点的方式。”
“对付你当然要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了。苏淮北,你不是想要名吗,我说过,你只要离开我一步,我就断掉你的所有。”简宁走到她身后,冷笑道,“我给过你机会的。”
“游戏才刚开始不是么?”高跟鞋转了一个圈,苏淮北直视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我也说过,只要我想走,你是留不住我的。”
“你是我的人,你的身上烙着我的印记,你无处可逃的。”胸口沉闷,脖子也不大舒服,简宁松了松领带,转了一下脖子,“苏淮北,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份礼物。”
俩人的气势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苏淮北的眼神无情得冰冷。
“……喂喂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电话那头不耐烦的叫嚷把她从失神中拉回了现实。她还想说些什么,一双纤细的手伸了过来,拿走她的手机,按掉电话。
楚灵张了张口,苏淮北已经停好了车,堵住她的话头:“这事是我和简宁之前的战争,你只需要好好站在我身边,看我怎么打脸他就行了。”她语气温柔得像掺了蜜水一般,“不要皱眉头,不要为我担心,我还不至于因为输掉了一场战役,就会输掉整场战争。”
她伸手摸了摸楚灵的脑袋,轻声叹道:“楚灵,你哥哥以为,我今天去找你,是想要请他帮我对付简宁。我之所以一开始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会胡思乱想。在我还没有解决一切事情,让你轻轻松松和我在一起之前,我会努力扫平任何障碍。不管是简宁还是谁,你都不需要担心,我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原来是这样。”这下楚灵明白了,难怪楚炗说苏淮北会利用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苏淮北是不会利用她的,这无关楚灵的自信,而是苏淮北本身就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让她去求楚炗帮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苏淮北见事情解释清楚了,眼底的阴郁也散了不少。简宁对她恨之入骨,她却还是有所顾忌,如果楚炗能够帮忙,对她是绝对的轻松。
“那……现在我们先回去,我想要拿些东西。我不能这样什么都不带就跟你走吧?”楚灵心中自有打算,她既然知道了苏淮北为什么要离开,当然也知道了怎么才能帮到苏淮北,至于楚炗那边,等找个机会再说。
苏淮北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打着方向盘沿着之前的路往回走。
楚灵心里怀着事,在整理着思绪和盘算计划,而苏淮北专心开着车,回去的路上楚灵看着车窗外天上挂着一轮半残月,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之前眼皮狂跳。随即暗笑自己太过迷信,就算是有也是因为苏淮北遇到阻碍了。
这么一想,楚灵干脆对着外面的月亮发呆,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别墅里。只是这一次,苏淮北警惕起来了。
“先等等。”苏淮北拉住她,疑惑道,“我记得出门的时候,这别墅除了你之外,就只有楚炗一个人吧?”
不明所以,但楚灵也警觉起来,点了点头。
“可是你看,现在门口停着那辆车,应该不是楚炗的。恐怕是来了什么重要的客人了,”苏淮北眼睛盯着黑漆漆的门口,压低了声音,分析道,“看门口那草坪的样子,像是来了好几个人,而且都是成年男性,脚印很重。我们先不要下车,看看情况再说。”
一时没听见楚灵的动静,苏淮北回头一看,就看见楚灵满眼痴迷地望着她。被苏淮北皱眉的举动惊醒,楚灵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小声嘟囔道:“刚才你认真说话的样子带着一股理性的魅力……好帅。”
苏淮北顿了一下,僵住了脸,回头继续瞧着里面的动静,白嫩的脖颈蒸上了一层粉色。她重新找了一下思路,对楚灵道:“大门有门卫在,而且灯都开着,三更半夜的,这些人找来像有恃无恐一般。”
“也可能是公司里的人来找楚炗的呢。”这是很合理的怀疑,毕竟楚灵活这么久,还没经历过什么坏事,再坏不过就是简宁这样,运作手段,让苏淮北丢了工作而已,再不济毁掉名声,不至于什么人身攻击。
也许是苏淮北太敏感了。楚灵打开车门,大大方方走下车,拉着车门弯腰对坐在驾驶座的苏淮北道:“没事,你在这里先等等,我上去拿个东西就好。”
“诶——”苏淮北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叹气,“你小心一点。”
“放心。我去去就来。”
深夜近乎凌晨,四周还是一片漆黑,只有几盏路灯亮着,没有什么行人,连巡逻的守卫都不在。虫子的叫声稀稀疏疏,不仔细听也听不清楚,苏淮北仰着头往后靠,放松地长出了一口气。她扎好的头发零星几根散在她额角,这一整天发生的事情都让她紧绷的神经感到疲倦。闭上眼睛休憩几秒,微风吹来,天气寒冷,暖气烘得她昏昏欲睡,但她心里的愁绪填充得满满,像一团密密麻麻的线,纠缠成团,不管怎么拉扯都解不开头。修长白皙的指骨曲卷着,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她睁开眼,斜眼看向开着灯的楚宅,里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她凝结的眉心皱得更紧。按下解锁,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凌晨两点五十三分,马上就要天亮。
一种沉重的无力像浪潮一般劈头盖脸打来,她抚上自己光洁的额头,捏着太阳穴,隐隐不安。又等了一会儿,风平浪静得有些诡异,车窗外没有半点风吹草动。越来越明显的不好的预感包围着她,就连熠熠闪光的耳钉,在车里昏黄灯下,都失去了光泽。苏淮北猛然看向那辆商务车,她回想起关于王春华儿子楚炅的死,手心渗出了冰凉的汗。她紧紧抓着方向盘,死死盯着安静停靠着的商务车,平静的眸底掀起滔天巨浪。
她深吸了一口气,启动了车,开始往后退。
客厅里,楚炗和楚灵坐在一起,楚灵一脸铁青的愤怒,而楚炗只是沉着脸,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喝。除了兄妹俩之外,客厅里还有五个穿着西装的人,或站或坐,围着楚炗和楚灵。领头的那个人双膝分开,双手放在大腿上,眼神凌厉地瞪着楚炗。
“楚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的脸上浮现杀机,威胁道。
楚炗吹了吹茶杯上升腾的雾气,怡然自得地享受着茶香,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才道:“就只会躲在背后算计董事长和集团太子爷的人,就算最后真的能得到什么,在我眼里他还是个垃圾。更何况,你以为连她都看不起的垃圾,有什么资格继承天下集团?”
说着,他斜眼对楚灵笑了一下。这个她,指的就是楚灵。
“笑得真恶心。”一边担心着外面苏淮北会进来,一边又忍不住想刺楚炗,楚灵嫌弃道。
“还有,不管我老妹的事,你抓了她来威胁我,这是最没用的威胁。难道你老板没有告诉过你,我和她一向感情不和?”楚炗不以为意,放下杯子,抬头道。
“对对对,我老哥最讨厌我了。”楚灵点头认同道,“你抓错人了,要抓也应该是抓他女朋友。”想起他女朋友是齐湘,楚灵吸了一口冷气,“哦,我忘了,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所以你就算拿我,或者是她女朋友威胁他,都没用的。”
领头的那人微微恼怒,眼神扫过楚灵,警告道:“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现在就把你拖出去埋了!”
楚炗嗤笑了一声,靠着沙发饶有兴趣地袖手旁观这场好戏,对楚灵的生死一点也不在意,而楚灵火冒三丈恶狠狠剜了一眼楚炗,正要跟那人理论,却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渐渐清晰,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么热闹,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叨叨:我已经日更多少天了?今天好像是第五天……还有两天我们的日更之约就到期了hhhh下周没有榜单,怎么办?你们要怎么挽留三心二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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沔布十三匹
杭州胡某,程九峰中丞之表侄也。中丞巡抚湖北,胡往求馆,荐与荆州刺史某署中司书记事。半年后,胡妻在家病疟,忽为鬼所附,声如男子。听之,乃其夫也。口称:“到湖北后,蒙中丞公荐往荆州,宾主相得。不料未二月患病身死,有衣箱行李,新买沔阳布十三匹,现在署中,须着人往取。我客死饥寒,可供木主祭我,并广招名僧超度我。”家人闻之环泣,当即成服立主。以死无日月,未便报讣。
亡何,妻病痊。家故贫,欲差人往楚迎丧,以无盘费,屡屡迁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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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鬼山守岁
广西柳州有牛卑山,形如女阴,粤人呼阴为卑,因号牛卑山。每除夕,必男妇十人守之待旦,或懈于防范,被人戏以竹木梢抵之,则是年邑中妇无不淫奔。有邑令某恶之,命里保将土块填塞。是年,其邑妇女小便梗塞,不能前后溲,致有伤命者。
广东沙面上妓船如云,河泊大使专司船政。有总督某严禁之,随即海水溢漫,城不没者三板。地方绅贾俱以为言,乃收回禁约以试之,果令收而水退。至今妓船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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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拜风
钱塘孙学田,开盐店温州城中,与友钱晓苍往来甚狎。钱有楼三间,封锁颇密,相传有鬼,人不敢居。孙素有胆,与同人赌胜,铺床楼上,烧巨烛二枝,竟往居焉。
夜二鼓,闻推门声,有艳装女子冉冉来。见烛光,意若畏之,敛衽再拜。每一俯首,则阴风从其袖生,一烛灭矣。孙掷以剑,鬼走下楼去。孙知将复来,所恃惟烛,乃以所灭烛重加点明,以身拥触而坐。鬼果再至,又作拜状,见孙上坐,欲却欲前。孙以剑掷,鬼变恶状,上前格斗,彼此相持不已。忽闻楼外鸡鸣,遂化黑气一团滚楼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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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夜肥昼瘦
俞苍石先生云:凡僵尸夜出攫人者,貌多丰腴,与生人无异。昼开其棺,则枯瘦如人腊矣。焚之,有啾啾作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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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劫
王师征缅甸,有昆明县皂隶叶某,死三日复苏,言被鬼卒勾赴冥司,有大殿朱门如王者居,门外坐官吏甚多,皆手一簿,判记甚忙。判毕,则黑气一团,覆于簿上,有椎腰蹙额自称劳苦者。叶阳寿未尽,以不在应死之数,故仍放还。
路间私问鬼卒:“彼官吏所执何簿?”曰:“人簿三,兽簿五。”问:“何为有簿?”曰:“从古人间征战之事,皆天上劫数先定,无可挽回。一切应死者,皆先写入黑云劫簿中,虽一骡一马,皆无错误。终竟兽多人少,故其簿有‘人三兽五’之说。”问:“应此劫者,省城中可有某官乎?”曰:“第一名即你家总督也。”其时督滇南者刘公藻,丙辰鸿词翰林,后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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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才
苏州金秀才晋生,才貌清雅,苏春进士爱之,招为婿,婚有日矣。
金夜梦红衣小鬟引至一处,房舍精雅,最后有圆洞门,指曰:“此月宫也,小姐奉候久矣。”俄而一丽人盛妆出曰:“秀才与我有夙缘,忍舍我别婚他氏乎?”金曰:“不敢。”遂携手就寝,备极绸缪。嗣后,每夜必梦,欢好倍常,而容颜日悴。举家大惧,即为完姻。苏女亦有容色,秀才爱之如梦中人。嗣后夜间,酉戌前与苏氏交,酉戌后与梦中人交。久之,竟不知何者为真,何者为梦也。其父百般禳解,终无效。体本清赢,斫削逾年,成瘵疾而卒。
与梦中女唱和甚多,不能全录,但记其《赠金郎一绝》云:“佳偶岂易寻,夺郎如夺彩。幸亏下手强,争先得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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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观察
董观察名榕,官赣南道时,所属上犹县某村素被山瀑冲没田庐,公为相度开河,引水入江,居民安堵。又改佛寺为濂溪书院,规模一新。
亡何,丁太夫人忧,哀毁过度,欲以身殉。扶榇返里,至滕王阁下,维舟受唁,大吏亲来抚慰,观者无不谓董公真孝子,真好官。次早,方欲解缆,忽家仆等惊觅观察不得,急报守土官。沿江打捞,俱无踪迹。经一昼夜,尸竟逆流至丰城县沙岸上。验视之,犹白衣麻带,面目如生,乃具殓送至舟中。
月余,公旧仆某偶至上犹,土人告以感公开河之恩,立庙祀公。仆欣然走至庙中拜觇神像,则俨然公之面目。询立像时日,即公堕水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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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开帐
和州张某,作客扬州,寓兴教寺。寺中僧舍,素有狐仙,无人敢居。张性落拓,意往居焉。未三日,果有一翁,自称吴刚子求见。揖而与言,风采颇异,能知过去未来之事。因问:“可是仙乎?”曰:“不敢。”张故贫士,意欲交结之,以图富贵,遂设酒食,与之饮宴,吴亦答谢。
未半月,张力竭矣,而吴之酒馔甚丰。张遂起贪念,终日嬲其设席。吴作主人,亦无吝色。如是者月余,吴忽不至。时遇霉雨,张开箱晒衣,则全箱空矣,中书一帐,并质钱帖数纸:“某日鸡鱼若干,某日蔬果若干。”皆典张之衣服而用之,笔笔开除,不空设一席,不妄消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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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蜡烛
上虞人钱姓者,为人佣工。夜归,见女路哭,问其故,曰:“夫亡无归,家居夏盖山,一时迷路,求为指示。”钱与谐戏,相随至一室中,成夫妇之好。如是者数月。主人见其貌日憔悴,再三问钱,钱言其故。主人曰:“此鬼也,再与交时,须取渠一物以为验。”钱如其言,伴与欢笑,而暗剪女发一束,女大惊走去。钱细视所居之地,全无房屋,其与此女淫处,精流蟹洞中,皆血也。发如烛而软黑若牛皮,刀斫火焚不坏。自此不敢出门,匿主人家。
未几,鬼入主人家,附其婢身作闹曰:“还我钱郎!不还我者,即将钱郎交与汝家。我暂去,明年来捉。”且云:“俟今秋汝寿尽时,当来降祸。”至期,竟不验。钱姓至今犹存。此事台州张秀墀为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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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浦海怪
乾隆壬辰八月甘三日,黎明大风雨,平湖、乍浦之海滨有物突起,自东南往西北,所过拔木以万计,民居屋上瓦多破碎。中间有类足迹大如圆桌子者,竟不知是何物。有某家厅房移过尺许,仍不倒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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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开眼
增湖张学攵坡,一日偶在庭中,天无片云,忽闻砉刂然有声,天开一缝,中阔,两头小,其状若舟。睛光闪铄,圆若车轴,照耀满庭,良久方闭。识者以为此即“天开眼”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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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像自行
平湖张氏,世居蒹葭围。其始迁祖名迪,字静庵,明洪武间人。殁时,其家泥塑静庵夫妇二像,高七八寸,供家庙中,所居屋归属长房。历四百馀年,长房子孙贫,屋倾圯,仅存数间,而其像犹在。
张低故有宗祠,距静庵故居三里许。一日黎明,有乡人操舟者见两老人来雇渡船,遂载以行。问:“何往?”云:“将之张家祠堂。”既登岸,疾步如飞,舟人望之,见形躯渐小。无何,抵祠前,守祠僧闻扣门声,起视之,寂无所见,惟见两泥像在门枢下,一时惊以为异。其裔孙张舟九方重修祠宇,因加彩绘,别设一厨,供之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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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尸二则
平湖南门外某乡掘出三穴,二穴已空,中一穴棺木依然,砖书“赵处士之墓”。尸年四十许,貌如生,穿云履,蟹青纟由袍,纟由如一钱厚,不坏。掘者马某覆出其尸而焚之,火不能旺,乃投诸水。是夜,鬼大哭,一村皆惊。好事者为扛起残尸,血缕缕如注,乃仍纳棺中,加土葬之,是夕遂安。马姓至今无恙,为典史皂役。
平湖小西溪之西蒋姓,田家也,冬至前一日,日方西,烧父尸。方开棺,尸走出;追之,蒋击以锄,尸倒地,乃焚之。晚归,闻其父骂曰:“汝烧我甚苦,何不孝至此!”其人头肿如匏,及午而死。张熙河所目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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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鱼人面猪
崇明打起美人鱼,貌一女子也,身与海船同大。舵工问云:“失路耶?”点其头。乃放之,洋洋而去。
云栖放生处有人面猪,平湖张九丹先生见之。猪羞与人见,以头低下,拉之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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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魄
婺源士人谢某,读书张公山。早起,闻树林鸟声啁啾,有似鹦哥。因近视之,乃一美女,长五寸许,赤身无毛,通体洁白如玉,眉目间有愁苦之状。遂携以归,女无惧色。乃畜笼中,以饭喂之。向人絮语,了不可辨。畜数日,为太阳所照,竟成枯腊而死。洪孝廉字麟闻之曰:“此名花魄,”凡树经三次人缢死者,其冤苦之气结成此物,沃以水,犹可活也。”试之果然。里人聚观者,如云而至。谢恐招摇,乃仍送之树上。须臾间,一大怪鸟衔之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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