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章 怀疑(1 / 1)

要说别处着火,凤慕予觉得的确是有几分可能。可这放着巧嫣尸体的柴房出事,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

就是为了怕有人会对巧嫣的尸首做手脚,她特别选了几人在柴房看守着。临走前她还不放心,叮嘱着彩云彩月二人千万要帮自己看着,可哪成想自己不过就出去了一趟,却生出了这档子事情。

等凤慕予到的时候,好在火势控制的及时,才算是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看着那一片废墟,而家丁从里面只找到了一具尸骸。看着那几乎是烧得变形的尸骸,凤慕予紧蹙着黛眉,眼眸中满是愁绪。

这时任宇漠也赶了过来,看到了地上的尸体,问:“就这一具尸体么?”

凤慕予闻声,也不知是喜是怒,只是点了点头。

明月阁那边没有丝毫的线索,如今巧嫣的尸首恰好有被焚毁,凤慕予越来越觉着,巧嫣的死相当蹊跷。

她也没注意任宇漠,直接转身从他的身后穿过。在人群中寻找着彩云彩月的身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们二人必然会过来。

果然她就在不远处看到了彩云彩月二人,那彩云彩月见凤慕予将目光落在她们的身上,纷纷愧疚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小心翼翼地挪动这步伐,走到了凤慕予的面前。

凤慕予还没有询问着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彩云低垂着首,愧疚难当地说:“小姐,要怪就怪我,此事皆是我一人的过错。”

“小姐,这同彩云没有关系,你要罚就罚我吧!”彩月忙将彩云给拦在了身后,辩解起来。

看着二人争执不下的模样,凤慕予拧着眉,神色一沉,问:“好了,你们二人不必争了,先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告知给我吧。”

在凤慕予的询问下,彩云彩月二人相视一望,彩云是站在旁出,憋了一脸通红,也愣是不知该从何诉说。

反而彩月走上前,说:“小姐,事情是这般的。”

她说着,也就将自从凤慕予离开之后的事宜仔细地说了一遍。

彩云和彩月二人在得了凤慕予的意思后,本来打算一齐前去。可如言不再,雪院需要留着个人守着。为此彩云就去了柴房那儿,同守在屋前的家丁和嬷嬷们打了个招呼,让她们小心谨慎地看着。

在说好了之后,彩云也就回去了。

可是没有过多久,丞相府内忽然就乱了起来。彩云彩月也是闻声出去,一瞧那院外乱成了一锅粥,而在柴房的位置又冒着浓郁的烟火。

她们二人当时就察觉不对,随后就拦住了一种一名家丁,没有让其离开。

彩云急忙问着:“发生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就乱成了这样?”

那家丁告知乃是柴房忽然起火,他们这也是要赶过去救火,否则火势一旦继续严重下去,那么可就不得了了。

彩云彩月一听乃是柴房着火,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妙。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就赶了过来。一路上,她们心下都在暗自祈祷着,希望他们看说的人和尸体都没有大碍。

然而等彩云彩月二人到达的时候,整个柴房几乎都被熊熊大火给包围住。而之前看守的家丁和嬷嬷都站在旁边,并无大碍。反而巧嫣的尸体,他们倒是没有看见。

彩月当即就过去问了:“你们在这里,那么柴房里面的尸体呢?”

众人相互一视,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看着他们给自己的答复,彩月也是头痛不已。凤慕予出门前千叮呤万嘱咐,莫要让巧嫣的尸体出了问题,可这下倒好,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出来,还不知该如何交代。

“你们不是在此处看着,柴房怎么会突然着火呢?”彩云在旁边问着。

这样的天气也不可能会自然起火,若非是自然的话,那么必然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想到这一层,彩云当即就追问起来。

其中一嬷嬷在听闻彩云的话后,一脸疑惑地看向彩云彩月二人,说:“不是你们命人来同我们说,此处不必看着,让我们先离开么?”

“我们?”彩云吃惊,“我同彩月从未命人说过这般话,你们到底是听何人所说?”

这也就奇怪了。

那嬷嬷接着说:“我瞧有个面生的丫鬟来找我们,说是你二位有事不能前来,说大小姐已经将此事给查清楚,让我们先回去。”

“丫鬟?”彩云看了眼彩月,完全不明白嬷嬷到底是在说什么。

彩月相比之下要镇定些,她说:“嬷嬷,你可还记得那丫鬟长得什么模样?”

要让嬷嬷和仆人全部都撤离开,只怕这柴房大火的事情极有可能就是拜此人所赐,无论如何都要彻查清楚。

嬷嬷也知晓事态紧急,极有可能并非是他们所想的那般。为此站在原地沉吟了半响之后。可是关于那人的样貌,始终是没有回忆出来。

她摇了摇头,茫然地说着:“我当时也小心注意了,毕竟大小姐交给我们的差事,我们自然不能够马虎。当时我就向其询问了身份,那人拿出来的牌子,我一瞧不正是大小姐平日带在身上的玉佩么?”

这边嬷嬷话音刚落,那边的家丁也想起了一些,当时就猴急地插话了过去,说:“此事我也想起来了,那是大小姐长带的青玉,上面雕刻着玉兔的图案。本来那块玉乃是上等之物,为此我们就没有多想谁能够冒充,也就离开了。”

那块青玉!

彩云彩月二人当时也想到了,凤慕予的确平日身上都常带着一块青玉的玉兔。可是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回事,那块玉佩的绳子断了,为此就拿去让人从新编了一条,昨日刚拿回来,放在雪院内还未曾用过。

那雪院可都是她们的人,加上时刻把守着,完全不应该有可趁之机。

为了此事,彩云留在这里,彩月还回去专门查看了一番。

“那最后可曾找到青玉?”凤慕予迫切地询问着。

那块玉佩不光是她平日带在身上那么简单,更是当年母亲临死前留下的唯一遗物。她曾经听奶娘说过,那块玉佩可是从外祖母那边传下来,一直传到她母亲的手中。

她的母亲和外祖母相继离世,那块玉佩对于凤慕予来说,可谓是睹物思人。为此对于此事,凤慕予更是担忧那块玉佩到底可曾丢过。

彩月摇了摇头,说:“奴婢回去找的时候,那玉佩好端端的,没有任何问题,不想是被人动过。”

得了彩月此话,凤慕予的眸光就变得幽深了起来。既然自己屋子内的玉佩没有被人动过,那么冒充雪院的丫鬟又是怎么知晓用这块玉佩的?

凤慕予心下暗自琢磨着,下人们回忆不起那人的长相,她也未曾追究。目前闹出这么大的脑子,她还是先想想该如何去父亲那边解释清楚此事。

果真凤慕予在这边刚起了念头,那边凤天身边的人就来了。

侍卫说:“大小姐,老爷请你过去一趟,说是有话要对你说。”

她看了侍卫一眼,随后点了点头:“你走吧,我这就随你过去。”

想躲那是躲不掉的,不如去同父亲将此事给说明。对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毁尸灭迹,要是府外之人的话,大可尽早离开就是了。既然做出这么大动静,还深知利用自己的玉佩来迷惑嬷嬷和家丁们,那就不难说明对方必然是府中之人。

她处心积虑地废了这么多功夫,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凤慕予跟随再侍卫的身后,来到了书房前。她先是轻扣了下门,只听屋内传来一声话音‘进来吧’,她也就推门而入。

进屋的时候,屋子内寂静冷淡,环顾了一圈四周,就见凤天正坐在桌案前,埋头不知写着什么东西。

本以为凤天会勃然大怒,可突然如此平静下来,多少让凤慕予心下有些杂乱,不知其葫芦里面到底是迈着什么药。

她轻唤着步伐,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走到了凤天的面前,说:“女儿见过父亲。”

凤天没有吭声,手中依旧在写着东西。他面色沉沉,那双深邃的目光中神秘莫测,凤慕予怎么看也琢磨不透。

没有凤天的话,凤慕予只能够一直都保持着施礼的姿势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在凤慕予觉得四肢有些发酸的时候,凤天忽而将手中的毛笔给搁置了下来。他忽而抬起眼,看了眼凤慕予,声色冰冷地说:“到旁侧坐下吧。”

凤慕予本来想问凤天将自己换来,到底是所谓何事。可见着那凤天铁青的神色,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既然凤天不追问,那么她也不愿意多说,始终就是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凤天这边继续忙碌着手中的事情,他将方才所写的宣纸给放到了旁侧,随后又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也不知做了有多久,凤慕予有些按捺不住。今日的父亲怎么看着,仿佛同往日大有不同。可到底是哪儿不相同,她却又说不上所以然。

这下实在是憋不住,忽而抬起眼帘看向凤天说:“父亲也喜欢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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