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罗这种初心者当然不明白……川崎的刀有着怎样的过去。
不说过去,就算是现在,刀与樱是武士们永远不变的主题。
川崎曾经只是一名普通的人类,刀是他曾经追求的一切......直到......她对他说。
“讷,川崎,樱花好漂亮,但是落了呢。”
微风扬起一片樱花海,沙沙摇晃的樱花树在和风的吹拂下落下更多的粉红色的精灵,空气中传来浓郁的花香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他的刀......一如既往的锋利。
刀是死的,人是活的,但人也要走了.......“我很幸福哦。”
粉红色的轻唇如同樱花般悄然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所以希望你也能幸福......”
是祝福,亦是诅咒。
粉色的樱花树在渐渐枯萎,但粉色的花海依旧在不断飞扬着,倾诉者。
榊原川崎,从她那得到永生的祝福亦或是诅咒。
“......所以啊,我要用这把刀来守护你。”
是啊,我用这把刀.......杀了你.......他终于想起自己为何如此痴迷于刀,全是为了那份年少的承诺,也正是这通过把刀,打破了这份承诺。
然后......刀,断了......川崎抛弃了自己曾经所追寻的东西,开始寻找能够真正让自己变强的力量。
他的心灵在红尘中不断历练,他当过农民、也做过大臣,但就是不愿意碰任何与刀相关的东西。
他的外表依旧年轻,但心灵已被红尘再度洗刷,疲惫的心灵依旧没有发现什么能够真正让自己变强的东西。
直到那年樱花开放的那一天。
川崎累了,他站在富士山脚下看着那巍峨的山脉上粉色的樱花树,那阵微风吹过,摇晃起樱花树,他仿佛又看见她在对他说:“.......希望你也能幸福。”
川崎如同发疯了似的向她跑去,她的身影逐渐模糊,而川崎也追随着她来到了一大片樱花树下。
樱花树下一把武士刀静静的躺在刀鞘里,仿佛和樱花树融为一体。
那一刻他笑了,笑得很愉快也很悲伤。
幸福啊......世人皆追寻着这两个字,自己也不例外。他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历练能够理解她口中的幸福,然而......他可是武士啊,即是这么多年没有握过刀,但他体内依旧留着大和武士的鲜血,那自己曾经以为毫无用处的力量,仅仅因为自己的错误而蒙受尘垢,力量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是使用它的自己而已。
他做过农民,深知农家人那知晓大地成熟的力量,对他们来说第二年的丰收就是他们的幸福;他替人铸造过锋利的兵器,了解到一名名匠的幸福仅仅是耗尽自己的心血打造出一把世人皆认可的名器;宰相有掌控国家经济命脉的力量,他可以将国家带上正途也可以将国家引向歧途,这要看他如何使用这份权利。
而武士,他们握着刀,既可以选择夺走他人的生命,也可以将刀化作盾,守护他人的生命,给予他人笑容。
川崎记得自己握上刀时曾经许下过何种誓言。
“我的刀啊……原本就是为了她而存在……”
是啊……自己的刀本就是为“守护”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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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樱花树下的那把刀,将其横跨在自己的腰间,对这棵樱花树行了行礼,离开了这块让他明悟的地方。
再次拿起刀,川崎感受到了那把刀上背负着的沉甸甸的东西,每挥出一刀,自己脑海里就会出现她的身影,她的言语,无数的樱花花瓣飘落,川崎的刀不再只是为自己而战。
在川崎离开后,樱花树下,她静静地看着川崎离开的方向,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
“再会,川崎。“回到现在,川崎的居合贯穿了白的身体,而川崎的两把刀也仿佛承受不住般,轰然裂开。白并没有流出任何鲜血,她笑了笑,对白发的修罗说道:“法爷可不能和刺客近身,这可是常识啊。“随后那具分身就像被什么干扰了,扭曲了几下消失在了原地。
既然找不到,那就将你逼出来!
神念二天流?斩空。
斩空,既刹那之间挥出千万道斩击。此招可覆盖一大片的空间,可以对付杂兵,川崎曾以此招在刹那间斩杀几万人的凡人军队,不过这招对同等级的强者根本没啥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可以逼出潜行者。
“真是的,妾身听说大和武士都是优雅的剑客吗?你这家伙怎么如此粗鲁不堪?”
川崎对被他逼出来的白笑了笑,说道:“战场上可没有什么优雅,有的只是你死我活。”
“那么,稍微让妾身反击一下如何?”
“神念二天流从来就没有让对手攻击的原则。”
神念二天流?二天无念。
斩空过后,两把刀再次破碎。川崎迅速地再次抽出两把长短太刀,将其化作流光向白斩去。
朔罗以为这一招还是刚刚的那一次拔刀,但是他错了!
金色的流光并没有直接攻击白,而是在她四周的空间划出无数道金光,川崎的那一招直接将白身边的空间割裂,白仿佛毫不在意地对朔罗笑了笑。
“叫出招式名似乎会有特殊加成?那......空间位移。”
最后一道巨大的金光将白那娇小的身躯吞没,直接将那片空间碾成了一片漆黑的虚空,过了几秒那片空间才恢复成原有的样子。
“呼,好险、好险,妾身差点就被砍成渣渣了,还好有特殊加成。”
川崎停在朔罗和小白身前,将破碎得只剩刀柄的长短太刀随手扔了出去,他收敛了攻势,淡淡地对白说道:“那些看戏的也快看不下去了,你确定要以一敌四?”
“当然不,那妾身先走了。”
她顿了顿,然后看向朔罗说道:“朔罗,如果想找我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的,那再见咯,本来还想带你去我家的。”
银发的少女白闪烁至朔罗身前,川崎警惕地看着她,双手握住刀柄,如果她一旦出现什么异变,他就会狠狠地斩下去。
白向川崎笑了笑,说道:“别激动,妾身可不是带他走的,只是……想要给他一点礼物而已。”
川崎冷哼了一声,依旧没有松开刀柄的意思。
朔罗苦笑着看着她向自己走来,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好友白了,明明是可以成为挚友的人如今却是自己的敌人……
(我真是日了狗了!)
银发少女的脸颊渐渐贴近朔罗的脸颊,朔罗有点心虚的移开了眼神,虽然嘴里不饶人,但身为处男的他还是抵挡不了这种天然的诱惑。
白看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朔罗,一下子就笑出了声来,笑声稍微收敛后说道:“我不会透露将你的信息透露给他们的哦,这次是他们强制要求我来这的,现在我也找到了让自己下台的理由,所以不会强迫你了,放松点,洛宿,我依然是那个白。”
少女那玫瑰色的嘴唇在朔罗的视野中不断放大,在轻触朔罗的嘴唇短暂的停留后,少女移开了精致的脸颊,小声地向朔罗说道:“这样的话就领先菲尔一步了,这心情真是愉悦啊。”
她后退了几步,提起裙摆对朔罗微微欠身,说道:“再见,洛宿。”
朔罗也点了点头,向她笑了笑说道:“再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