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上听着周晋毅的胡言乱语,只是偶尔应他一两句,
窗外还在下雨,他坐在副驾驶座位的时候,把衬衫袖子一圈一圈的挽起,露出精壮结实的手臂,
等红灯时,我不经意的撇头望他一眼,他依旧是我第一次见他的那副模样,干净刚毅的剑眉,轮廓立体的五官,坚毅的下颌,性感分明的喉结,城市霓虹光线射进来,衬得他脸庞好看又立体,我望着他,突然有种时空错落的恍惚感,
开车回到别墅,我让他先下车,周晋毅解开安全带自己下了车,
也许是喝多了几杯的缘故,他下车之后,站在原地看着我,手里夹着根烟,黑沉沉的夜色之下,他看起来有些落寞,与说不出的孤单疲惫感,像极了我第一次见他的那个场景,
我也跟着下了车,走到他身边,仰头看他,说道:“你先进去,我把车子开进去之后就回去,”
周晋毅嗯了一声,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我不由地有些恍惚,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也喝醉了酒,也站在这个相同的位置,在我转身的一瞬,拽住了我的手臂,问我要不要留下来,
他今天拽住我的手臂后,带着醉意的低沉嗓音问我:“你要离开我吗,像从前一样,”
我笑着回头看他,夜色之下,漫天的星辰倒映在他眼中,愈发显得他整个人璀璨夺目,
他眼睛亮亮的看着我,仿佛在期许我的答案,
我说:“谁说我要离开你,我从前什么时候离开过你,”
周晋毅喝了酒记忆却是难得的清晰,问我,“你忘了,那天在烟雨路豆腐巷,我把戒指送你了,你说你不要,后来我趁你睡觉把戒指戴在你手上,你也说你不要,你不仅不要,还离开了我半年,半年有那么多天,你都忘了,我却一点没忘,”
我故意说:“原来还有这一回事,那我以后就不离开你了嘛,”
他看我一眼,没有说话,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咬着我的耳朵,在我耳边暧昧的轻声道:“你快去停车,我等不及了,”
我故意耍他,“哪里等不及了,”
他伸手掐了我一把,又恶作剧痞里痞气在我耳边说了句不要脸的混蛋话,
我把他几乎挂在我身上的身体推开,转身走去开车,将他的车子开入地下停车场后,我才回了别墅,
周晋毅已经洗好澡在房间里等我,我进去的时候,他把那套从三亚寄来给我穿的内衣取了出来,就放在床上,
我看着那套黑色的蕾丝内衣,想起从前岳弯弯的话——‘不管什么样的男人,老的小的大的少的,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喜欢看女人穿蕾丝内衣,最后是带点透明度的,’
周晋毅隐藏了这么久的变态癖好,终究还是被岳弯弯一语道破,给展露出来了,
今晚借着醉意,他手指着桌上的蕾丝内衣,吩咐我道:“你去把它们换上,”
我看一眼床上的内衣,有些想笑,拒绝道:“不穿,我就穿原来的挺好,你买的这些布料太少,穿得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了,”他挺不满的走到我眼前,我闻到了他身上那股迷人的香味,洗过澡后夹杂着沐浴的香味,愈发的好闻,
他在我耳边蛊惑的道:“快换上,就今晚这一次,明天我就走了,”
我仰头看他,有些不舍,“那么快,”
他嗯了一声,仍旧一心只想让我换上那套内衣,
我们的关注点完全不同,我问他:“温怡璇也和你一起去吗,”
周晋毅肯定的语气道,“对,这个项目很多创意都是她提供的,她是灵魂人物之一,”
我心想,灵魂人物,她是他的灵魂人物,那我是他的什么,
我正想着,周晋毅把我推入洗手间里,顺便把那内衣也一并扔进来,让我洗白白再出来,
我无奈,站在浴室里发了一会儿呆后,脱了衣服,拧开了热水器,胡乱的洗了个热水澡,擦干了身体后,换上了周晋毅刚才扔进来给我的内衣,
换好之后,我站在镜子前面一瞧,由衷的感慨:的确是有够性感诱惑的,难怪蕾丝内衣裤这种几块布料的玩意儿,这么多年来总是畅销不衰,
我换上了内衣,又披上了浴袍,把自己裹得尽量严实点后,才走出浴室,
我今天老觉得周晋毅反常得很,
比如,从不与我喝酒的他,今晚竟反常的说要和我喝一杯,我这会儿刚走出浴室,便瞧见他穿着浅米色的居家服,站在房间的酒柜处开酒倒酒,他洗完澡的模样总是特别无害,和他往日西装笔挺的模样相比起来,显得有些反差萌,
我走到他身边,踮着脚尖仰头看他,他搂住我的腰,指着桌上的酒问我:“要不要喝一杯,”
我嗯了一声,说:“你上次不是才和我说,喝酒伤身体吗,怎么今天又总让我喝,”
他笑笑,说:“今天高兴嘛,就陪你喝一杯,”
我实在想不出今天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趁我一个不注意,拉开我的衣领,往里头望了一眼,特别无耻的说:“这个颜色和款式都好,我挺喜欢的,”
我笑,不搭理他,把衣服整理好后,拿起桌上一杯酒,喝了一小口,辣得想掉眼泪,
周晋毅这才提醒我:“老白干呢,你就这样一口气喝下去,”
我吐了吐舌头,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白酒,不服气的说:“你小看我的酒量是不是,”
“哪敢,”周晋毅笑着说:“以前在酒吧里耍你喝酒的时候,就在想,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喝酒,一口接一口的,真他妈能耐,你这喝酒的本事都是跟谁学的,”
“我才不用学,”我挺自豪的说,“我天生就会喝酒,受到我爸爸的遗传,我爸爸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可我爸爸是千杯不醉,我却不是,几杯下去,我已经有些醉意,
周晋毅趁我喝得有些醉意的时候,轻轻褪下了我身上的浴袍,把我抱起来坐在酒柜上的一张木椅上,
我意识开始有些不清晰,却清楚听到他在我耳边蛊惑道:“给你选这套内衣的时候,就想着用什么姿势,”
我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反问他:“你一个男人去挑内衣,难道那店员小姐不觉得你是变态,
周晋毅说,“我若是那么在意别人怎么看,岂不是过得很累,”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人何必总在意别人的看法,
于是我问他:“那你想到用什么姿势了吗,”
周晋毅嘴角噙着笑意,眼睛亮亮的看着我,“想到了,可我怕你痛,”
我说:“我不怕痛,”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颌,别有深意对我说:“看来你还挺能承受得住痛,”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就瞧见他将我翻了个身子,手搭在酒柜,他附在我耳边说了句;“你扶稳了,
我嗯了一声,很快感觉身子被往前推了一下,我知道他要开始了,有些痛,有些没有做好准备,却也有些刺激,我难以抑制,想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却发现怎么也控制不了,
结束之后,我才发现他架在酒柜子处的那个手机摄像头,
我特别无奈,心想周晋毅的癖好可真是无耻,我想把手机视频给抢回来删掉,可是周晋毅并不让我碰到他录下的视频,
我狠狠揍了他一拳,他又特别无耻的反问我一句:“打我做什么,把我打残废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以后再没人让你这样爽,”
我又揍他一拳,威胁他:“快点删掉,”
“不,”周晋毅说,“等我去了三亚,这些都是咱们的回忆,你也不想被我轻易遗忘对吧,”
“我是不想被遗忘,”我说:“可你也不能总这样,万一……”
我话还没说完,他把我抱到床上躺着,安抚道:“没有万一……赶紧睡觉,”
夜里睡觉的时候,我看着周晋毅好看的侧脸,想起他二叔周国枫与丁若云的事情,忍不住问他一句:“晋毅,你二叔周国枫和周敬尧的妈妈丁若云是不是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