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个什么具体的理由,我也不清楚,因为她救过我,她很可怜,总之这些一大堆原因集合在一切,就是让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挂掉,一路走来,都习惯有这个情敌了。
我这个心理简直变态,甩了甩头,体力有些不支,小七主动放慢了脚步。
肚子里的孩子跟着我简直受罪,一直奔波劳碌,后来打的回到市里后,开了间房,小七帮我去买吃的,我就躺在床上尽情得放松自己。
直到闻到一股好闻的清茶味,我眯开了眼睛,坐起身来,张开双手,“回来了?抱!”
秦子墨抱了我一下,就松开手看我,奇怪的是,现在的他,眸子里没有一丁点的宠溺,想到这是因为白璃,我有点不自在,不想与他对视,在他怀里蹭着,“我懂,都懂的。”
“林洁,把长生给我。”秦子墨拍着我的背,低低得说道,“我欠她太多,你知道的,我要拿长生弥补。”
我抬起头看他,摇了摇头,说自己压根不知道在哪里。
“你是不是想起长生的位置了,知道怎么取回来。”我疑惑得问他。
听到我的话,秦子墨捧着我的脸,灼灼得望着,“林洁,你心甘情愿得让我取走长生是不是?”
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长生本来就是你寄放在我身上的,你拿就好了呀,何况,我的就是你的。”
秦子墨狡黠得笑了,修长的手滑过我的脸,锁骨,来到我的胸口,“你同意了就好。”
伴随着刺啦的声音,白皙的手没入了我的心口,“真是愚蠢!”完美的唇形吐出凉薄的话,冷得刺骨,我不明所以,震惊得看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密密麻麻的疼痛,我一定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还不懂么?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一颗红色血石出现在了秦子墨的手心,他露出了阴谋得逞的诡笑,“难怪是夜漪舍弃的部分,这么弱。”
他自言自语得继续说道,“如果换成了现在出现的那个白璃,就算她是夜漪把所有的弱点都挖了出来剩下的完美部分,还是剩着一个软肋,你说,我得手会不会像这刻一样顺利。”
我咬着牙,往后退,捂着自己的心口,那张熟悉的面孔,一模一样的味道,“秦子墨,在哪里?”
“我不就是唠!”他掐住我的下巴,桃花眼里的冰霜浓得异常沉重,在我的脖子深深嗅了一口,“不过,你这种个性确实招人疼,能激起保护欲。”
我深呼吸一口气,用尽所有力气甩在了他的脸上,“你不是他!”
那个人狠狠还了我一巴掌,压在了我的身上,“不识好歹!”
突然的,身上的男人被一股强劲的力量甩了出去,霸道邪肆的脸出现在视野里,桃花眼沉沉的,可看我的时候,那种深刻的担忧与怜惜无法忽视。
他来了!
秦子墨将手插进了那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心口,假秦子墨却只是笑了笑,“我在帮你!你有软肋,最后会输。”
“你不能动林洁!”秦子墨双手揪着那个人的衣领,冷冷警告,“她是我的命,她死,我陪。”
那个人双手推开秦子墨,斜斜看了我一眼,扔给秦子墨一个小瓷瓶,无所谓的语气,“奈何,能救她,一切回到最初的样子,是最好的结果。”
话落,那个人影就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烟雾,眨眼间,就消散殆尽。
“我来晚了。”我摇了摇头,紧紧靠在秦子墨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习惯了,竟然觉得胸口的疼没有那么严重,虽然想到的结果有点可怕,语气却轻松得似乎死的人跟我没关系,“我会死么?”
“不会。”秦子墨捏开我的嘴巴,取出那个小瓷瓶想要把液体倒在我的嘴巴里,我用手推开了,“不怕有毒?”
秦子墨拍了拍我的脑袋,“他知道你出事,我会陪你,所以只会帮你活着。”
我半信半疑,有气无力得攥着秦子墨的手问那个是谁,为什么那么强大,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需要我强大到足够杀了他,林洁,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只是胜负不明。”
秦子墨身上的那件事就是指这个?那个人需要别人杀他,这个怎么想怎么觉得变态,背后到底有什么原因。
我刚开口想问,秦子墨就顺势把液体倒在了我嘴巴里,火辣辣的味道自咽喉而下,漫入胸腔,像是一把火将我整个人燃烧起来了一样。
我的手死死抓着秦子墨的背,还是好疼,张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把火一直在烧着,似乎不把我消灭誓不罢休。
不知过了多久,我疼得昏过去,又被活活痛醒,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唯一不变的是,秦子墨好听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林洁,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就这么忘了我,可我不得不这样。”
我听不懂他的话,却也没力气开口问他。
伴着最后一声嘶吼,那种火烧的疼痛终于结束,我也被折磨得晕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入眼就是一张俊美无寿的脸,我忍不住去抚摸他的眉眼,听到他清越如磬的嗓音,“冷么?”
秦子墨这一问,我才发现他这次破天荒得跟我睡在一起,而不是隔着被子抱我。
我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的洞已经填好了,太多的疑问横在心头,我刚出口,秦子墨修长的手指就堵在了我的唇瓣上,“什么都别问,过了今天,一切都会转好。”
我张口把他的手指含在嘴巴里,用舌头吸允,眨着眼睛蛊惑他。
秦子墨瞪了我一下,抽出手指,把我抱在了怀里,他的身上很凉,却恨不得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那么紧,那么有力。
长生这个麻烦终于走了,可是白璃,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窝在秦子墨的怀里,迟疑开口问白璃去哪里了。
“不知道,她去哪儿跟我没关系。”他用力得抱着我,仿佛一松开我就不见了似的,补充道,“我现在只管一个你。”
“秦子墨你记住,只要我没有麻木,只要我的身体还有温度,我就还是你的退路。”
他拍了拍我的背,亲了亲我的额头,问我要不要看雪。
我欣喜得叫起来,他恋恋不舍得放开手,把我抱了起来,一丝不苟得帮我穿衣服,我后来有些不好意思,想自己动手。
秦子墨不悦得打掉,“我来!”
以前我们很黏,可像现在磨磨蹭蹭得帮我穿衣服,好像是第一次。
收拾好自己后,秦子墨就牵着我的手下去吃东西,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舍不得离开,我红了脸,砸了砸吧嘴,想着心爱的人在看,吃东西的速度都放慢了,小口小口斯文得不行。
终于结束后,我们走出了酒店,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了下来,秦子墨伸出手把我挡着,我赶紧扯了下来。
他蹙了蹙眉,有点不开心,提醒道,“你会冷。”
我昂着下巴,卖萌得嘟了嘟嘴,“你难道不想,跟我一不小心,就白了头?”
我嘿嘿得笑着,秦子墨就那样宠溺得望着我,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他放纵着我的任性,跟我站在街上,直到雪在我们身上落了薄薄的一层。
我眉眼弯弯得笑起来,秦子墨勾起我的下巴,清茶的吻落了下来,一如既往的霸道,横冲直撞,攻城略地,直到最后我气喘吁吁得靠在他的胸口,他清越的声音沉沉的,“我的老婆子,原来,我们已经这么老。”
“白头翁老头子,你变老也这么帅,真是没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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