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之后的第一天,果然精神变得好了一点,做事情也有力气了,可这一没有留意就喜欢去天台跑得怪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直存在着,狐疑的我总感觉一切事情还没有结束。
第三天,我竟然又梦到了那个男的,而这时候,我看清了他的长相。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眯小充满神采的眼睛,薄到恰到好处的嘴唇,用鲜嫩欲滴来形容简直不为过,总的来说简直帅的不像话了。小孩模样的他,已经长得十分俊俏了,与我这种灰头土脸的人来说,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遇见这样的人物。
他开口一句话。
“想我了吗?”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情况,就是在梦中,但知道这是梦。
说这个的原因是,我真真切切就觉得这只是梦而已。
不过,什么叫······你想我了吗?
哈?
我露出厌恶的表情,眼睛不定时的飘来飘去,他随即脸就冷的跟万年不化的冰霜一样,我吓了一跳,就不敢说话了,也老实了。
他瞪着我,瞪啊瞪,终于我忍不住了,是的,我忍不住了。
“你瞪着瞪着的到底想要干嘛?难不成真的咋地了?哦对了,反正也是梦,没必要动火没必要动火。”我拍拍胸口,听说梦里发火早上会有起床气。
“哦?真是梦里吗?”男的被我逗笑了,“许俊智。”
“喂,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好兄弟。”
他算是自报家门了,不过这名字真是娘,我这么想到。
他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以前究竟认识他?
好像没有吧?
绝对没有吧?
“记得我们以前还一起玩呢,喂孩子,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我才不想听他说一堆没有兴趣的话,所以赶紧掐自己让自己醒过来。
他最后依稀的一句话好像在说。
“喂,小子,我会找到你的。”
而不知道为什么,精神好像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想到又怎么了,吃那奇怪的东西也没有好转。
不过我一直觉得是,而且肯定是这几天实在太累,而且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所以才会这样的。
我真是感觉奇怪,但是因为精神不好的缘故,我立马就沉睡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这次真的睡得不知道多久,还是爷爷把我叫醒。
大大的床让我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我的房间,但却是在我家里,仔细一看,这确确实实就是爷爷的房间。
不知道是我自己到这里面的,还是爷爷把我“搬”过来的。
他一看我觉得不对,我也没做啥事啊,怎么就睡得这么沉?
我心里也很奇怪,不仅是爱睡,就是醒着精神也不好。
“难道上次给你吃的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吗?”爷爷这下可算也有点慌了,他说这东西是婆婆家什么什么秘制的药,价格也不菲,怎么就没有用。
我说其实也不是没有用,而是后来才没有用而已。
后来,爷爷不知道是哪里给我求来的一颗丹药,说什么一定要我吃下去,这话说的客套,我哪能不吃,那可是我的命啊。
只是,那药的样子,根本跟眼珠没有半点两样。
我总有一种感觉,它就是赤裸裸的眼珠子。
当我看见它的时候,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才知道为什么爷爷一定说要我吃下它了。
“这东西······不会是眼珠吧?”我试探性的问道。
爷爷点点头,说是恶人的眼珠,怨气大,一般的小鬼根本就进不了身,所以那男鬼之后也不会来骚扰我。
可是直觉告诉我,他压根就没有过来骚扰过我。
爷爷说话直直通通,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吓得我是赶紧后退了好几步,过来好久也不敢过去。
我半信半疑,但是实在是太恶心了,总感觉眼珠子就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把爷爷推了出去,自己看着那眼珠子郁闷了好久好久,真是······恶心到了一个新高度。
哎呀,不管了,谁叫是救命的,我左右踌躇,为了这一次,我还是吃下去了。
眼珠的味道,其实跟鱼眼的味道差不多,中间苦涩,我可不敢细细品尝,囫囵吞枣都觉得是受不了啊。
我心里一次又一次的麻痹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关公刮骨疗伤,今天有我胜毅吃眼珠治神秘的病。
心里缓和了一点,我出去迎接爷爷,可是刚刚踏出房门的一霎那,我突然间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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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只觉得身上真是难受的可怕,像有很多虫子在吞噬我的血肉,痒痒的,又钻心的疼痛。甚至脑神经一跳一跳的,身体忽冷忽热更是难受的很。
眼皮子也沉的很,总感觉有人按住我的眼皮不让我睁开眼睛。
“毅子这是怎么了?陈青石,你倒是给我一个解释啊!”隔壁房间传来爷爷的声音,我勉勉强强能听见那么一丝一毫,就像漫天繁星中最幽暗的那颗一样让人看得模糊不清。
外面传来一个男声,很陌生,但是好像在辩解着什么,是什么呢?
我脑子一沉,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那时候是晚上,我摸着黑打开了电灯,感觉从开始到现在精神没有这么亢奋过,而且脑子格外的清晰,只是眼睛好像有一点看不见。
可能是动静太大了,引来了旁边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爷爷。
爷爷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原本不大的眼睛眯着,脸色放佛一下子没了神采,不知道那个无头神仙干的,衣服邋遢的不像样子,让我有点好笑啊。
当他看见我的那时候,眼眸子突然亮了,神采奕奕,立马推门而入。
“毅子,你终于醒了。”爷爷紧紧地抱着我,嘴里念叨着一些有的没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爷爷这么矫情的样子,不过他看起来好像真的有种大病初愈的感觉,我随口一问,我睡了多久?
爷爷显然不淡定了,最动一动的,就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更奇怪的是,爷爷说话从来不藏着掖着,对于我特别关心,所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纠结。
“你啊,睡了半个月了。”
什么?
小小的我,坐在大大的床上,不明所以的看着爷爷。
“半个月,很长很长吗?”我歪着脑袋看着他。
爷爷沉默了一会,出奇的今天没有打我。
“孩子,不管说什么,咋们胜家都不会出这种事的,爷爷也不会让你出事的,你放心。”
爷爷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大堆,最后以我什么都没有听懂结束,我真是好纳闷,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这几天里,不是叫我去什么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地方,就是给我吃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小的大的都有。
这一天,最近变得诡异的爷爷又叫来一个穿着马大褂的男人,长的正襟危坐,工工整整的坐在那个角落,我一看就不想在过去了,躲在爷爷的小马甲后面,拉着他也不让他过去。
“毅子,不是啥坏人,叫叔叔。”爷爷扒开我的小手,自己大步走到那男人面前,殷勤的握了握手,还说了什么陈老爷你好,我奇怪了,这个年代,还有谁称呼自己叫老爷的。
“陈老爷,你看我这孙子,到底还是有没有救了。”爷爷紧紧握住他的手,恳求着什么,我心虚,为什么要用救这个词,说的我大限将至的?
“我怎么,我怎么没救!我才不会死呢!”我一着急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虎视眈眈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