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其他的,来福赶忙儿走了过来,咳嗽一声引起自家主子注意,等到他瞧见自家主子抬头看向自己,忙拱手。
“殿下请息怒。”
听着他这话,心情十分糟糕的安逸怒极反笑:“你让我息怒?你知不知道刚发生了什么你就让我息怒,很好!”
来福一脸沉寂,依旧拱手:“不管发生什么,殿下您还是需要冷寂鞥冷静,所以属下不觉得让殿下您息怒有何错处?”
说完这话,他又道:“当然,若是殿下乐意告诉属下,您到底为何气愤,属下或许能找出办法,让殿下您开心起来。”
“巧言令色,油嘴滑舌,哼,你就是在哄我。”
“有用就行,属下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来福木然的盯着安逸,就瞧见对方那阴沉的神色变淡,这一刻他松了一口气。
抿了抿唇瓣,他注视着安逸,眼神灼灼。
被他这么一插科打诨,安逸心里的愤怒少了不少,但语气还是有些咬牙切齿:“既然你说我想办法,行,那你就给我想办法,给徐阳侯府一点教训。”
来福反应过来徐阳侯府是哪里的那一刻愕然的盯着安逸,苦笑道:“殿下您别跟属下开玩笑了,这徐阳侯府可是您的王妃的娘家,您这是要考验属下吗?”
安逸翻了个白眼,瞪着他说:“考验,不,我可没那个闲心。”
不是考验,那就是说真的?
瞪大了眼睛,来福一脸生无可恋的盯着安逸,问:“那殿下总该说说这徐阳侯府哪里得罪了殿下您吧,还是说殿下您打算休了你家王妃?”
此话落下,他立刻收获了自家主子愤怒的眼神,然后他被吼了。
“你胡思乱想个什么,我跟我家娘子感情好着呢。”
来福无奈的扶额:“既然感情好,那干嘛要对付徐阳侯府?”
安逸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才说:“谁让她们心心念念的都是想算计我家娘子呢?我必须给她们一点教训,你不是说我想办法吗,赶紧想办法。”
来福哭笑不得:“主子诶,你这也太为难属下了吧,按照你的说法,那是徐阳侯府的女人得罪了郡王妃娘娘,您打算教训那些女人?”
安逸颔首道:“怎么,难道不行。”
我的王爷诶,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跟一帮子女人计较的问题啊。
内心默默地吐槽,来福苦笑道:“行,主子说什么都行,只是您这想法跟郡王妃娘娘沟通过吗?”
安逸怒视着他,心说他就想替自家娘子报仇给她惊喜,若是现在说了,那还算惊喜吗?这样想着,他冷哼道:“何须跟我家娘子沟通,我决定就行。”
来福低着头反驳:“那要是郡王妃娘娘压根就不想对付那些人呢?”
安逸反驳:“怎么可能,我看我家娘子也很不喜欢她们,你到底能不能行了,赶紧想个办法,不然我就让人弄死她们了。”
很好,这很直接粗暴,听的来福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半晌之后他哭笑不得的说:“主子诶,你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属下了,属下定然会将这件事情办的妥妥帖帖的。”
安逸这才放过他,继续蹲马步。
与此同时,距离他所处位置有一段距离的东苑下人房内,被徐如意带进府中的那几个陪嫁却是凑在一块窃窃私语。
这几个女人或清纯或妖娆或可爱或美艳,几乎所有类型的美人都包含了,若是落在贪花好、色的男人手中,估计早就被吃的一干二净了,奈何她们此时正在北安王府中,北安郡王安逸对她们压根就没有什么想法,她们也只能抱团,寻求机会了。
东苑正房,躺着睡的徐如意翻了个身,此时的她压根就不知道她带来的那几个人已经联合起来,商议着什么,似乎要搞什么大事情。
半晌,睡了半个时辰的徐如意起了床,洗了把脸之后径自出了房门找安逸。
找遍了屋里没瞧见他人,她直接出了门,就发现对在院子里面蹲马步。
瞧他站在太阳底下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些心疼的她走了过去,开口就道:“怎么不到屋里里面?”
安逸见她过来眨巴着眼睛笑着说:“会打扰到你休息的。”
他字字句句都是关心的话语,听的徐如意眼神一柔,半晌之后她才笑道:“哪会打扰到我,你安静的很呢。”
安逸继续扎着马步,一脸纯良:“但回头你会觉得我闹腾的。”说完这句他又说:“娘子,说真的,还有其他办法能顶替扎马步么,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好无聊。”
练武怎么可能不枯燥无聊呢?
徐如意心里这样想着,紧接着沉吟了一会说:“或者你想负重跑步?这样也可以啊。”
负重跑步?那是什么鬼?
从未听到这一种办法,安逸一脸奇怪的问:“娘子,什么叫负重跑步?”
“就是在腿上手上绑着装沙子的沙袋,然后跑步啊,很简单的。”解释了一通什么叫负重跑,徐如意摸了摸下巴道:“你要不要试试?”
安逸瞧这副模样整个人有些发虚,他干笑道:“今天就算了吧,现在来不及。”
这倒也是,这样想着,她说:“那明天试试,或许你会更喜欢这个呢?”反正效果都差不多。
安逸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在心里祈祷,这所谓的负重跑步不要太难。
他脸上闪过的情绪徐如意看的清楚,这一刻她挑眉说:“怎么,怕了?”
“哪有,我就是在想,我一个人跑也是很无聊的。”
“放心,明跟着你一起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拒绝么,必须不能,于是又扎了一个时辰马步,瞧着天色快暗下来,徐如意这才表示可以休息。
站直了身体,安逸差点一软跌倒在地,幸好徐如意在一旁扶了他一把。
被自家娘子扶着,他表示感觉虽然不错,但还是有些丢脸。
回了房间,让人送上药浴用的药汁,看着安逸老老实实的泡澡去,她径自出了门到针线房那边。
吩咐针线房那边做几个负重跑用的沙袋之后,她离开了这个地方,让走没多远就发现彩儿和紫藤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凑在一块不知道在干啥。
内心觉得有些奇怪,徐如意悄悄接近,刚靠近就听到她们在嘀咕什么不老实,作妖之类的话。
将零零散散的话串联起来,徐如意忍不住挑起眉头,咳嗽一声引起对方注意。
这人说着悄悄话的时候最怕被人发现,于是彩儿和紫藤听到咳嗽声的那一刻吓的跳了起来,蹬蹬蹬的后退了几步,她们声音发紧的喊:“谁?”
瞧她们如此紧张,徐如意轻笑出声:“别怕,是我。”
此话落下,她就发现那两个丫头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紫藤瞪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冲着徐如意说:“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
徐如意嗔道:“你们鬼鬼祟祟的凑在一块,还怪我吓到你们?”
彩儿听着这话忙解释:“小姐您不要误会,奴婢就是……”
“行了。”打断了他们,徐如意说:“你们还是先说说你们在说谁不老实了?”
啊?小姐听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刻,彩儿和紫藤对视了一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们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徐如意看的一清二楚,于是她继续挑眉:“怎么,难道不能对我说?”
彩儿和紫藤又对视了一眼,这一刻彩儿弱弱的说:“不是的,小姐,只是奴婢觉得不应该拿这种小事打扰您。”
徐如意冲她丢了一个白眼说:“真是只是小事?”
紫藤接茬:“就是奴婢们发现老夫人送的那几个陪嫁凑在一块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奴婢怕她们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所以就找彩儿商量一下,看看要不要去警告一些她们。”
就这事?
这还真是……
徐如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她抚了抚额头无奈的说:“她们闹幺蛾子怕啥,直接告诉我,派人去找牙婆,直接发卖出去便是。”
紫藤一脸为难:“这个理儿奴婢清楚,可奴婢还是不忍心做的那么绝。”
彩儿跟着附和:“她们虽然不对,但若是找牙婆发卖出去,她们定然会被卖到那种脏地方的。”
要知道老夫人送的那些陪嫁可不是那种五六岁岁的小丫头,而是已经长成了,容貌还不错的美人,有些黑心的牙婆为了赚更多的银子,买到这种丫头之后定然会将其卖到那脏地方去了,到时候一辈子都毁了。
徐如意听着她们的话,瞧着她们心软的样子,哑然失笑道:“你们这样为她们着想,她们可不会感激你们的,没准还会觉得你们好欺负,想着踩你们上位呢,要知道你们可是我的贴身丫鬟,若是踩下了你们,顶替了你们的位置,那可是有大把机会接近安逸的。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这一点?”
有善心是好,可也得分对象,那些被老夫人来的陪嫁,分明就是搅家精,她们可不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