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亭长和乡绅们便打发下人来回礼,不仅有月饼,还有过节送过来的礼,这让方知很是无奈,没办法只好收下,同时拿出铜钱打赏那些送礼的下人们。
哎,生活真是提高了啊,前几个月还在与儿子坐在炕上数铜板呢,现在竟然用铜板打赏人了。
刚处理完这些事,沐向峰带着何兴和小豆子就进村了,哎呀,何兴家里都住满人,看样子两口子还需要住在许晚那里,真是不好意思啊。
方知边歉意地想,边看着沐向峰骑着马缓缓走来。
自己还真有福,白捡的丈夫竟然长得这么俊美,尤其是穿着盔甲骑着高头大马,那真是器宇轩昂威风凛凛,在加上他那动人心魄的俊颜,啧啧,谁看了都会心动。
当然,那条细细的疤根本不碍事。
小包子他们已经扑了过去,沐向峰翻身下马,将三个孩子都抱在怀里,亲了这个亲那个,父子几个都长得漂亮,真是吸引人的眼球啊。
小豆子笑着牵着马上先过来喊人,然后跟着侍卫将马送到二院里休息,而何兴打声招呼后,就往许晚那里去了,方知歉意地喊道:“一会带着小青过来吃饭吧。”
何兴痛快的答应,便快步走了。
方知与沐韧他们一起将沐向峰迎进院子,方知便开始烧水,准备让沐向峰洗浴。
这时王银来与王铜来也训练回来,满头大汗地跑进院里跟沐向峰打招呼,然后就去何兴院子里洗漱换衣去了。
他们这段时间吃的苦可不少,每天早上就开始跑步,回来后还要伺候这些侍卫们,烧水洗衣叠被子收拾屋子,什么活儿都要干,干完后方元山和黄石就开始督促他们练习武功基础招数,很乏味很枯燥,但是上了战场却很实用,比如马步,下盘稳了,才能承受对方砍杀过来的力量,比如练习臂力,也是能承受对方的攻击,然后才会有力量回击。
不过对练招式也开始教了,只是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基础,所以还是将重点放在提高自身素质上。
方知本想将能量果给他们吃来的,却被王财来拦下,因为这能量果是珍贵东西,不上贡不往上报就是罪过,到时追究下来可不是小事儿,尤其是王银来王铜来守不住秘密,一旦被二婶三婶知道,那可就麻烦了。
也是,这么好的东西,以二婶三婶的贪婪,要是不多给,说不定就会被埋怨,再或是出去显摆,到时被传成神果,皇帝追究下来,可就是灭九族的大罪。
所以方知与王财来商议,给爷爷奶奶老爹老娘每人吃一个,然后在给王福来王友来还有栋子吃一个,剩下五个,先放着。
至于给不给沐向峰,兄妹俩都回避这个问题,可能因为沐向峰地位有变,怕他的心也跟着有变化,便都想着多留一手吧。
沐向峰洗漱完换了在家穿的细布短褐,坐在客厅听沐韧禀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越听他越是满脸寒霜,看样子侯夫人不会让他们的生活安逸了。
“这些事情我父亲知道吗?”沐向峰问道。
“回禀二少爷,侯爷那边已经知道,应该会给侯夫人写信,属下认为,侯夫人不会在派人来接,但是会有其他的手段,”沐韧恭敬地禀报道。
“嗯”沐向峰轻轻地嗯了一声,便陷入沉思,他恨不能立刻根除这个毒瘤,但是自己实力不够,只能慢慢谋划了。
这时王铜来王银来进院了,便将这话题打断,王银来想让沐向峰这次就带着他走,不过沐向峰带着他们去后院试了试武艺,直接否定他的提议,怎么也要练到明年开春才行,否则一旦遇到战事,一点功夫没有,那就只能送死。
他虽是四品武将,但也要听从上面的派遣,说不定也要拿刀上战场的,所以进军队,要有保命基础,否则还是别去了,省的白搭上一条小命。
既然沐向峰答应他们进军队,两人便不着急了,多学点武艺也好,有了基础在军队里就更好混了。
吃完中午饭,王财来赶着牛车带着王银来王铜来两人回王家村了,明天就是中秋节,这个节日怎么也是要回家过的。
鹿场那边让赵二牛赵三牛帮着看着,因为鹿场里的鹿多了起来,王财来便将这兄弟俩也拉进来,这样他们每年也能多挣点银子。
王大娘因为方知的帮衬,有了存钱,正准备过完节就开始盖房子,当然也是青砖大瓦房,还是三个兄弟每人都有一个小院的那种,新买的宅基地,就在村边上,与方知家遥遥相望。
沐向峰听二牛说要盖房子后,便也动了心,边帮着方知烧火,边跟她商议:“要不咱们也在加盖一所院子?侍卫可以住在何兴家,但是下人总不能住在许娘子那边,来回跑也不是个事儿。”
方知现在准备的是明天要吃的肉菜,提前炖出来,明天就省的忙活了,孩子们都午睡了,让沐向峰也跟着躺一会,他说要帮着烧火干活儿,就这样两口子边忙活边说着家里的事儿。
“也行,让下人们住在前院里,这样来人也能帮着挡一挡,”方知表示同意,过完节就跟王大娘家一起盖房子。
“我娘的家人找到我那儿了,说是我大舅,与我娘同父异母,他是嫡长子,不过我讨厌他那副势利的模样儿,只吃了一顿饭,便再也没有搭理,我担心他们会找到这儿来,”沐向峰的脸颊被炉火映衬的红彤彤的,让他严肃的脸上增添一抹妩媚。
方知在心里叹口气,真是秀色可餐啊,感叹完便道:“找到我这里也没啥可说的,当年逼着你娘撞墙,那时情分便都没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寻找你,现在知道你被侯爷找回来,又是武将,便又扒上来,这样的亲戚没有什么可交往的,只能成为你的负累。”
沐向峰点点头道:“不过看到于靖那样子,定不会罢休,肯定会打着看孩子的旗号来这儿的,你还要费心应对。”
“谁告诉他们你被爹找到的消息?”方知很纳闷地问:“难道是你爹告诉的?”
“不是,是侯夫人,”沐向峰气呼呼地道:“她定知道于家人什么品性,就冠冕堂皇地去通知于家这个好消息,可见她心思多么歹毒。”
方知停下手里的活,怔怔的望着沐向峰,半晌才竖起大拇指道:“侯夫人真是狡猾多端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