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釉低下头不再说话,总觉得跟这个人讲话一不小心就会跳进他挖的坑里,今天晚上她已经跳了两次了,一定要稳住,不能讲话。
突然安静下来,喻沉言偏头看了一眼副驾上的许釉,耳朵又红了,这么容易害羞
“斯诺克确实不是团队比赛,但谁规定我不能组一个战队出来。”喻沉言说。
战队在一项个人运动里组建战队如果这个人不是喻沉言,许釉会觉得他疯了,就算这个人是喻沉言,她也没觉得正常到哪儿去。
很快就到了校门口,喻沉言先下车绕到副驾边打开车门,一只手微微靠近她发,许小姐球技不错,有时间打一局”
“好啊。”许釉也不扭捏,大方答应了。
喻沉言,目前世界上零败绩的男人,虽说他在斯诺克史上只征战了六年,可大大小小的冠军却是实打实的,除了世锦赛的奖杯要送回台联之外,估计他家里要专门辟出一间房子放奖杯。
有人说,喻沉言的退役是整个斯诺克界的损失,却是斯诺克职业选手的福音,因为只有他退役了,他们才有希望夺得冠军。
“那我先上去啦,喻神再见。”许釉朝他挥挥手,转身进了校门。
喻沉言收起手机,敛去嘴角的笑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许釉跑上楼之后还是有些不能平复,他应该没有看出她很紧张吧,接着手机响起了一阵提示音,许釉吓了一跳,摸出来一看是文清,才松了口气。
“你在哪儿呢”文清问。
“刚到寝室。”许釉打开寝室的灯,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弯腰在门口换拖鞋。
“怎么样怎么样激不激动激不激动”文清此时已然是语无伦次了,像个复读机。
“还行。”许釉说。
“喻神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说看上你了想带你走啊”文清说。
想到喻沉言,许釉就不自觉的感觉胸口一窒,心跳仿佛都乱了节奏,她抬手拍拍脸颊,暗示自己:“冷静冷静,矜持矜持。”
文清疑惑:“什么声音”
许釉顿了顿,语气有些低的说:“文清,喻沉言邀请我去打职业比赛,我拒绝了。”
“嗯,拒绝了就拒绝吧,只要你高兴就好。”文清也停顿了几秒钟,双方都是一片沉寂,最后他还是笑着安慰许釉,如果她真的不喜欢职业赛,再有天赋也没有必要去那篇战场厮杀。
文清清楚的知道喻沉言的肯定意味着什么,职业赛的战场就意味着有更话口无遮拦,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
“没有没有,小周很可爱,我挺喜欢他的。”许釉赶紧解释,生怕他们误会。
喻沉言淡淡的看了眼后视镜,满意的看到周郁泱随着这句话抖了一下。
“许小姐吃早餐了么小周闹着喊饿,没有的话介意一起么”喻沉言偏头问道。
“当然不介意,能跟世界冠军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许釉顿了顿,觉得刚才的话有点太正式了,于是补了声:“哈哈。”
地点是许釉提的,喻沉言对b市完全不熟,出门基本靠导航,而周郁泱又是一听见吃整个人都能发光的货,她想了想,去了“归舟”。
归舟,听名字就知道是在一条船上,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开的餐厅,文清带她来过几次,人非常少,但是味道却很好,当然价格也要适当的贵很多。
喻沉言是世界冠军,吃饭的地方自然要讲究一些,万一被人认出来也会很麻烦,所以思前想后许釉就带他来这里了。
许釉把菜单推到喻沉言面前:“老板娘熬的花粥很好喝,都是时令的鲜花,文清每次来都要点两份,只可惜这个季节吃不到梅花粥,好遗憾。”
喻沉言笑了笑,语带双关的说:“不遗憾,总有机会。”
许釉不疑有他的点点头,一边的周郁泱再次伸出脑袋:“小姐姐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去打职业赛啊,你想跟真正会打球的人一起战斗,多有意思,你在那个破俱乐部里一个月拿着一万块的工资有什么意思啊。”
许釉一怔,下意识看了一眼喻沉言,放在腿上的手指下意识勾在一起,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起来,咬着唇没有接话,心里却是思忖着,他知道了多少。
神通广大如他,要是真的想查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是被称为斯诺克界活化石的人,有谁他会不认识呢,他是因为那个原因,才来找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