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循的实力或许比杜渊强,也仅仅只强不到半筹。这样的实力想挡住陆尘,未免自不量力。
陆尘冷笑一声,身形震动,不退不避,拎起独脚铜人尊就是嗡的一声爆击上去。滚滚波动的寒光,满天下的的荡漾开来。
郑循的剑光一个照面之后,全部粉碎。凶狂的力量横推上去,郑循闷哼一声,身形飙退,狠狠地撞在灵树上。
就见漫天灵光不断的波动,郑循脸色苍白的同时,一口郁结的鲜血,从他的嘴巴里面喷了出来,眼眸深处,尽是骇然之色:“该死,你的力量为什么这么强?”
陆尘哪怕仅仅只是爆发独脚铜人尊五万斤的力量,已经足以让这样的一位修炼者骇然色变。这般狂暴的力量横扫下去,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几乎能将他的小命,陨落当场了。
本来他心中骂了杜渊无数次的废物,现在才算是知道,杜渊输的一点都不冤。因为陆尘,就有这么强悍的碾压之力,让他几乎提不起心力,和他对抗。
但是下一刻,当他的目光落在神色阴冷至极的姬山河身上的时候,面肌跳动了几下,终究还是狂吼一声,猛冲出来:“你给郑某滚开!”
姬山河得青龙山主看重,而他郑循又是青龙山的人,自然得拼尽全力的帮助姬山河,以此来为自己争取一个更为广大的前程,所以……郑循眼眸中的狞色爆发出来,就算是拼尽全力,他也要阻止陆尘,给姬山河营造祭炼红果创造机会。
猛地一声狂吼,郑循的身形,又冲了出来:“陆尘,你休想啊!”
姬山河阴冷的目光扫了一眼郑循,面肌跳动了一下,不敢有丝毫大意,拼尽全力的祭炼着面前的这颗红果,他觉得再给半刻钟的时间就可以了,半刻钟!
姬山河不由得再次看了郑循一点,喃喃自语:“希望这个郑循不要和杜渊一样废物,不然误了我的机缘,我让你们好看啊!”、
——陆尘看着近乎癫狂的冲向自己的郑循,眼眸中的深沉之色多了一些:“冥顽不灵!”
独脚铜人尊的力量狂暴的喷射出去!
轰的一声,郑循的剑道修为固然高强,但是陆尘附着在独脚铜人尊上面的力量已经强大到了无视修为层次的境界,一尊爆击,轰射出来的剑光恍若崩解的瓦砾,当场粉碎。
郑循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偌大的身躯,轰的一声,顺着苍灵树的枝叶,一路坠落下去,狠狠地撞在地上,一身灵力崩散,暂时失去了再战之力。
陆尘身形顿起,目光落在姬山河的身上。
姬山河的瞳孔中多了一些震惊之色,他没有想到,郑循这么无用,一个照面不到,又被轰退了,心中的忌惮,强烈到了极点,这个陆尘,究竟是什么境界的实力,为什么这般可怕?
念头惊掠起来的时候,姬山河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原本已经祭炼的地方,因为他心智失守,瞬间倒退。
姬山河的面肌,突然涌上一抹猩红,深沉的目光只是落在陆尘身上,沙哑着嗓音:“陆尘,无奈青龙山的外门第一,我奉劝你,不要乱来,不然后果自负!”
这些话,已然多了些色厉内茬的气息在其中,他已经慌了,彻底的慌了。
陆尘微微一笑:“青龙山外门第一,又算什么?陆某还是玄武山外门第一呢!在本派,十大外门区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想用你的身份压我?太幼稚了!我若是你,定然会乖乖的滚开,不然动起手来,陆某万一下了重手,那就不好了!”
姬山河目呲欲裂,怒火焚烧,两只瞳孔尽成猩红:“陆尘,你欺人太甚!”
陆尘脸上露出强烈的冷意:“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卑劣无耻?一年前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
姬山河的瞳孔中,露出一丝慌乱。他当然知道陆尘说的是什么事情,正是因为知道,他才会害怕!如果这件事情公布出来,身败名裂不说,还有可能被荒神派的法务大殿拘拿问罪,到时候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至少他这荒神派弟子的皮,是穿不下去了。
一旦被革除门墙,姬山河完全不敢想象,要知道他的对手可不少,让他无声无息的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又算什么事情?
姬山河越想越是害怕,身上的冷汗,嗖嗖的流淌下来。
不过就在这时,他的神色突然变化了一下。就见先前被陆尘扫落下去的杜渊,无声无息的,又上来了。冷冽的寒光,从他的身上爆发,密密麻麻,恍若海滩上的沙砾,近乎无穷无尽,笼罩陆尘。
此刻的杜渊,两只眼眸中尽是阴沉,充斥着可怕的煞气。
姬山河兴奋不已,因为陆尘一句话就被压下去的心绪,骤然爆发:“陆尘,你可别血口喷人。”
陆尘的灵识何其强悍,从杜渊出现的一瞬间,就已经捕捉到了这个人。就算是没有捕捉到,仅从姬山河前后一瞬间脸上变幻的神色也看得出来。
当此时,青玉色的波光,嗡的一声笼罩出来,拎在手中的独脚铜人尊被他翻手掷出,朝着后面砸了去!青玉色的流光,嗖嗖炸开,青色大鼎一瞬间之后,已然笼罩全身。
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当场炸开。一片片的寒光,崩的到处都是。杜渊偷袭的手段,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化解了。但是事情并没有完,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猛冲上来的杜渊,一口含着内脏的鲜血,喷出来,被独脚铜人尊击中,双臂爆成无数截,已然肿胀,更是胸腹内击中,哪怕他的身上穿透强悍的防御之器,也扛不住这样的攻击,轰的一声,一道道黑色的碎片轰散出来,却是他身上的防御之器,瞬间爆裂无踪了。
没有了遮掩的胸腹,就这样被独脚铜人尊爆击的力量击中,胸骨粉碎,脏器崩裂,杜渊好似垃圾一样,被掀出去老远,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气若游丝,已然重创。